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太不错了!”清竹高兴地说,“就是这石磨太旧了,磨盘的齿可能不够细,所以磨出来的酱不够滑。但已经很好吃了!比刚才加香油的那个强百倍!”
石头和丫蛋也一人尝了一小口,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娘!这个好吃!有点像爹爹买的香香酱了!”
“嗯!香香!”
石柏川擦了把汗,看着那半碗自制的芝麻酱,成就感爆棚:“哈哈!咱也能做出芝麻酱了!清竹,你真行!就是这活儿……真累人!比扛两袋麦子还累!”推了小半个时辰的磨,他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清竹笑着给他擦汗:“知道累就好!这五十文钱,也不是那么好省的。不过,咱总算摸索出门道了!下次再做,咱把芝麻炒得再透一点,磨的时候再耐心一点,说不定就能跟买的一模一样了!”
“那……下次啥时候做啊?”石头眼巴巴地问,看着那半碗芝麻酱,好像已经不够他塞牙缝了。
石柏川一听,胳膊更酸了,连忙摆手:“哎哟,我的小祖宗,你爹这胳膊得歇两天!这芝麻酱好吃是好吃,就是‘磨’人的很呐!”
逗得清竹哈哈大笑。
虽然第一次自制芝麻酱过程充满波折,还累坏了石柏川,但最终的成果还是令人满意的。看着孩子们满足的笑脸,清竹觉得,这累,值了!
从此,石家小院偶尔会响起“吱呀吱呀”的磨盘声,伴随着浓郁的芝麻香。石柏川的磨酱技术也越来越熟练,磨出来的芝麻酱越来越细腻顺滑。虽然每次磨酱都累得石柏川胳膊疼好几天,但看着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他就觉得浑身是劲儿。
而“石家自制芝麻酱”,也成了石家村的一个小笑话。村里人听说石柏川为了给婆娘孩子解馋,愣是用老石磨磨出了芝麻酱,都笑他“闲得慌”、“疼媳妇疼过头了”。石柏川却乐呵呵地不在意,逢人还得意地吹嘘:“咱自家磨的酱,干净!卫生!想吃多少磨多少!比买的还香!”
当然,他心里也偷偷盼着,啥时候能再在镇上遇上那个南方贩子,再“奢侈”一把,买一罐现成的芝麻酱回来,让他那可怜的胳膊也歇歇。这磨芝麻酱的活儿,真是个力气活啊!
夏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石家小院里,那半碗来之不易的芝麻酱,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也散发着这个普通农家小院里,温馨而又充满烟火气的幸福味道。
石柏川吭哧吭哧推着石磨磨芝麻酱的事,原本只是石家小院里的一段“佳话”,没成想,到底还是没能瞒住左邻右舍。
那天,石柏川正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地跟那盘小石磨较劲,磨盘“吱呀吱呀”的呻吟声在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响亮。院子里飘出的浓郁芝麻香,更是像长了腿似的,越过院墙,飘向了村里的各个角落。
第一个闻着味儿寻上门来的是隔壁的王大婶。王大婶是个出了名的“包打听”,也是个实打实的“吃货”,鼻子尖得很。她循着香味,一路就摸到了石家门口,扒着门缝往里瞧。
这不瞧还好,一瞧差点笑出声来。只见石柏川赤着膊,脊梁上的汗珠亮晶晶的,正埋头苦干,那小石磨转得慢悠悠,磨盘边还堆着一小碗油光锃亮的深褐色酱料,香气正是从那儿来的。
“哎哟!柏川兄弟,你这是干啥呢?这大晌午的不歇着,折腾啥呢?这么香!”王大婶推开虚掩的院门,大着嗓门就问。
石柏川正推得兴起,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停下磨,擦了把汗,嘿嘿笑道:“是王大婶啊!没啥,磨点芝麻酱。”
“芝麻酱?”王大婶眼睛一亮,几步走到石磨边,拿起清竹刚刮下来的一点芝麻酱,用手指头蘸了点,小心翼翼地尝了尝,眼睛瞬间瞪圆了,“哎哟喂!这不是你上次从镇上买来的那个神仙酱料吗?你家咋还自己磨上了?”
“嘿嘿,买的吃完了,清竹说试着自己做做,没想到还真成了!”石柏川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又有几分不好意思。
这时谭清竹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空碗,准备再刮点酱。看见王大婶,笑着打招呼:“王大婶来啦!快屋里坐。”
“不了不了,”王大婶摆摆手,眼睛还黏在那碗芝麻酱上,“清竹妹子,你可真能耐啊!这芝麻酱你都能自己做出来?跟买的一个味儿,甚至……更香!”她咂咂嘴,回味无穷。
“瞎琢磨的,累人得很,”清竹笑着说,“柏川这胳膊都快磨断了。”
“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酱,累点也值啊!”王大婶是个急性子,立刻拉着清竹的手问,“清竹妹子,快跟大婶说说,这芝麻酱咋做的?用啥芝麻?咋磨的?我回去也让我们家那口子试试!”
清竹拗不过她,只好把大概的步骤说了说:“得用白芝麻,先淘洗干净,晾干了,再小火慢慢炒熟,炒到芝麻出油香,然后放凉了,再用石磨干磨……”
王大婶听得认真,还时不时点点头,嘴里念叨着:“炒芝麻,干磨……记住了记住了!清竹妹子,你可真是个巧媳妇!回头我做好了,也给你送点尝尝!”说完,心满意足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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