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虽然两人都没再提起昂吞这人,可是他们两个心里都知道,这是压在他们心头的一座大山。
但拓是为他弟弟报仇,而严糯,则是为了还这具身体的因果。这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严糯眼神幽暗晦涩,捂着心口,闷闷的,怅然若失。有种解脱后的空虚感。
但拓的兴奋之余却看到呆愣的严糯,心脏仿佛被一根丝线狠狠扯住,一腔的酸涩难受瞬间炸开来。
她……现在还在在意着貌吧吗??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傻的可笑,他们俩是夫妻,不管怎么打打闹闹,依旧是……夫妻。
是啊,他俩才是夫妻,又怎么会不在意呢。
要收拾昂吞很简单,但是猜叔的意思大概就是要暗中进行。
那就直接照搬当年沈星和但拓的操作就行,把昂吞送上山,还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现在的麻烦是,要怎么让昂吞心甘情愿的把他所有的资产都交出来。
这个才是一直留着他的最大原因。否则但拓早就把他弄死不下几百回了。
自从貌吧死后,昂吞一直躲着但拓,虽然知道俩人之间不死不休,但是自认为有猜叔在一天,他就能安安心心的过一天,只要他对猜叔还有利用价值。
没见达班酒水的边水早就换人去做了么,不就是按着但拓不准找自己的麻烦么。
昂吞颇有些得意,达班二把手能咋滴,还不是得往后退。
这边,但拓知道猜叔有计划,也怕自己天天见他会忍不住会干掉他,索性也顺其自然,来个眼不见为净 。
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关注昂吞了,只是找了个人专门盯着。既然要收拾他,自然得先去看看他最近怎么样了。
严糯丢掉大扫把,和小尕尕黏黏糊糊的告了别后,就和但拓开车出去了,猜叔看着又送到他跟前的小娃子,一拍脑门。
得,继续带娃吧。
“昂吞最近假酒生意做的很大,已经不单单是给咱们供货了,大曲林,拉赞那些地方都有送。”但拓挂了电话,专心开着车,对严糯道。
严糯轻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昂吞还是有几分能耐,调配出的假酒口感和真的一模一样,就连外包装都搞的有模有样的,价格那么便宜,自然能打开销路。
这让严糯想起了上辈子热过一阵子的科技与狠货,要说造假,华夏人才是老祖宗,当时她还因为好奇去找干这行的朋友了解过,也试着上手调了几款经典的。
那成本低廉到她这个黑心老板都不忍心去看。整个生产链就包装是最贵的。更夸张的为了体现出毛子那种自然的风味,那些黑心商还往里面加农药。
心黑的嘞。
收回发散的思绪,严糯放倒座位,倒头就睡。
收拾昂吞这事她手拿把掐,真要动起手来,严糯也能保证三七开。
三分钟,弄死他七次。
既然要收拾他,自然得先去看看他最近怎么样了。
但拓常年开车,所以开的很稳,晃晃悠悠的,晃得严糯昏昏欲睡,可是隔着玻璃照进来的阳光却又太刺眼。
闭上眼睛,眼前都是红红的。
扭头看了眼专心开车的但拓,她惦记上了他的墨镜,不过看他带着墨镜专注的侧脸,心跳乱了一拍,严糯立马冷哼一声避开了眼睛。
傻逼耍帅,哼,辣眼睛。
我还会单手开法拉利呢,不就是单手开车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严糯心里嘀嘀咕咕,胸口闷闷地,想不明白缘由,最后被她归责在了这讨人厌的日头上。
索性扭开头,拉下帽子遮住眼。
但拓听到动静,看副驾上那个不知道又在气什么的人,心里好笑。
跟个耍脾气的狗崽子似的,傻样。一会一个脾气。
伸手调低音乐,但拓车开的更稳了。
昂吞的假酒厂就开在达班,猜叔的眼皮子地下,当初和猜叔写了保证书之后,他的胆子更大了,不光光给猜叔供货,大曲岭和拉赞也被他打通了。相当于一货卖三国。
毕竟他的货和真的一模一样。价格却只有真货的三分之一,自然大受欢迎。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算是赚的盆满钵满,春风得意。
帮着但拓盯梢的是本地的一个条狗,但拓救过他的命,在无关利益之下,还是靠得住的。
到了镇子上,但拓把车开到一个狭小的路口,下车就往对面的凉粉铺子走去。
严糯趴在窗口瞅了下,只看到但拓和一个黑瘦高个的男人勾肩搭背的走进了背后的屋子。
好吧,没她的事,她就是跟着来打酱油的,重在参与。
毕竟名义上是给她挂掉的男人报仇嘛。
严糯好奇的四下乱瞅,还真给她看到了好东西。
那是一个小的串串摊子,油炸的香气透过车窗玻璃飘进了严糯的心里。跟带着钩子似的勾引着她。
老板是个和蔼的阿姨,见到严糯过来笑眯眯的,严糯不会勃磨语,但是勃磨好多人都会华夏话,倒也还能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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