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形如竖起的板砖,从顶到甲板之间垂直高度约有三层小楼高,甲板与水面还有些距离。直接跳水,估计要像那些冰尸一样砸的浑身骨骼迸裂而死。
我们几个,除了王鑫鹏和白忆画,谁也没那么好的身手从祭坛顶上爬下去在跳水。
但人到了这个地步,完全身不由己,想要活命只能一搏,正当闭目跳水之际。
闭着的眼皮上忽觉红光乍现,而后又是一声轰然巨响从水面传来。脸颊暖风拂至,热浪吹的我一个趔趄连退七八步,直到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才停歇。
耳膜被连番震撼激的极为难受,肺腑被这一撞恶心的想吐,脚下软的厉害,站都站不起来,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我晃晃脑袋强忍不适,举起胳膊挡着火光,睁开一缕眼角。
血海水面上的无数冰尸被炸成一圈环形,残骸中间火焰冲天,这些火焰无根似萍,漂浮在一层花花绿绿的油膜上剧烈燃烧,升腾起一人多高的火苗子与伏火寒蛭形成的鬼雾来回交战。
水火相克,大团大团的寒蛭被烈焰灼烧失去浮空能力,落在残尸上结成一片片不规则的浮冰。
随着火光渐弱,鬼雾消弭,我看着血海中漂浮大片的油膜,脑子里打出一个问号。
?
哪来的汽油燃烧弹?
随后,一道道绳索从上边炸开的空洞处抛下,七八条背着枪支的年轻人。迅速顺绳而下,降落在祭坛上。
这几人身着冲锋衣,装备极为精良,强光手电都比我们这伙人大上一号。
领头一人拉开围巾露出面孔,邪魅一笑说:“弈桑,又见面了。”
他娘的,能来这里的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几股势力。不知名的潜水队,樊卫伟的汤淘沙力士,以及孔春辉的小鬼子队伍。
眼前的这位,我只见过一次。
“森滨经二郎!”
“难得弈桑还认识我。不过我劝你不要妄动,把手伸出来,咱们之间并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何况刚才,我救了你们一命。”
救你娘个Der,要不是你把尸体弄下来,老子会惊吓成这样?鬼儿子,哦,鬼孙儿。从你爷爷森滨弘介开始,窃取我们的东西还少吗。你死我活,没毛病,你死去吧你。
我特么又被枪指了!七八条枪那种!
但胆子这东西,练是能练出来的。回想起几个月前被乌龟瓶拿小手枪指着,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现如今,呵呵。
我这两年做古董生意,跟魏老积累了不少看人的经验,小鬼子面热心冷,一看就是个小阴货。不过他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杀我,那就必然有求于我,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小爷今日暂且潜伏,等有机会在搞死你这狗日的盗三代。
把手中的小砸炮往他那边一扔,踉跄的站起来扶着祭坛,往前走了两步说:“老二,不得不说你们鬼子的眼力劲儿真不错,小爷的头缠成这样了你都认得出来。有话说有屁放,别磨磨唧唧的。”
“弈桑,国人对我们的成见就像富士山。老二和鬼子在国语中,似乎并不是什么太好的称呼。救你们一命,就算不当牛做马,也不至于不礼貌吧?”
我呲牙一笑,把白忆画拉到身后,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再次上前一步,贴着森滨经二郎的脸说:“森滨先生,不用狡辩,你们,也出不去了吧?”
森滨经二郎眼神一缩,眉头皱起同样上前一步,我俩几乎是脸贴着脸,互相的呼吸都能察觉到。
“要是我们出不去。弈桑,先死的人,会是你。哦,也有可能是他,他,又或者是她。”
我看着他的手指,挨个从考古队员的脑袋上点过,直到指向我身后的白忆画。
抓起他的衣领,使劲攥着,手指头都捏的发白,眼神一丝波澜都没有,只是悄悄把藏在左手袖口中的丛林刀刀刃,抵在他的喉结上。
其余小鬼子看这副情景,几条枪管子都贴在我的脸上,胆敢妄动一下,脑壳就碎了。
但我跟脑袋不是自己的一样,继续说:“老二,法国化学家洛朗·拉瓦锡在执行死刑前,跟刽子手做过的最后一次试验。实验的内容是,人脑袋掉了灵魂会不会控制身体。你猜猜试验成功没有?
哦?看你的样子是没听说过这个故事,那小爷告诉你,这人脑袋掉了,眨眼11次才彻底死去。”
“你想说什么?”
我把刀尖轻轻往前送了送,继续说:“他脑袋掉后,有11次眨眼。时间不长只有两秒钟。也就是说两秒钟之内,人的神经还会驱动肌肉运转,你再猜猜,我脑袋暴了的两秒之内,能不能把刀尖,插进你喉咙里?”
森滨经二郎眼神惊惧,好像在看一个疯子,那股强势劲儿慢慢消散。
就当我们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时,孔春辉举着断肢焦急道:“弈老弟,森滨先生。两位,真没必要这样。大家开诚公布,互相交换情报。有什么恩怨能活着出去再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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