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桑酒和鹤砚礼回到客厅。
左柚手气爆棚,一赢三,在麻将桌上大杀四方,数秦少煜输得最惨,几乎是手中的牌一打出,对面的左柚不是杠,就是胡,专逮他嘎嘎杀。
桑酒看了一眼左柚赢得厚厚一沓钞票,勾唇,冲她竖起大拇指。
左柚侧眸,看了一眼桑酒用浅色唇釉来遮掩的‘激吻’痕迹,眼神笑意暧昧,也同样竖起一根大拇指。
大漏勺秦少煜,这会儿很有眼力劲的站起身,给鹤砚礼让位,让他哥玩几把麻将。
鹤砚礼神色冷漠,对任何没有桑酒参与的娱乐游戏毫无兴趣,他拒绝,又低声问桑酒想不想玩,桑酒也不想,刚在楼上坐了许久,吻得腿软又缺氧,她想去花园走一走。
鹤砚礼上楼去拿外套。
左柚给了桑酒一个‘不用管我已经玩嗨’的眼神,让她别分心,继续去陪鹤天仙玩。
她知道桑酒不留在江北过年,也看出鹤砚礼每分每秒都想黏着桑酒,左柚拒当干扰小情侣甜蜜亲热的电灯泡。
鹤砚礼拿了两件外套下楼来。
他先给桑酒穿好,长指帮她拢好乌黑柔亮的长卷发,指尖沾染馨香,他穿上黑色大衣,牵起桑酒的手,往外走。
远处打麻将的几人,不约而同的被吸引目光,牌局暂停,一脸姨母笑的看着鹤砚礼和桑酒出门走远。
真好。
真甜。
左柚收回磕糖又隐隐羡慕的目光,下一秒,她和对面的秦少煜视线撞在一起,瞬觉晦气,猛然清醒,死透了想要无缝衔接谈恋爱的念头。
谈个毛。
这世上八成男人都是秦污秽这款。
秦少煜:“……”
这渣女八成又在骂他,眼神骂他好脏。
秦少煜自诩在感情方面‘专一专情’,虽然每段恋爱保质期短,但向来不劈腿,一对一,他给小女友们买包买珠宝,左柚给小男友们买车买表,都是扶贫式走肾不走心的短保恋爱专业户,她凭什么总是看不起他。
秦少煜很气,看不惯左柚那副同是玩咖但她比他更高贵的拽样。
他咬了下后槽牙,摸牌,打牌,“八筒!”
左柚红唇上扬,美眸蔑视,双手推牌,“糊了!”
秦少煜:“……”
~
小年夜的晚饭,比中午的菜肴更丰盛,清淡的海鲜为主,有桑酒喜欢吃的松鼠鳜鱼,话梅排骨,樱桃肉,桂花酒酿小汤圆。
也给随便小猫咪安排了一个座位,吃得是清蒸小鱼块,两只水煮虾。
晚饭过后,外面天色漆黑,几人去庭院里放烟花。
大漏勺秦少煜为了弥补漏勺之罪,主动请缨点烟花,豪言壮志,但怂怂的,拿着打火机的手比风吹动的火苗还抖。
点上,抱头,拔腿就跑。
跑到他哥身边,回头一看,没点着。
秦少煜:“……”
众人:“……”
左柚没眼看,掏出她的女士打火机,抓住这个狠狠碾压秦少煜的机会,不让蒋乘和宋兰亭去点,她来。
“看好了,秦污秽,左总给你打个样。”
秦少煜:“!”
不行!要是被这个女人点着烟花,她得挤兑笑话他一辈子!!
秦少煜伸手夺走左柚手中的打火机,跑去点烟花,扞卫尊严,这次的姿势英勇帅气,点着,连耳朵都没捂,挺直脊背,单手插兜的潇洒转身。
“砰——!”
绚烂明亮的烟花在黑夜中绽放炸开。
掩盖了秦少煜吓到的‘卧槽’。
众人失笑,仰眸望向连绵盛放的烟花。
桑酒颊边酒窝荡漾,清亮的瞳仁里映着烟花的倒影。
鹤砚礼没看烟花,一直在看桑酒扬笑漂亮的侧脸,他握着她温凉的指尖,胸口情愫滚烫,这是他成年后,过得最高兴的一次小年。
他的桑桑陪在他身边。
桑酒感受到鹤砚礼炽热深沉的目光,她柔软的手指在他掌心挠了下,侧眸,看他,笑容明艳,“鹤砚礼,新年快乐。”
鹤砚礼眼尾浸笑,声线微哑,“桑桑,新年快乐。”
漫天的牡丹满天星烟花下。
鹤砚礼低头,桑酒微微踮起脚尖,两人鼻尖相抵,暧昧的轻蹭一下,呼吸交缠,她手指勾上他脖子,笑着吻在一起。
~
小年过后。
距离春节还剩下六天。
桑酒离开江北,比往年早两三天回到崖域岛屿。
早些回去,她才能在初三之后,找借口离岛,回江北陪着鹤砚礼过春节的小尾巴。
桑酒没把这个计划提前告诉鹤砚礼,万一有变故,她回不去,鹤砚礼会更可怜更失落,他默认桑酒元宵节过后才回来。
要分别二十多天。
桑酒离开的次日,鹤砚礼准备去往‘X禁区’监狱。
他会在鹤澜音回国前赶回来,时间充裕。
登上飞机。
鹤砚礼接到霍妄的紧急电话,禁区一直在跟进的‘南非钻石矿源’项目,终于和竞争者谈拢共赢的合作模式,但,利益分割占比,还没谈判敲定,对方提出后天在北美商谈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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