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瘫坐在地,突然发现乱葬岗的坟头都刻着相同的标记——一朵残缺的玫瑰。她想起地下室尸体脚踝的烙印,浑身发冷。李承道捡起女子遗落的玉笛,笛身暗格中滑出张字条,上面写着:“永生之秘,尽在镇魂塔” 字迹与契约上的如出一辙。
回到客栈,李承道展开地图。临水镇的轮廓在月光下宛如骷髅,而镇魂塔的位置,正处于骷髅的心脏处。林婉儿整理女子遗物时,发现银铃内侧刻着细小的数字“37”——正是二十年前火灾幸存者的人数。
“师父,周小芸的怨灵还没消散。”林婉儿举起从火葬场带回的银镯子,“我能感觉到,她在指引我们去镇魂塔。”李承道的桃木吊坠再次发烫,窗外传来隐约的锁链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黑暗中低语。
而此时,在临水镇最深处的镇魂塔内,白裙女子正将木盒放入祭坛。盒中蛊母睁开猩红的眼睛,祭坛上的蜡烛突然转为幽绿色。塔外,密密麻麻的铜铃开始共振,声波在空中形成诡异的咒文:“血祭已成,永生将至” 远处,赵德柱癫狂的笑声混着婴儿的啼哭,在雨夜中回荡。
李承道握紧玉笛,望着窗外的乌云。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父亲的死因、周小芸的执念,还有临水镇百年的秘密,都将在镇魂塔下揭晓。林婉儿系紧断裂的红绳,手按剑柄。她能感觉到,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等待着猎物踏入最后的陷阱。
暴雨如注,镇魂塔在闪电中若隐若现,塔身爬满青苔,宛如一具佝偻的白骨。李承道握着玉笛的手微微发颤,笛身上的莲花纹已红得滴血,而林婉儿手腕的红绳彻底断裂,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师父,塔顶有东西在动!”林婉儿指着塔尖,那里漂浮着一团黑雾,隐约可见无数锁链缠绕其中,每一道锁链都系着一个苍白的人影。李承道的桃木八卦吊坠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符文光芒大盛——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强烈阴气。
镇魂塔的铁门锈迹斑斑,却在两人靠近时自动缓缓打开。门内传来此起彼伏的铃铛声,与赵德柱腰间铜铃的声响如出一辙。李承道将符纸贴在门框,却见符纸瞬间燃烧成灰:“不好,这里的阵法是用活人魂魄加固的!”
踏入塔内,第一层摆满了陶罐,每个陶罐都贴着泛黄的生辰八字。林婉儿突然僵住——其中一个陶罐上,贴着她自己的生辰。“这些都是备选祭品...”李承道的声音沙哑,他的目光扫过墙角的祭坛,那里供奉着一尊诡异的神像,神像手中抱着的木盒,与白裙女子烧毁的一模一样。
“欢迎来到永生之地。”白裙女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悬浮在空中,长发间缠绕着发光的蛊虫,手腕上的青绿色银铃与塔顶的黑雾共鸣,“李道长,你以为杀了我的师妹就能阻止一切?”她手掌张开,祭坛上的木盒自动打开,蛊母破土而出,化作一团血红色的雾气。
林婉儿挥剑上前,却被突然伸出的锁链缠住脚踝。李承道念动咒语,桃木剑斩断锁链,却发现伤口处涌出绿色的汁液,迅速腐蚀着剑身。“这些锁链是用周小芸的怨灵炼制的!”林婉儿惊呼,她看见锁链上附着无数模糊的人脸,都是二十年前火灾的受害者。
白裙女子放声大笑:“没错!周小芸以为自己在复仇,却不知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的棋子!”她玉手一挥,蛊母化作万千幼虫扑向李承道,“而你体内的血脉,正是唤醒蛊王的关键!”
千钧一发之际,塔外传来凄厉的哭喊。周小芸的怨灵冲破黑雾,她的身体半透明,手腕处的伤疤闪烁着幽蓝的光。“我要你们陪葬!”她的声音充满怨恨,无数锁链倒戈,缠住了白裙女子。
“你以为区区怨灵就能反抗?”白裙女子冷笑,银铃发出刺耳的声波,周小芸的怨灵开始溃散。李承道突然想起乱葬岗的玫瑰标记,咬破舌尖将血滴在玉笛上:“以血为引,破!”玉笛发出清越的声响,与银铃的声波相撞,整个镇魂塔开始剧烈摇晃。
林婉儿趁机冲向祭坛,却发现木盒里的蛊母正在蜕变,化作一个婴儿大小的怪物,皮肤透明,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蛊虫。“必须毁掉它的核心!”李承道将桃木剑递给徒弟,自己则用符纸布置阵法,“我拖住它们,你找到机会就刺下去!”
战斗进入白热化。李承道的符咒不断被蛊虫吞噬,他的桃木剑也已布满裂痕。白裙女子的银铃开始共振,塔顶的黑雾化作巨大的旋涡,将所有怨灵吸入其中。林婉儿在混乱中瞥见周小芸的眼神——那眼神里不再只有怨恨,还有一丝解脱的渴望。
“对不起...我错了...”周小芸的声音在林婉儿耳边响起,她的怨灵突然化作一道光,缠住蛊母。“快动手!”林婉儿握紧桃木剑,对准蛊母心脏刺去。剑身没入的瞬间,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叫,所有蛊虫开始疯狂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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