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贺聿川主动把人揽进了怀里,“睡吧。”
沐浴露的香味混合着淡淡的酒味,还有他那独属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杜锦感觉心安。
越是心安,内心越是矛盾。
既然她不想跟贺聿川谈恋爱,两人就不该这样的亲密。
可,贺聿川赖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对贺聿川,没法像对待其他男人那样狠下心的拒绝。
也许,她内心深处是渴望这样的温暖的。
杜锦又想到了现实的差距,迷茫和矛盾郁结在胸口。
贺聿川搂着她的腰说:“别把睡觉当成一种任务,闭上眼放松心情,自然而然的入睡。”
杜锦:“哦。”
贺聿川又说:“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或是唱首催眠曲?”
杜锦好奇,“你小时候睡觉,你爸妈都是这样哄你睡吗?”
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放的。
贺聿川回忆了一下,“记不太清了,应该有过吧。不过从我记事起就没有了。”
贺聿川轻嗤,“谁要听那些王子公主的童话故事。”
“那你喜欢听什么故事?”
贺聿川反问:“你看我像是听故事的人?”
杜锦笑,“你小时候也很调皮吗?”
“那当然。偷鸡摸狗、打架逃课什么事都干。”
杜锦羡慕贺聿川活的肆意潇洒,“你的生活真有趣。”
贺聿川跟杜锦讲起了,他和今天那几个死党读书时候闯的一些祸。
杜锦听着听着睡着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睡着了,贺聿川低下头,在她头顶亲了亲。
看吧,他比那些药有用多了。
杜锦是被闹钟吵醒的。
她从贺聿川的怀里撤出来,伸手关了床头柜上的闹钟。
一回头,就看见了面对着她而睡的贺聿川。
他侧躺着,下颌线的弧度利落又流畅,从耳际延伸到下巴,带着恰到好处的棱角。
那双平日里总带着几分散漫的眼眸,此时被眼皮遮住了,他的睫毛很长,像两把敛翅的蝶羽,根根分明。
鼻梁高挺,唇线清晰,就连下颚微微冒出的胡渣,都带着些许慵懒的性感。
晨曦穿过窗帘透进来,察觉到贺聿川的睫毛颤了颤,杜锦连忙收回视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她正在卫生间洗漱,贺聿川也进来了。
杜锦说:“这几天没什么事,你不用去这么早。”
贺聿川回:“我以前睡懒觉是因为半夜才睡。”
以前凌晨两三点睡,现在十点就睡,他能睡多少觉?
杜锦说:“以前你睡得早,同样也睡懒觉。”
贺聿川:“那是因为晚上运动量过大,耗费精力。”
杜锦:“···”
她拧了毛巾盖在脸上擦水,没接话。
再说下去,就得带点颜色了。
贺聿川看着杜锦擦干脸,挂好毛巾走出去,全程不好意思看他,得意的扬起了眉梢。
两人一同出门。
贺聿川让杜锦开车。
杜锦担心,“早高峰,车太多了。”
“我的车买的全险,撞了用不着你赔。”
杜锦说:“万一发生了擦碰,影响整条路上的人。”
贺聿川听笑了,“杜锦,你总担心一些没有发生的事。”
“退一万步说,就算发生了,那又如何?又不是你故意的。大不了那条路上的人骂你技术菜、骂你不会开车就别上路,你管他们!你要是心情不爽了,你跟他们对骂,我帮你。”
杜锦:“···”
怎么办?明知贺聿川说的是些谬论,可她居然觉得有点道理。
杜锦开车,载着贺聿川去上班。
虽然车速很慢,幸好两人起得早,到公司时时间刚好。
下了车,贺聿川说:“看吧,你的担心都是瞎担心,这一路不都好好的。”
杜锦辩解,“我说的是万一。”
“既然是万一,预想不到,也防不住的事,碰上了再想办法解决。”
杜锦有些赞同,“哦。”
两人进了电梯。
安静的电梯厢里,能听得见自己的呼吸,突然,贺聿川开口。
“今早你偷看我睡觉了。”
杜锦的心一提。
贺聿川睡着了,怎么会知道?
随即,杜锦理直气壮的说:“怎么会是偷看?那是我家,我光明正大的看。”
贺聿川没想到杜锦会这么回答,愣了片刻,然后笑起来,
他扯了扯杜锦的耳朵,“不错,学到我的两分了。”
杜锦抿着唇笑。
“叮···”电梯门打开,贺聿舟站在外面。
这两天,贺聿川都拉着杜锦坐总裁专用电梯。
今天,两人从地下停车场上的电梯,贺聿舟现在处于一楼。
四目对两目,杜锦和贺聿川脸上的笑还挂着,贺聿川的手还捏着杜锦的耳朵。
贺聿川伸手按下了关门键,对着电梯外的人说:“你坐下一趟。”
不识趣!
没看见他跟杜锦聊的正开心吗?
贺聿舟:?!
杜锦:?!
电梯门关上,杜锦才回神,“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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