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倒是无所谓,毕竟去医院探望童语薇,意味着会再见到蒋骋。
她本就懒得与其周旋,要是周越津也跟去的话,正好可以将男主这个麻烦丢给他。
“这……”
长官有些诧异地瞥了周越津一眼,这种小事也会累得周先生亲自前往?
当他的视线扫过站在周越津身边,被纳入保护范围的沈初梨时,一切似乎又合理许多。
不过有些话,他还是得说,略显为难的开口,“周先生您可能,可能去不了。”
“为什么?”
周越津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锐利的目光落在长官身上,令对方不自觉地缩起脖子。
事关童语薇的安危,又能随便糊弄周先生,只得实话实说。
“童小姐她……因为昨天遭遇的事情,现在非常排斥男性。”
沈初梨心底暗暗叹息,那样可怕的经历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闻言,周越津抬手示意长官不必再说,“我不见童语薇,蒋骋在吧。”
“在,在呢。”
见长官神情仍有不解,沈初梨好心提醒他一句,“那就走吧,我们一起去。”
*
去医院探望病人,总不好空着手。
楚歌提着一篮新鲜水果,沈初梨则捧着由绿色洋桔梗、向日葵以及黄玫瑰组成的花束。
到了病房外,却并未看见蒋骋的身影,长官额头直冒冷汗,连忙解释说蒋先生或许有急事忙,暂时离开了。
周越津也没为难他,越过其身影,将目光投向了沈初梨。
“我在外面等你。”
简单一句话,传递出令人安心的力量。
楚歌捂嘴轻笑,表示又磕到了。
沈初梨脸颊微红,满眼嗔怪地瞪她,走进病房前下意识回头,却刚好与周越津的目光相撞。
她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捕捉到了一丝浓烈得近乎炽热的情感。
仅仅一夜时间,难道周越津偷学了男明星那种看谁都‘深情’的眼神?
沈初梨心跳漏了一拍,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仓皇地收回了视线。
病房内,童语薇静静坐在病床上,呆怔地看着窗外榕树上嬉戏鸣叫的麻雀。
听到开门声,她缓缓转过头,对着沈初梨二人露出苍白的微笑。
“你们来了……”
作为初见面就被蒋骋看中,对其强取豪夺的女主,童语薇自是难得的美人。
她五官清隽,自带想让人呵护的气质,最难得的是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韧劲与英气,完美适配这双拥有单眼皮的眼睛,更添几分独特韵味。
沈初梨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童语薇。
相比昨日在街上,那副眼神空洞,宛如行尸走肉般被抽走全部生命力的模样。
现在脸上起码有活人气了,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眼眶泛红,眼窝凹陷,状态依然不太好。
沈初梨将花束摆在床头柜上,因蒋骋与周越津有些紧张的关系,语气别扭又疏离的说道:
“希望你早日康复出院。”
楚歌本就对童语薇没什么好感,放下水果篮,鹦鹉学舌似的跟着沈初梨说,“早日康复。”
“谢谢,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本该是我提着礼物亲自去登门感谢,可惜身子实在不争气,让你们破费了。”
不愧是Z国人,收礼的时候总要客气一番。
来就来了,还带着这些东西干嘛?
楚歌撇撇嘴,“我们要是空手来,你家那个还不知道怎么刁难呢,又要连累我们。”
她这话暗指,蒋骋昨天在抢救室外弄伤沈初梨的事。
童语薇听出楚歌话语中的埋怨,她自己何尝不是忍耐蒋骋的臭脾气多时。
遂饱含愧疚的注视着沈初梨,诚恳开口,“对不起,害你因为我受伤。昨天的事,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其实买完打胎药出来,我脑子完全乱成了浆糊,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能否活着都不一定。”
“至于蒋骋,无需理会他,我不管他在外面做什么,他也别想随意摆弄我的事。”
沈初梨在隔壁空病床坐下,顺着童语薇的话打探信息。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见有瓜吃,楚歌也拽了把椅子,凑到床边。
童语薇垂眸,手轻抚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肚皮,轻声呢喃:
“在我们Z国,有种说法是:孩子是父母上辈子的缘分,可我却执意要斩断这段缘分,我的孩子……应该很后悔选择了我,也很怨恨我吧。”
“昨天就好奇来着。”楚歌与沈初梨对视一眼,“意识不清的时候一直用Z国语喊爸爸妈妈,原来你是Z国人啊。”
童语薇神色哀伤地点点头。
“Z国人嫁到南邦垭干嘛,你们那不是挺好吗。嘶,也不能地域黑,只是你眼光也忒差了,两条腿的男人那么多,怎么就看上了蒋骋?”
这话直白得,让沈初梨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我也不想的……”被戳中痛处,童语薇声音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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