季泊简请来了国内外顶级专家为苏棠会诊,出治疗方案,她很争气,身体也在慢慢恢复,唯一不好的是,她的下半身依旧动作艰难。
尽管医生再三强调需要休养,后续康复跟上还是很有希望站起来的。
苏棠表面无所谓的点头配合,暗地里躲在被子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出院以后她拒绝回季泊简的别墅,坚决要搬回妈妈留下的旧屋,林乐之不放心,却也不得不依着她。
请了专业的复健阿姨专门照顾她顺便帮她做复健,可阿姨传来的消息苏棠并不是很配合。
她总是乐呵呵的样子,其实在黑暗的角落中一直自暴自弃。
林乐之靠在门外听着洗手间里的动静,水声夹杂着苏棠的哭声,她在门外跟着掉眼泪,等到里面的哭声止,水声关掉,这才擦掉眼泪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走开。
苏棠坐在轮椅上打开门,眼睛有些红肿,却依旧挤出笑容让林乐之早点回去,说她这儿也没什么事。
“我不着急,再陪陪你。”林乐之将毛毯搭在她的腿上,“季泊简在公司加班,要晚点才来接我。”
苏棠微微点头,便不再说话。
林乐之蹲在她面前,“我最近学会了煲汤,死丫头真有口福,我去给你露一手。”
说完就钻进了厨房。
两人的话很少,还未开口泪就先流出来了,所以哪怕是林乐之天天来,也只是一味的躲在厨房。
敲门声响起,苏棠转动轮椅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陆司白,他单手插在裤带之中,另外一只手抬起要敲门,苏棠坐在轮椅上,矮了他好大一截。
如同他们之间的身份。
“我,我来看看你。”
陆司白率先开口。
苏棠浅浅一笑,“谢谢,屋里太乱,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她挡在门口完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屋里老旧的陈设与西装革履的人格格不入,他不属于这儿,不该沾染上这里的尘埃。
“苏棠。”
陆司白喊她。
原本垂下头的苏棠仰起头,努力的笑啊笑……
可眼中的湿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最后只能无奈的垂下肩膀,不让陆司白看到她的眼泪。
陆司白心中微微一痛,蹲在她面前,双手扶着轮椅两侧,温声说,“你坚强一点,别放弃。”
“没有,我没有放弃的。”苏棠咬着唇回应,“我有做康复的。”
“苏棠,我……”
楼梯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随后季泊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苏棠看向季泊简,说:“季总,我不太方便,麻烦您帮我送送陆总。”
说完就转动轮椅退回了房间,陆司白还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楼下,两人站在一起抽烟。
陆司白抬头看着苏棠家的窗户,“阿简,这段时间麻烦你跟乐之了。”
“不是为了你。”季泊简光亮的皮鞋捻熄烟蒂,“她们是好朋友,我自然会尽心尽力。”
“行。”陆司白也弹掉烟,“我走了,后天早点来。”
后天是二月十四,陆司白跟杨晚卿结婚的日子。
舒宴时一早就开始张罗陆司白的单身派对了,季泊简当然也去了,林乐之担心苏棠一直陪着她。
深夜林乐之手机一直震动,是陆司白。
以为是季泊简喝多了,林乐之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接听。
“乐之,我想问你点事,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林乐之抿着唇没回答,而是问他,“季泊简呢?”
“他在包间里,你要过来吗?”
林乐之回头看了一眼苏棠,轮椅在床沿边上刺痛了她的眼睛。
“好。”
折回房间替苏棠盖好被子,又敲响了隔壁阿姨的房门。
“我有事得走,麻烦您照顾着点苏棠。”
阿姨披上一件薄外套送林乐之出门。
林乐之下车直奔会所,季泊简正坐在一旁跟陈洛书说着什么,见林乐之来了赶紧起身走过来。
“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喝多了没。”林乐之扫了一眼包间里的人,没见着陆司白。
“那你该跟我说一声,我让小七去接你。”季泊简帮她脱掉外套,忍不住念叨,“那边小路黑漆漆的多不安全。”
陆司白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站在季泊简身边的林乐之。
他双眼通红,浑身酒气,一看就喝了不少酒。
“乐之,我想找你说几句话。”
“好。”
季泊简本想跟过去,被林乐之拦住。
“乐之,司白明天就结婚了。”季泊简低声说:“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拿捏好分寸。”
林乐之沉默几秒,答:“该拿捏分寸的不是我。”
陆司白坐在车里,林乐之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问吧。”
“那晚欺负苏棠的是谁?”陆司白看向前方,语气痛苦。
“我不知道。”
事实上她确实不知道那晚欺负苏棠的是谁,季泊简不说,她什么也问不出来。
“跟杨晚卿有关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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