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怒骂董卓,一旁的刘辩却是恍恍惚惚,只道:“母后,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回不了洛阳了?”
何太后眼见儿子竟如此慌乱,又想到那日刘协的沉着冷静,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失望。
可刘辩终究是她的儿子,她也只得道:“辩儿勿忧,董卓立刘协,名不正言不顺,必不得人心。你乃先帝嫡长子,继位名正言顺,只有你方可继承大统。”
张尘也道:“太后所言不错,臣必誓死拥护陛下!”
何太后虽然这么说,可眼下也没什么主意,只得看向张尘,道:“张卿,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张尘道:“陛下,太后,自古‘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董卓行此大逆之事,必须讨伐。正如太后所言,陛下乃先帝嫡长子,继位名正言顺,天下人莫不知也。臣请陛下明发旨意,命臣率军讨逆,臣定诛除叛逆,使大汉江山归于正统!”
“有卿如此,大汉无忧啊!”何太后闻听此言,心中大喜,但忽而想到什么,又皱了皱眉道:“可是,离宫之时,玉玺未曾带出,没有玉玺,陛下如何下旨?”
张尘微微一笑,随即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绢帛包裹之物,呈递上去。
何太后打开一看,顿时大惊。
正是传国玉玺!
“张卿,这……你是从何得到?”
张尘早已想好说辞,当下言道:“启禀太后,天下忠义之士甚众。这是宫中的一名宫人,当日怕兵变损伤玉玺,便一早藏了起来。后来董卓入宫,遍寻不到,又行此大逆之事。那宫人实在看不过,便趁夜携玉玺逃离皇宫,前日才将这玉玺送到臣的府上。”
何太后听罢,当即感叹:“真是忠义之人啊!此人现在何处,哀家要重重赏她!”
张尘当即面露哀伤之色,道:“她一连奔走多日,又在途中不慎坠马,却仍坚持将玉玺送来。她到得臣府上时,已是奄奄一息,将玉玺交与臣后便死了。”
“真忠义之士也!”何太后道,“传旨,厚葬此人,还要重赏其家眷。”
“太后放心,臣已办妥了。”张尘道,“陛下,太后,如今玉玺复归,这正说明陛下才是天命所归,请陛下明发圣旨,臣即刻进兵讨贼!”
“好!”何太道:“张卿,哀家即刻叫陛下拟旨,封你为大将军,领军出征,讨伐董贼!”
“臣遵旨!”
张尘急忙下拜,旋即又道:“陛下,太后,臣还想再请两道旨意。”
何太后问道:“张卿欲请何旨?”
张尘道:“其一,请陛下明发圣旨,差人传至洛阳,申斥陈留王,旨意中念及兄弟手足之情,令其悬崖勒马,早日退位。”
刘辩闻言,不禁踟蹰道:“张卿,此必是董卓逼迫,绝非皇弟本意。”
“臣自知晓。”张尘道,“此旨意虽是传与陈留王,但实则是申斥董卓,揭示其不臣之心,更是给天下人看的。要让世人知道,陛下尚在,国无二君!如此,董卓必尽失人心,失道寡助,焉有不败之理?”
“不错,张卿所言,甚为有理。”何太后点点头,道:“那另一道旨意又是什么?”
张尘道:“其二,董贼虽失人心,但仍然势大,故请陛下再降一道圣旨,诏令四方诸侯会盟,共讨董贼。若有不奉诏者,即为董贼附逆,也当一并讨之!”
“准奏!”何太后当即说道,“哀家即着人拟旨,圣旨即刻下达。”
张尘当即拜谢,告退出宫。一回府,便召集一众文臣武将商议。
张尘对众人言道:“董卓妄行篡逆之事,必引众怒。”
言罢,张尘即令差人取来纸笔,亲自挥毫,书写檄文一篇。
“汉冀州牧,前将军,博陵亭侯张尘,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妄行篡逆,令天存二日,国现二主!昭昭罪行,亘古未有!今奉天子圣谕,兴王者之师,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各镇诸公,皆汉室股肱之臣,旨到之日,当尽起王师,遵旨奉行,扶持王室,拯救黎民。还海内清晏,皇权正统!”
张尘一气呵成,落笔成风,一篇檄文写成,众人视之,无不感叹。
沮授抚须笑道:“主公之檄文,果然磅礴大气,必令天下诸侯同仇敌忾!”
张尘看向田丰,道:“元皓,将此檄文誊抄数份,与圣旨一同发往各州郡,令各镇诸侯,速速发兵助我!”
田丰恭敬道:“属下领命。”
田豫不禁忧心道:“主公,汉室已难承其重,诸侯之中,各怀心思。倘若无人响应,我军岂不要独自面对西凉四十万大军?”
“国让,你放心,绝无此种可能!”张尘斩钉截铁地道,“汉室衰颓不假,但气数未尽,世人心向汉者,绝不在少数。何况,如今有玉玺在手,当今圣上才是天命所归的正统皇权。董卓另立陈留王,名不正言不顺,必败也!我料,不出数日,定有汉臣前来邺城,朝见天子!”
张尘说罢,又令诸将回营,各自整军,准备不日出征事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