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的眼前,像是时空错乱了一样,在那几堆石头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平台,平台上铺着木板,上面有一张不大的石桌,石桌两边各放着一把石椅,石桌上还摆放着茶壶和茶杯,挨着茶壶,两本线装书叠放在一起,书页偶尔随风翻起。张弛吃惊地站起身,视线向平台后面延伸过去,一个一人高的洞口赫然在目,洞口外面的地面上,这个季节里竟然长着不少的青草,有两只母鸡一卧一站,似乎也因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个人受到了惊吓,咯咯哒哒地叫起来,老大一下子从张弛的肩膀上跳下去,跳上平台,奔到洞口外面,冲两只母鸡咔咔轻叫了两声,两只母鸡瞬间安静下来,老大走到母鸡们身后的一处石窝处,十分欢喜地直立起身子,回头冲张弛和陈敬也咔咔了两声,从石窝里用双爪捧起一枚鸡蛋,迅速地跑回道张弛身边,把那枚鸡蛋冲他举起来,陈敬笑道:“它也懂待客之道了?真少见!”
等张弛站到了平台上后,陈敬把手中的那块石头又放回到那个石堆上,自己也走上平台,对好奇地四处乱看的张弛说道:“欢迎来到我家!”嘴里说着话的同时,率先向洞口走去,张弛回头望了一眼下面的石壁和小路,一切都尽在眼底,心中纳闷,这是什么障眼法?见陈敬已经进到洞里,他手里握着老大送他的那枚鸡蛋,也向山洞里走去,却见陈敬站在洞口里面,背对着他,怔怔出神,老大从他的肩上跳下,先是跳到陈敬的肩头,又马上从他的肩头跳了下去,进到右面的洞里,冲张弛咔地叫了一声,张弛从陈敬身后也走进了右边的洞里,四下打量,感觉这个洞里的温度不冷不热,十分舒服,老大跳上那张木床,钻进了被子里,鼻子翕动,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气味,之后卧下,表情如同陈敬一样,发起怔来。
两人站在左侧洞里,张弛有点儿纳闷这个洞里的温度远远低于右侧洞里,里面似乎有什么在不停地向外散发着寒气,陈敬指了指那张石床,让他摸了摸,张弛拿回手,惊讶地看着陈敬,陈敬说道:“这个山洞和这张石床,不知道是哪个修道的前辈高人留下,我师父偶然发现了外面的那几堆石头,瞧出了端倪,费了些功夫才破解了开门的方法,之后就当成了自己的洞府,当年我被小鬼子设计捉去,他们的军医在我身上做各种医学实验,我师父和老大把我救出来后,多亏了这张石床和我师父辛苦配制的药物,我才活了下来,那晚你们上山来抓捕劫匪,正好我刚刚醒过来,我只记得在我昏睡过去之前,我师父把我抱在怀里,说去给我找药,可是我醒过来后那天,回忆了一下当初这洞里的摆设,能确定我师父没再回来过,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儿!”说完,陈敬便沉默起来,不再说话,张弛看到,陈敬的眼圈有些发红,似乎在强忍着眼泪从眼中落下,他走到陈敬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等有时间了,我陪你去查找一下你师父的下落,至少弄清他当年去了哪里!”陈敬点点头。
指着石头堆旁那些脚印,陈敬对张弛说道:“我下山后,一定有人来过,想弄清楚我到底从哪里出来的,来的人应该是特案处的,虽然他们怀疑这几堆石头,却没敢乱动手脚,也算是他们走运,我师父说,这几堆石头里,有一堆里面暗藏机关,只要有人心急,推倒了那堆石头,这处地面下就会有铁箭射出来。来,我教你怎么开锁和关锁。”张弛想要拒绝,陈敬却有些严肃地说道:“也许有一天得需要你把我送回到这个洞里来,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张弛听他这么说,表情上就有些黯然,正要说话,陈敬笑道:“我是说也许,别这么早就摆出一副吊孝的样子行不?”说完,也不管张弛同意不同意,指着外围的几堆石头说道:“这几堆儿,可以随便动,但一次只能动一堆儿,中间的四堆儿,绝对不能乱动,只能碰其中的一块石头,你记住,只要动了外围的这几堆中的某一堆,开门的那块石头就会按照从左向右的方向换到四堆当中另一堆上,铁箭的机关,也在这四堆当中。”说着,用手拿起一块石头,平台和山洞出现,把石头放上去,平台和山洞隐没,让张弛感觉头晕目眩。
那晚在阿健的山庄和跛子差点火拼之后,孙志成的干爹并没有责骂他,背着两个跛子,他甚至拍了拍孙志成的肩膀,说道:“以后说话办事,跟你远哥和健哥学学,多用用脑子。”这话,似鼓励,又似乎是暗有所指,反正当时还在气头上的孙志成没听出什么隐藏的意味来。灯光下,孙志成看着自己干爹那张发黄的脸,纳闷地想,干爹这是跟跛子练的什么养生功夫,几天不见,脸黄得跟煮熟的苞米一样!他暗地里嗅了嗅鼻子,可在他干爹的身上,没闻到什么臭烘烘的味道,他稍稍放下了心,吕洞国注意到了他的小心思,暗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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