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快点!”徐长胜不耐烦地催促道,声音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瘦狗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颤抖的手,再次划着火柴……
瘦狗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颤抖的手,再次划着火柴。
这一次,火柴头终于擦出了一道明亮的火花,火苗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燃起,温暖的光亮驱散了他心中的些许寒意。
他急忙将火苗靠近烟头,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他肺中缭绕,带来了一丝短暂的慰藉。
烟味在审讯室中弥漫,混杂着汗臭和消毒水的味道,让人感到一阵阵窒息。
瘦狗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知道这一刻的到来,无法再逃避了。
“三年前……”瘦狗的声音充满了无力和苦涩,仿佛每吐出一个字都是一次煎熬,“那时候,我老婆怀了孩子,没想到早产了。孩子出生后,情况很不稳定,需要在重症监护室里待着。”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中透出深深的绝望,“医药费太贵了,家里根本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苏铭和徐长胜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瘦狗的讲述如同打开了一扇尘封的门,将他们的思绪拉回了那个绝望的时刻。
“我四处借钱,亲戚朋友都找遍了,可你们知道,当自己真的走投无路时,别人都会躲着走。”瘦狗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喃喃自语,“在绝望的深渊中徘徊,我感觉自己就像在等死。”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就在那时候,铁三找到了我。他说他可以帮我解决医药费的问题。”瘦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抬起头,目光变得复杂,“铁三当时给了我十万块钱,孩子的命算是保住了。”
火苗在瘦狗的指尖燃烧,他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机械地吸着烟,烟雾在他身边缭绕,仿佛是一层朦胧的保护膜,将他与现实隔开。
“我去了铁三家,想要感谢他,也想问清楚这钱的来源。”瘦狗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回忆那些不堪的往事,“铁三那时候的笑容让我感到不安,他说这些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还的。”
瘦狗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仿佛是在审视苏铭和徐长胜的脸,寻找一丝理解或者同情。
“我当时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想过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铁三告诉我说,他会帮我找到一条赚钱的路子,但我必须听他的话,跟着他走。当时的我,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做。”
他深吸了一口烟,烟头的光点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夜空中的一颗孤独的星。
瘦狗的目光变得空洞,仿佛在遥望着远方:“我欠铁三的,不仅仅是一条命,还有更多的……”
在那一瞬间,审讯室的空气仿佛冻结,瘦狗的话语戛然而止,留下了一片沉寂。
苏铭和徐长胜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凝重,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瘦狗抽了口烟,烟雾在昏暗的审讯室中缭绕,仿佛在空中绘制出一条条无形的线,将他与过去的回忆紧紧相连。
他继续说道:“那之后,铁三带着我去了姑苏市。他说,那里有条生财之路,可以让我赚到更多的钱。”
审讯室的墙壁在紧张的气氛中似乎变得更加冰冷,灯光昏黄,映照在瘦狗苍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绝望的色彩。
苏铭和徐长胜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的表情虽然不同,但都透露出一种凝重。
“到了姑苏市,铁三带我见了一个人,那个人告诉我,他们需要一个下线,一个可以在魔都运作的人。”瘦狗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回忆起那一幕仍然令他胆战心惊,“我以为这是一个机会,可以赚更多钱,解决家里的困境。”
徐长胜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发出“嗒嗒”声,仿佛在为瘦狗的话打节拍。
苏铭紧盯着瘦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剖析的锋芒,似乎要从他的话语中找出更多的线索。
“可铁三却告诉我,他不打算带我。”瘦狗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解,“他说,他要当上游,做更大的生意,不需要我这样的小角色。”
审讯室内的空气变得愈发凝重,瘦狗的情绪也逐渐激动起来。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仿佛是在质问那不可逆转的过去:“我问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他不需要我这种只会拖后腿的人,让我忘了这次的事情。”
火苗在瘦狗的指尖忽明忽暗,他深吸了一口烟,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徐长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我当时生气极了,觉得他背叛了我,我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瘦狗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仿佛在回忆那场激烈的争吵,“他把我推倒在地,警告我不要再提这件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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