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越早攻下巴黎,战争就越早结束。”
但汉斯仍希望他们不要因急于求功而摔跤。
凡是只顾着往前冲的人,往往会忽略脚下的深坑。
当然,他们的战力远远压倒对方,就算有些波折,也不至于影响大局。
而次子克里斯蒂安也在隆美尔的部队里。
就像在英伦战役时一样,他依旧奋战在最前线。这让汉斯始终放心不下。
那孩子啊,从小就像个祸星,不知像谁,走到哪儿哪儿出事。
“希望这次他能平安归来......”
在这个时代,几乎所有送儿子上战场的父亲,心中都怀着同样的祈愿。
战争从来不是荣耀的祭坛,而是一场吞噬子女的洪流。那些在地图上指点江山的男人们,纵有再多的胜利消息传来,心底的那份恐惧,终究无法消散。
......
“无论风暴呼啸,还是雪花纷飞,或是太阳朝我们微笑也无妨(Ob's stürmt oder schneit,ob die Sonne uns lacht)~。”
与此同时,克里斯蒂安一点也不理会父亲的担心,愉快地哼着装甲兵的专属歌曲《坦克之歌(Panzerlied)》,像往常一样站在进攻的最前列,从凡尔赛的正中央穿行而过。
“弗朗茨,那边能看见宫殿吗?”
“啊,看得见。那就是传说中的凡尔赛宫吗?”
“没错,正是在那里,我的外祖父的祖父宣告成立了德意志帝国。”
这地方对法国人意义重大,但对德国人来说同样沉重。凡尔赛宫的镜厅曾见证了1871年德意志第二帝国的宣告,历史的光环令这里成为民族记忆的一部分。
正因为如此,亲爱的外祖父皇帝陛下下了命令,严令不得轰炸,连炮火都被禁止,生怕将国家开端的象征化为灰烬。
“问题是那些法国佬正驻扎在那儿,阻挡我们的前进。”
“他们真不懂得珍惜文化遗产。”
“没错,所以我们得亲自去,让他们付出代价。”
按常理,最稳妥的做法是来一场轰炸或炮击,把抵抗彻底清理干净。
但鉴于自由法国政府的恳求与皇家的顾虑,轰炸与炮击都被明令禁止。剩下的办法只有一条:亲自攻入凡尔赛宫,将法国军队驱逐出去。
当然,过程中宫殿受损的可能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但总比被轰成废墟要好得多。
“在炽烈如火的正午,即便在寒风凛冽的冷夜,满面尘土我们仍然快乐。是啊,快乐......”
轰——!
“?!”
克里斯蒂安刚又开始唱起歌,带队的四号坦克就伴随着一声巨响爆炸了。
“他妈的,是索玛!”
“是突袭!步兵下车!”
随着克里斯蒂安的叫喊,蹲坐在坦克上的步兵仓皇跳下,躲到掩体后面。
“法兰西万岁!”
隆隆——砰!砰砰!
随着战局的紧迫,为了应对强大的德军装甲部队,一辆改配的索玛S35和雷诺B1,以及美制M3李型坦克,还有突然四处出现的法国步兵一起向德国人发难。
这辆索玛S35为应对强大的德国装甲而挂上了75毫米火炮,被改装为反坦克自行火炮,这种机动性和火力让它们在近距巷战中极具威胁。
“约瑟夫,倒车!弗朗茨,你先瞄准最近的那一个!”
“是,长官!”
轰——!
随着克里斯蒂安下令,四号坦克的炮口喷出火焰。与雷诺B1不同的是,那台为攻击力倾尽全力、装甲薄弱的索玛S35瞬间被炸成飞灰,但敌人依然众多,德军坦克也伤亡不小。遭遇突袭时要正面硬拼,任何一方都难幸免。
“中尉,友军坦克被困出不来!”
“哼,坦克没办法的话至少要救回坦克手。赫尔曼少尉,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你能不能趁机把我们的兄弟们救出来?”
“如果您能制造出空隙,我会尽力而为!”
“中尉,您打算怎么做?”
“这样那样......”
“什么?这太疯狂了吧?!”
克里斯蒂安额头冒汗,却扬起嘴角把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弗朗茨等人面露惊骇。的确,那招能吸引敌人目光,可一不小心就是把克里斯蒂安自己的性命搭上。
“我知道这像疯了。不过先救人要紧。”
“唉,怕是以后要被隆美尔将军好好教训一顿了!”
“哪里只有隆美尔将军会骂人,我父亲也不会放过我!”
说完,克里斯蒂安探出车外,向法国军队大声叫喊。
“喂,你们这些青蛙杂种!汉斯·冯·乔的儿子就在这里!”
“?!”
话音落下,连正在掩蔽迎敌的德军也停下了扣扳机,茫然地看向克里斯蒂安。
“他说是那家伙的儿子......?”
“他妈的,看脸确实像!”
“抓住——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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