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霜带来的消息让李小生心中一紧。天机阁的人来得如此巧合，恐怕不是偶然。
"他们来了多少人？"
"至少有三队，每队十余人。"姜清霜语气凝重，"而且都是高手，最弱的都有玄境修为。他们已经封锁了城东几条主要街道。"
李小生皱眉思索。以天机阁的行事风格，不可能无的放矢。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正想着，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这次的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整个青霞城都笼罩在浓郁的灵气之中。
"奇怪......"李小生忽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这个味道......"
姜清霜疑惑道："什么味道？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
李小生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睛仔细感知。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是'地心灵芝'的香气！"
"地心灵芝？"姜清霜一愣，"那可是极为罕见的灵药，据说只生长在地脉交汇处。你确定？"
"不会错。"李小生点点头。他那与生俱来的特殊体质让他对药材异常敏感，尤其是在修为提升后，这种感知能力更加敏锐。
"难道说......"姜清霜若有所思，"天机阁是冲着地心灵芝来的？"
李小生摇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地心灵芝虽然珍贵，但还不值得天机阁出动这么多高手。而且......"
他话未说完，就见远处火光冲天。显然城中已经爆发了冲突。各方势力闻讯而来，都想分一杯羹。
"我们得先去看看情况。"姜清霜说道，"九霜宗也派了人来，我需要和他们汇合。"
"好。"李小生应道，"不过要小心，天机阁的人肯定也在关注九霜宗的动向。"
两人刚要动身，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么热闹，怎么能少得了我？"
转头一看，正是齐云霄。他还是一袭蓝衣，神态从容，仿佛对眼前的混乱毫不在意。
"齐兄怎么来了？"李小生问道。虽然上次交手后他对这位九天学院的天才另眼相看，但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还是让他有些警惕。
"自然是为了地脉异动。"齐云霄淡然道，"不过看样子，好戏才刚刚开始。"
姜清霜蹙眉："你知道些什么？"
"知道的不比你们多。"齐云霄耸耸肩，"不过我对那些打打杀杀没兴趣。倒是李兄的发现很有意思。地心灵芝是吗？"
李小生心中一凛。他刚才明明压低了声音，对方居然听到了。看来这位九天学院的天才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深不可测。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联手？"齐云霄提议道，"你有特殊的感知能力，我有实力，再加上姜仙子的智谋，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李小生和姜清霜对视一眼。这个提议确实诱人。以他们现在的处境，多个帮手总比单打独斗要强。
"可以。"李小生点头，"不过要先说好，如果发现什么机缘......"
"放心。"齐云霄打断他，"我对丹药灵材没兴趣。我只想看看这地脉异动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就这样，三人结成临时同盟。按照李小生的感知，他们避开主要冲突区域，朝着香气最浓郁的地方摸去。
一路上，他们看到不少修士在争斗。有的是为了抢夺灵药，有的则是趁机报复宿怨。整个青霞城俨然成了一个大型争斗场。
"他们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机缘在哪。"齐云霄不屑地说道，"就知道在明面上争斗。"
姜清霜却若有所思："话说回来，天机阁出动这么多人，不可能只是为了地心灵芝。他们一定发现了什么。"
"问题是他们发现了什么？"李小生一边带路一边思考，"等等......"
他突然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地说道："地心灵芝的香气变了。"
"怎么变了？"
"多了一种特殊的味道，像是......"李小生仔细辨识，"像是某种金属的气息。"
齐云霄眼睛一亮："金属？难道是......"
"没错。"姜清霜接过话头，"很可能是上古法器的气息。传说中某些强大的法器经过漫长岁月的埋藏，会散发出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会影响周围的灵药生长。"
"所以地心灵芝的出现，其实是一个标记？"李小生恍然大悟，"指向某件上古法器的埋藏之处？"
"如果真是这样，那天机阁的行动就说得通了。"姜清霜说道，"他们一定是从某些古籍中得知了这个信息。"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显然有人已经发现了什么，正在争夺机缘。
"我们得抓紧时间了。"齐云霄说道，"李兄，你能确定具体位置吗？"
李小生闭目感知。随着地脉的变化，那股特殊的香气越来越明显。顺着气息的来源，他仿佛看到了地下错综复杂的灵脉网络。
"在那边！"他指向一个方向，"地下应该有一处空间，好几条灵脉都在那里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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