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季回安摇了摇头,“不行。”
君晔一副无可奈何,只好陪着一块等。
不同的是,季回安站着,他蹲着。
他忙活一天了,连口热汤都没喝上,这会子肚子还饿的咕咕叫。
季回安还不放人,君晔心里头把他骂了一千八百遍。
好在随从回来的很快:“世子。”
递给君晔一个匣子。
君晔看也没看就给了季回安:“喏,这回我可以走了吧。”
他也是服了,早几个时辰晚几个时辰有什么区别。
又不是清平县主身上的毒解了,立马就能受孕。
他们可还有好几个月才到婚期呢,用得着这么急吗?
不过腹诽归腹诽,君晔瞅了季回安一眼,好奇问道:“你不打开验验货吗?”
季回安将匣子放进袖口,轻描淡写道:“咱们兄弟之间,我自是信得过你。”
君晔一头黑线,信得过还这么急匆匆地让他兑现承诺?
活像是明日就见不着他了一样。
他就是洞个房,又不是上战场,生死难料的。
“那我,可以走?”君晔狐疑又问道。
季回安终于点了点头:“自是可以,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不能耽误你的好事。”
“不过,你拿走了丹霞龙芽草。待南诏人反应过来,可想好了如何交代?”
君晔摆了摆手,早就想好了:“就当失窃好了。”
“南诏人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君晔不甚在意,心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季回安转头看向一旁的金禄,见金禄点了点头,才放心下来。
匣子里的丹霞龙芽草,如假包换。
宴席结束时已近戌时末。
季回安将谢清妤送上了马车之后,冲着一旁等着的谢纵微微颔首示意。
谢纵明白丹霞龙芽草到手,紧绷的神色才渐渐缓和。
心里对季回安的不满也少了几分。
季回安瞧着马车驶离,才对着一旁的金禄说道:“去晏清堂。”
金禄微怔,去晏清堂?这个时辰?
得,少主说啥就是啥。
孟葛还在睡梦中,被金禄摇醒。
“孟神医,孟神医。”
他睁开眼见到一张放大的脸,骇了一大跳,从床榻上弹跳起来。
看清楚了是金禄才惊魂未定地坐在床上。
“人有一种死法,是被吓死你知道吗?”没好气地说道。
金禄有些尴尬,“孟神医,我家少主寻您有要事。”
孟葛才睡下没多久没吵醒,心情不爽极了。
没好气地说道:“不见!”
复又躺下,背对着金禄,用被子将头脸都蒙住,拒绝的意味明显。
金禄怕季回安等急了,久唤孟葛又不答应。
“孟神医,得罪了。”
他只好连被子带人一块,不顾孟葛的叫唤,扛着到了晏清堂待客的厅中。
被放下的孟葛,站定猛踢了被子几脚,顺带踹金禄却踹了个空。
季回安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孟葛气冲冲地坐下端起茶一饮而尽。
“你最好有天大的事,否则,否则...”
孟葛更生气了,他‘否则’了半天说不出来,他根本就拿季回安没有办法。
季回安直接将装有丹霞龙芽草的匣子交给孟葛。
孟葛打开一瞧,双眼放光:“丹霞龙芽草!”
“你从何得来?!”
这还是他头回见到真的丹霞龙芽草,果然如他师父描绘的一般无二。
“南诏人手里得来的?”他想了想,这么珍稀的药草,也唯有先前听说阿丽亚公主带了一株来。
季回安放下茶盏,眸色郑重地看着孟葛。
“还请孟神医制成玉露丸。”
孟葛在见到丹霞龙芽草的一瞬,什么脾气都没了。
如他们这般的医者,对稀有草药痴迷的程度,难以言表。
能得以见到丹霞龙芽草的真容,也很是满足。
再加上他知道季回安千方百计将草药寻来的目的。
就算是为了谢清妤,他也能消气。
为谢清妤解掉身上断嗣草的毒,他乐意至极。
“定然不负所托,明日晌午便能得。”
先前就想着要给谢清妤解毒,其他相辅的草药好寻,早就已经备好。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眼前的这阵东风。
既然风起,自然事成。
季回安放心地离开晏清堂,回了清风阁。
清风阁书房中,烛影幢幢。
他向来不喜太过闷热,若是谢清妤不在时,他会开着窗。
夜风吹进来,能令人神色清明些。
“少主。”金禄如幽灵般轻声而入。
季回安批阅完公文,将最后一本折子合上。
“将静明师太化身明姨娘,藏身在二皇子府中的消息放给勇王。”
他虽然不惧二皇子上蹿下跳,可二皇子身边那个侧妃总挑衅阿妤,如同狗皮膏药一般。
他再不动手处置,恐怕谢纵又要见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本来二皇子便早已经是废子一粒,早晚都是要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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