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嘴里叼着那枚令牌,又从地上跳起来,刘芸不得不伸手把它接住抱在怀里,眼睛却盯着老大嘴里的令牌,崔可行回头瞅了一眼在楼下大厅里的刘芸爸妈,见两人正抬头好奇地看着他和刘芸,便立即扭过头来冲着刘芸使了一个眼色,刘芸会意,急忙从楼梯口向二楼的走廊里走过去,用手里的房卡打开一个房间的门,率先进到房间里,崔可行随后跟着进去,把房间的门虚掩,站在门口,没等刘芸开口,就说道:“你陈大哥被姓乌的带走了,现在也是下落不明!”刘芸低低地惊呼一声,正要细问,仍然被老大叼在嘴里的令牌里面,突然又有人说道:“小崔,你又吓唬小姑娘,我们老二是故意被他们弄走的!”刘芸脸色立即白了,把抱在怀里的老大往床上一放,向后退了两步,对崔克行看去,崔可行无奈地一笑,说:“别怕!里面说话的是玄阳道长,是你陈大哥和张弛的师父。”听崔可行这么一说,刘芸虽然稍稍放下心来,可仍然是满脸问号地看着崔可行,崔可行一着急,佝偻着的身子突然往上直了直,先是对着令牌说道:“道长,我实话实说了啊!”令牌里呵呵一笑,答道:“跟着自家人,你还打啥马虎眼啊!说呗!”崔可行还是从门口向房间里走了几步,小声地对刘芸说:“令牌里的,是玄阳道长的魂魄!”刘芸瞪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看崔可行,又看看已经被老大放在床上的令牌,老大蹲在床上,抬头对着刘芸咔了一声,又伸出一只前爪在令牌上挠了两下,玄阳道长不满地说道:“老大,能不能别挠了?这动静听得我浑身不得劲儿!”听到玄阳道长的话,又看见老大十分听话地把爪子收回,忽然间,刘芸对着令牌里的玄阳道长生起了一股莫名的亲近感,她走回到床边,伸手想要拿起令牌,却又犹豫着缩回手,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您真是张弛和陈大哥的师父?”玄阳道长爽朗地笑了几声,答道:“傻孩子,我骗你干什么?”没等刘芸说话,玄阳道长又说道:“我和小崔在这儿住几天,等等一个人的消息,说不定这人真能把张弛带回来!”
乌老二站在洞口,对着下面的山庄里面看过去,他身后的洞里,那道门大敞四开,被关在里面的张弛已经消失,此刻,他的哥哥正拎着棍子,在山庄里疯了一样四处搜寻,每栋别墅都没放过,可很明显,张弛已经不在山庄里了!乌老二的面孔,黄得好像上坟烧的草纸一样,他又走回到洞里,仔细地查看那道房门的门锁,这个门锁的钥匙,只有他们哥俩手里一人有一把,可看门锁的样子,明显不是被暴力拆开的,之前自己过来查看张弛的状况,从里面出来后,把锁认真地锁好了,这点确定无疑,那是谁有这份儿不用钥匙就能把锁打开的能耐?难道是阿健?不像,他就是个唯吕洞国马首是瞻的废物,没这个胆量。那到底是谁,心思一向缜密的乌老二抑制不住心头火起,把门关上,伸手在后腰上一拽,一把黑漆漆的匕首便出现在他的右手里,在身前一挥,匕首透门而入,跟着随手向下一划,外面镶着一层铁皮的木门被豁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碎片四溅。乌老二把匕首抽出,正要给门上狠狠地再来上一下,猛然觉得自己的右上腹部剧烈地一疼,他马上把身子慢慢地蹲下,用手里那把匕首的刀柄头部,紧紧地顶住右上腹,黄脸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油腻腻的虚汗,正疼得一动不敢动,洞外的石阶上,突然传来有人急促的拾级而上的脚步声,背对着洞口的乌老二,从声音一下子就判定,来人不是自己的哥哥乌老大,他硬挺着,蹲在地上原地转过身,面对着洞口,缓缓盘坐在地上,刚把手里的匕首的刀刃部分缩进衣袖里,就听见外面那人焦急地喊道:“乌二先生,您在这儿吗?乌大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在山庄里到处乱翻,问他找什么,他也不说,我劝他,他还要拿棍子打我!”乌老二立即听出,来人是阿健,便不出声,很快,阿健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定睛向洞里看进来,见到盘腿儿而坐的乌老二,像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长出了一口气,又叫了一声:“乌二先生!”乌老二忍着腹内撕裂一般的疼痛,眯起眼睛对着阿健的脸上看去,阿健两眼一眨不眨地望向洞里的那道门,嘴咧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乌老二闷哼了一声,对阿健伸出左手摆了摆,阿健却像没看到一样,走进洞里,又说道:“乌二先生,您赶紧下去劝劝乌大先生,山庄里现在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的!”乌老二闭上两眼,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很小地说:“来,扶我一把!”阿健却不上前,突然醒悟一样地对乌老二说道:“那个叫张弛的被人弄走了?”乌老二双眼猛地睁开,看着阿健,阿健一拍自己的大腿,问乌老二道:“乌二先生,有个矮子,身上的味道闻起来跟乌大先生一模一样的,您认识不?”乌老二不点头也不摇头,却用眼神儿示意阿健继续往下说,阿健便又接着道:“之前我们过来时,在外面的路口处遇见他的,我见他对着山庄里看来看去的,就停车问了他几句,他说认识两位乌先生,我见是自己人,就没在意,难道是这人把姓张的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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