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吱呀”自行打开,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手术台上躺着具浑身布满尸斑的尸体,胸口插着的匕首与女尸棺椁中的桃木剑如出一辙。尸体突然睁开浑浊的双眼,空洞的眼眶里爬出密密麻麻的尸虫,在地面汇聚成一行血字:“子时三刻,天台见。”
林婉儿感觉后颈发凉,回头望去,只见走廊两侧的病房门同时洞开。无数黑影在门后晃动,传来指甲抓挠墙壁的声响。她举起相机连拍,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照片里竟浮现出黑袍女人的脸——这次她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尖锐的獠牙,而她身后站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手中握着本黑色的古书。
“是他!”陈瑶突然抓住李承道的胳膊,声音发颤,“这个男人我在死者遗物里见过照片,他是镇上的中医馆馆长,叫许文远!”话音未落,天花板的吊灯突然坠落。李承道迅速拉着两人躲开,碎裂的玻璃渣中,竟混着几根人的手指骨。
天台传来阴森的笑声,李承道率先冲上楼。月光下,许文远身着绣满符文的黑袍,手中古书正无风自动,书页间夹着的干枯人皮随着翻动发出沙沙声响。他身旁站着数十个黑袍女人,面容皆是被烧伤的模样,空洞的眼眶里流淌着黑色血泪。
“李道长,别来无恙。”许文远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病态的狂热,“你以为毁掉女尸就能破局?太天真了。”他抬手一挥,古书爆发出刺目的红光,数十个黑袍女人化作黑雾,向李承道等人扑来。
林婉儿将朱砂洒在桃木剑上,剑刃顿时燃起火焰:“师父,这些都是被炼制成尸蛊的亡魂!”她挥剑斩向黑雾,却感觉剑刃被某种粘稠的力量缠住。李承道甩出捆仙绳,符咒在空中组成八卦阵图,与黑雾激烈碰撞。陈瑶则举着相机四处拍摄,闪光灯在黑暗中如同闪电,每一次亮起都能逼退部分黑雾。
许文远突然翻开古书最后一页,露出夹在其中的半块玉佩——与老周和林婉儿手中的玉佩完全相同。三块玉佩遥相呼应,整个天台开始剧烈震动。李承道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这些年来镇上发生的所有怪事,都是为了集齐三块玉佩,解开某个惊天秘密。
“当年你师妹发现了我的计划,所以我不得不......”许文远的声音充满扭曲的快意,“现在,你们也该成为祭品了!”他将玉佩按在古书中央,地面浮现出巨大的血色阵纹。李承道感觉体内的法力正在被迅速抽走,转头看见林婉儿脸色苍白,嘴角溢出黑血。
千钧一发之际,李承道突然想起老周临终前的眼神。他猛地扯下脖子上的桃木珠,将全部法力注入其中:“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桃木珠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驱散了部分黑雾。林婉儿趁机咬破舌尖,将血喷在许文远身上,古书顿时冒出青烟。
许文远发出凄厉的惨叫:“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无数亡魂从他体内涌出。李承道抓住机会,将捆仙绳套在古书之上,大喝:“封!”古书剧烈挣扎,最终被符咒封印,化作一道光没入玉佩之中。
天台归于平静,许文远的身影消散在晨雾中。李承道捡起三块玉佩,发现它们自动拼接成一个完整的圆形,中间浮现出一座古墓的地图。林婉儿擦去嘴角血迹:“师父,这是......”
“看来我们的调查才刚刚开始。”李承道望着玉佩上的地图,目光坚定,“那个古墓里,藏着真正的秘密。而在我们找到真相之前,恐怕还会有更多人被牵扯进来。”
远处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小镇看似恢复了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在中医馆的地下室里,一个神秘人轻轻抚摸着许文远留下的古书残页,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李承道,这只是个开始......”地下室的墙壁上,贴满了李承道和林婉儿的照片,每一张都被红色的箭头指向玉佩的图案,仿佛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玉佩映出的晨光在李承道掌心碎成星芒,三人盯着地图上蜿蜒如血管的路线,陈瑶的手指突然重重戳在某个标记处:“这里是镇北的落魂崖,上个月刚有个探险队失踪,警方在崖底只找到半截染血的罗盘。”她将手机里的现场照片翻出来,画面里锈迹斑斑的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与李承道手中那枚在火葬场剧烈抖动的罗盘如出一辙。
林婉儿突然抓住师父的袖口,瞳孔骤缩。招待所的窗玻璃上不知何时爬满蛛网,每根蛛丝都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在晨光中凝成一行血字:“去者无回”。李承道迅速掏出铜钱剑,剑锋划破蛛丝的瞬间,窗外传来孩童尖锐的笑声,三个扎着红头绳的小女孩从墙根跑过,她们的脚踝处都缠着浸血的绷带。
“是勾魂童。”李承道将朱砂撒在门框,符咒瞬间燃起,“有人在用邪术阻断我们的路。”他话音未落,整栋楼突然陷入黑暗。林婉儿摸到口袋里发烫的玉佩,借着微弱的光芒,她看见天花板上倒吊着无数黑影,那些黑影的脖颈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空洞的眼窝里不断滚落黑色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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