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公府·祠堂
浓重的檀香味烟雾如游龙般在祠堂内盘旋,仿佛一条蜿蜒的巨龙,在幽暗中盘旋缭绕,将空气染成淡青色。它弥漫在空气中,钻进人们的鼻腔,让人感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烛火在铜制烛台上不安地跳动,将唐国公的影子投映在那些黑漆鎏金的先祖牌位上,那些名字在光影交错间仿佛活了过来。
唐国公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他的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如同鬼魅一般,投射在刻满先辈名讳的牌位上。
这些牌位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块都承载着唐家先辈的荣耀和历史。
唐忠铖、唐忠义、唐忠秉三人,身姿挺拔如松,他们站在唐国公身后,宛如三座雕塑。他们的神色凝重,目光凝视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唐国公的话语。
"新皇要用唐家这把刀。"唐国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一般,在祠堂里回荡。他的话语打破了原本的寂静,让整个祠堂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但我们不能只做一把刀。"
“先皇在位近三十年,处处打压唐家。如今新皇匡瑾年愿意启用我们,这是唐家难得的翻身机会。”唐国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感慨和期待。他深知唐家在过去的岁月里所遭受的苦难,而现在,新皇的登基给了唐家一个重新崛起的契机。
唐忠铖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许:“新皇手段凌厉,不过,好歹给了唐家喘息的余地。咱们蛰伏许久,也该借此重振家族了。”
唐忠义却紧蹙眉头,语气冰冷:“伴君如伴虎,这道理从古至今都没变。这些年,被新皇利用完就抛弃的世家,还少吗?稍有不慎,唐家就会重蹈覆辙!”
唐国公缓缓转过身,犀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在众人脸上扫过。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正因如此,唐家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新皇身上。”
他的指尖轻轻叩击着雕花案几,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在敲击着每个人的内心。“小太子年仅十一岁,正是性格和学识塑造的关键时期。若唐家能成为太子的‘启蒙之师’,往后几十年,唐家的安稳便有了保障。”
唐忠秉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问道:“所以,您的意思是让忠秉去教导小太子?”您才默许琪丫头接近太子?”
“那丫头……” 唐国公紧绷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虽是无心插柳,却成了唐家的一步妙棋。”
唐国公府?后院凉亭
初夏的阳光将凉亭的石柱晒得发烫,轻柔地洒在庭院里,给万物披上一层金色的薄纱。唐琪慵懒地趴在石桌上,晃着双脚,手里捏着一块奶酥,小口小口地啃着,脸上洋溢着惬意。对面,太子匡明昭眼巴巴地盯着她手中的点心。
"殿下知道樱花国的人怎么吃这个吗?"唐琪突然把点心举高,"他们叫它'和果子',配着抹茶——一种绿色的粉末茶,苦得能让舌头跳舞呢!"
太子的眼睛瞪得溜圆:"比太医院开的药还苦?"
"但回甘是甜的,就像..."唐琪忽然压低声音,"就像他们国家的故事里,那个偷了龙宫宝贝的浦岛太郎,打开玉手箱时从少年变成老翁,却在皱纹里藏着八百年的智慧。"
她变戏法似的展开一卷画轴。太子"啊"地叫出声——画上的安宅船竟是用真正的贝壳贴出船身,在阳光下泛着虹彩。当唐琪的手指拂过船帆时,太子发现那帆布竟能随风轻轻鼓动。
"这、这是法术吗?"太子想去摸又不敢。
"是南洋的树胶。"唐琪笑着任他戳弄,"但樱花国的船真的能这样逆风航行,他们的桨像蜈蚣的脚一样多..."她的手指在太子掌心画着波浪,"海浪拍过来时,整艘船会像海豚一样跃起——"
太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孤要坐这样的船!"
唐琪眨眨眼:"那殿下得先学会看星图呢。"
"现在就要学!"太子跳起来,发冠都歪了,"孤命令你把知道的都讲出来!"
太子撇了撇嘴,故作威严:“孤可是太子,你竟敢威胁孤?信不信孤治你的罪!”
唐琪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那殿下是想听‘樱花国的造船术’,还是想继续端着太子的架子?”
太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坐直身子,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讲!快讲!”
唐琪面带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优雅地抬起手,从宽大的衣袖中缓缓抽出一卷手绘图。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仿佛手中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殿下,请您过目。”唐琪轻声说道,将手绘图递到太子面前。
太子定睛一看,只见图纸上绘制着一艘巨大的船只,船身线条流畅,船头高耸,船帆如翼,十分壮观。
“这是樱花国的‘安宅船’。”唐琪解释道,“据我所知,这种船能够逆风行驶,即使在恶劣的天气条件下,也能轻松横渡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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