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沈府。
褚楚回到府中,刚要梳洗,就被沈煜安截住。
沈煜安一副体贴的样子,“坐,为夫看你神情疲惫,定是昨夜陪同公主,耗费了一番精力,我给你揉揉肩膀。”
褚楚脸色微变。
她不着痕迹推开沈煜安的手。
“夫君,我累了,我想先睡一会。”
沈煜安倒是没坚持,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那我陪你一块儿睡。”
褚楚假意羞恼,“我葵水未干净。”
“无事,我只搂着你便好。”
褚楚心中泛起恶心。
沈煜安却嗅着她身上的异香,心思浮动。
就算不能真做什么,摸几下也是可以的。
这几日嗅着这香,火总也缓解不了。
褚楚掐了掐掌心,“夫君,你还要忙着过几日兰娘过门的事情,若是娘他们知道你白日就同我玩闹……”
她低垂着眸子,好似有苦难言。
“好好好,那我便等兰娘过门后,刚好那时你应也干净了。”
沈煜安一想也对,压下了念头。
不舍的盯着褚楚许久,才终于离开了。
褚楚眼底的冷意更甚。
她悄悄叫来贴身丫鬟。
“杏儿,备水。”
“我要沐浴。”
另一边。
同样回到沈府的沈诗韵,倒是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昨夜她只以为是有歹人害她。
现在却回过味,带自己更衣的是宣阳的贴身大宫女,这事,应当是宣阳设计的。
她跟自己要好。
如此设计,莫非是要……
沈诗韵一下子联想到了当今陛下。
她立刻懊恼起来,竟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时机,什么都没落着不说,反而在草垛里睡了一晚,身上都起了不少红疹子。
……
转眼间,几日时间一晃而过。
“还未查到?”
谢韫淡淡问道。
“陛下,确实奇怪,宴会上与那沈小姐交好的小姐们都找遍了,确实没有符合的人选。”
谢韫眉头微蹙,反倒是有几分疑惑起来。
她到底是谁?
正在此刻,他脑海中忽然有灵光闪过。
“当日出宫的马车,你可有查过?”
“这……”
汶公公擦了擦冷汗,立刻反应过来。
是啊,光顾着找跟沈小姐有私交的闺阁小姐了,倒误入了歧途。
这就是灯下黑。
“去查。”
汶公公应声下去了。
而这一回,查找起来的速度却是快多了。
不多久,凌乱的脚步响起。
“陛下……”
汶公公一进来,便跪下了。
“查到了什么,竟让你吓成这个样子?”
谢韫眼底的神色顷刻就冷了。
“这、这……”
汶公公垂着脑袋,半天吐不出声音。
“说。”
谢韫冷道。
汶公公身躯一颤,伏地,“请陛下先饶恕老奴不死。”
谢韫定定看了他几秒,薄唇才翕动:“可。”
汶公公摸了一把头上的汗。
“老奴、老奴查到一相似女子,只是这女子、这女子……”
谢韫眼底迸射几分不耐。
汶公公赶紧咬牙,一鼓作气,“这女子乃是沈大人的嫡妻!”
砰!
谢韫手中的奏折砸到汶公公旁边。
他赶紧压下脑袋。
“胡言乱语,你是想死了?”
汶公公抖着。
若不是查到那日晨时最后一辆出宫的马车身份,谁又敢往家眷那方面想呢。
汶公公这时候压根不敢讲话,心里虽忐忑,但也知道皇帝自有定夺。
谢韫眼底冷意流淌,脑海中闪过之前的画面。
她不仅两次拒绝自己负责。
甚至,还避之不及,悔恨不已。
这种种迹象,现在有了解释。
那就是她的身份不允许。
这些事情,只会令她陷入万劫不复当中。
谢韫不断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先前的猜疑,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所以,她应当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那夜也是误打误撞。
并不是蓄意设计,也不是想攀上他。
谢韫闭了闭眼,呼吸重了几分。
半晌后,他睁开双目,眼底的神色,更冷了几分。
若是此事传出去,皇室声誉定然受到不小影响。
他再度看向下面。
“你可能确定?”
“奴才、奴才不敢确定……”
这种事儿,汶公公怎敢下定论。
谢韫转动扳指的手,停了下来。
既然不确定,说不定,有可能不是。
虽然觉得这种想法有几分可笑,但谢韫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陷入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当中。
“她人在何处?”
“陛下,今日沈煜安沈大人迎娶平妻,沈、沈夫人应当在沈府。”
谢韫微微摩挲指腹,道:“备马。”
-
沈府。
彩灯悬挂。
宾客云集。
推杯换盏之声,不断响起。
平妻宋兰已和沈煜安行过礼,被送去了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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