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吉广是对自己儿子打心眼里骄傲,宠溺,但因为威慑于妻子的威严,不敢表露,只能暗戳戳的用各种办法偏爱儿子。
吉良吉影的母亲,吉良太太,则更加坚信了吉良吉影是魔鬼的事实,内心的憎恨和怨恨促使着她,隔三差五的刁难对方。
吉良吉影出生时,吉良太太的麻醉方式是半麻。
药物从脊椎中打入,瘫痪下半身的知觉,人能抬着头,真切的看到医生凌乱的操作。
生产过程很不顺利,胎位不正,大龄产妇生子等多种因素叠在一起,让分娩的过程充满了危险。
吉良太太优渥顺遂了半生,在手术台上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死亡的来临,她好怕从这个手术台上冰凉的走下去。
尽管最后的结果有惊无险,但吉良太太还是吓的身上打哆嗦。
几天过后,护士抱着年幼的吉良吉影来到病床,递给家属,但吉良太太拒绝搂抱。
在恐惧,在憎恨,这个不祥的孩子一定是朝自己讨债索命的。
她几乎没有抚摸过吉良吉影,仅有的触碰,都是浅尝辄止,随着吉良吉影的长大,吉良太太对吉良吉影的态度也越发的不耐烦起来。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难免要分个高低,从各方面和对方进行比较。
吉良太太的生活圈子也是如此,女人们总是在不经意间显露自己的家境,以此做对比。
比丈夫的收入,比自己的美貌,像是精灵宝可梦一样炫耀孩子。
吉良太太平日里的高压氛围,严苛对待,未免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你既然有才能,为何不争取,你是个恶魔吗?
只会折磨我的恶魔,让我在其他的人面前丢脸的恶魔。
吉良吉广不吵醒妻子的情况下,离开了屋子,空旷的客厅里,吉良吉影急促的翻找药物,焦虑急切的扒拉着。
哐啷声很明显。
吉良吉广知道,一定出事了,不声不响的人突然发生变化,事情恐怕还不小。
吉良吉广拉开门缝,窥探到儿子的身影,吉良吉影正从储物柜翻找药品,通过手电筒最微弱的光,粗略的扫过疗效。
手电筒的散射光中,能看到吉良吉影的身上伤痕累累。
吉良吉广心头一紧,理智控制身体的冲动,让他不至于冲进去立刻查看儿子的状况。
现在冲进去,只会让精神紧绷的儿子应激,惊慌失措下一旦发出声音,吵到老婆就不好了。
吉良吉广这样想到,倒退身体来到桌子前,拿出家庭中备用的药物,顺便发出饮水的声音,声响不大,足够警惕黑夜中慌乱的吉良吉影了。
果不其然,吉良吉影停止了动作,声音一度陷入沉寂。
他在等吉良吉广离开。
见识到儿子满身伤痕的吉良吉广,心都碎了,怎么可能不管不顾。
他很正常的走到了儿子的房间,手指在木头的地方叩击,“儿子,回来了吗?
我喝水的时候,听到你的屋子里有声音,你不是说,要去同学家游玩吗?现在就回来了?”
“嗯,”静默不动的吉良吉影应了声,心里念叨着对方尽快离去。
“我亲爱的儿子,接下来你不要发出声音,我都知道了,我会帮你,无条件的帮你。”
吉良吉广是这样说的,隔着一道门沟通,好歹能给予吉良吉影片刻的安全感。
“嗯,”吉良吉影心底一沉,聪慧谨慎如他,明白自己暴露了,但还不算最糟糕的时刻。
在私下里,吉良吉广不止一次表现过,对儿子无条件的放纵,无底线的溺爱。
这也正常,老来得子,对孩子充满了爱护,因为对妻子的行为无能为力,只能加倍用行动偿还。
打开门,吉良吉广在黑暗中慢慢靠近儿子,他的手里展示出药品,向吉良吉影显示出自己的善意和无害。
“亲爱的儿子,让我看看你的伤痕,放心,我不会对其他人透露,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吉良吉影没有动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吉良吉广终于窥见了全貌,伤痕累累,疤痕和肿胀的血肉让人不忍直视,他热泪哇的一声涌了下来,捂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过了片刻,终于停止了哭泣,一点点的涂抹药品,小声的询问儿子。
“这些伤,是那个混蛋做的,我要杀掉那些家伙。”
吉良吉影的眼睛微微张开,沉默,没有多说,只是咬紧牙关,强忍着伤口的痛楚。
殴打造成的臃肿还好用药物涂抹,可仍有内脏出血的风险。
后背的刀痕只能让医生缝合,还要打破伤风预防感染。
必须要专业人士处理。
吉良吉广在夜色下,带着疲惫的儿子,驱车离开,选择去远方的医院就医。
从儿子缄默不言的态度来看,可能这场是闯下了大祸,吉良吉广离开,一来是逃避喋喋不休的妻子,二来是防止在医院就医过程中留下痕迹,让警察突然抓人。
日本警察比想象中的还要废物,因为桑塔纳的缘故,事件并没有造成大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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