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珠在玻璃幕墙上蜿蜒成扭曲的血管,李晨曦的指尖扫过U盘表面,纳米级的防伪编码在透视眼下分解成二十七道荧光。
苏小妹将战术腰带扣在窗沿,带血的绷带在雨幕中洇开暗红。
“菌丝网络瘫痪了所有监控。”她敲击着战术目镜,“但姓冯的在顶楼架了军用级热成像仪。”
李晨曦的白大褂在风中猎猎作响,沾着泥浆的鞋尖碾碎一截枯枝。
三小时前他们在基因检测仪里复原的U盘数据,此刻正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血红色的药品采购单——那些标着“急救用药”的条目,实际采购价是市场价的十七倍。
“要玩就玩个大的。”苏小妹突然扯开领口暗袋,露出半截泛黄的签收单,“我在药剂科冷库找到这个时,那个猝死的主任指甲缝里还卡着紫藤花瓣。”
李晨曦瞳孔微微收缩。
透视视野穿透十二层混凝土,看到会议室落地窗前晃动的金丝眼镜反光。
冯秘书正在调试录音设备,她耳后的微型注射器残留着肾上腺素结晶。
当电梯在二十三层停稳时,消毒水气味里混进了檀香。
高科长摩挲着黄花梨会议桌的包浆,领带夹上的蛇形徽章泛着冷光。
李晨曦的透视眼清晰看到,对方颈动脉的搏动比常人快三倍。
“这是三年来所有异常采购的对照表。”李晨曦将文件推过桌面,纸张边缘的紫藤汁液遇热显影,浮现出药剂科主任的指纹。
冯秘书的珍珠耳钉突然闪过蓝光,她抚过会议纪要的手掌渗出冷汗:“李医生停职期间擅自进入档案室,这些证据……”
“不如解释下这个?”苏小妹突然将战术匕首插进桌面,刀柄投射的全息影像里,高科长正在签收装着现金的冷链箱。
画面里飘落的紫藤花瓣,与U盘上残留的植物DNA完全吻合。
高科长的手杖重重杵地,檀木柄底端弹出半截针头:“伪造视听资料要负刑事责任!”但他的毛细血管在透视视野里正疯狂收缩,耳后腺体分泌的费洛蒙带着恐惧的酸味。
李晨曦的指节叩击着某个编号:“去年四月采购的凝血因子,实际到货量只有发票的5%。”他的声音像手术刀划开硅胶假体,“而那年春天,有三位产妇死于羊水栓塞。”
冯秘书的珍珠耳钉突然炸裂,纳米机器人组成的液体渗入地毯。
苏小妹的战术靴底亮起红光,正在解析她藏在会议桌夹层的录音设备。
菌丝网络突然在视网膜投屏警告:刘医药代表的黑色奔驰已驶入地下车库。
“看来要加个临时议题。”李晨曦的透视眼突然锁定高科长颤抖的右手,那枚蛇形领带夹内部,微型存储器正在高温下自毁。
但当他说出“刘代表”三个字时,对方的心脏骤停了两拍——这个生理反应比任何证据都真实。
金属会议桌倒映着高科长煞白的脸,他的金丝眼镜在蛇形领带夹自毁的青烟中不住颤抖。
李晨曦的透视眼清晰捕捉到对方视网膜上残留的影像——某个月夜,刘医药代表将冷链箱推进太平间时,箱体缝隙飘出的紫藤花瓣正粘在尸袋拉链上。
“去年七月十六日,你在肿瘤科值班室见过刘代表。”李晨曦的指尖叩击着全息投影里的时间戳,“当时你心率达到每分钟142次,肾上腺素分泌量是正常值的五倍。”
苏小妹突然将战术匕首翻转半圈,刀柄射出的激光束在墙面交织成三维地图。
标红的路径显示高科长在凌晨两点穿过停尸房,最终停留在第三冷柜区。
她扯开战术腰带夹层,抛出一枚沾着冰霜的电子钥匙:“要听听冷链箱里的录音吗?”
高科长的手杖突然迸出电弧,却在触及李晨曦白大褂的瞬间被碳纤维内衬弹开。
他踉跄着跌回座椅,领带夹残留的微型存储器突然投射出加密文件——那些标着“器官移植”的冷链运输单,实际签收人竟是殡仪馆的焚化工。
“那些产妇……她们的血样……”高科长的瞳孔在透视视野里缩成针尖,喉结滚动时带起胆汁的苦味。
他颤抖的手指突然指向冯秘书:“是她说要处理成医疗垃圾……”
冯秘书的珍珠耳钉突然渗出靛蓝色液体,纳米机器人在地毯上汇聚成蜂群。
苏小妹的战术目镜骤然亮起红光,靴底弹射出电磁脉冲装置。
随着刺耳的蜂鸣,那些金属微粒在半空凝结成冰晶,折射出她冷笑的嘴角:“在军科院玩过的把戏,就别拿出来现眼了。”
李晨曦的白大褂下摆突然扫过会议桌,紫藤汁液显影的文件上浮现出血指纹。
他的透视眼穿透十二层楼板,看到地下车库的奔驰车正在倒车:“刘代表准备弃车时,后备箱的恒温箱里还留着心脏支架的识别码——需要我报出产品批号吗?”
高科长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他的定制西装腋下渗出深色汗渍。
当全息投影开始播放太平间监控时,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终于蜷缩成团,机械重复着“都是他们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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