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芭芭拉夫人用蕾丝手帕捂住了眼睛。
“我只告诉了你这个。我不能再次重复十四岁那年夏天的错误。”
“芭芭拉夫人……”
“当我从亲戚那里听说米切尔正在为亨利的恋人找养父母时，我主动向米切尔提出，愿意承担这门养子亲事。然后我质问他：‘那个女人知道亨利的真实身份吗？你不会打算什么都不告诉她就让她和亨利结婚吧？’”
子爵大人当时一定很惊讶吧。
“米切尔一开始还装傻说‘什么意思啊？’，于是我就说‘亨利的母亲不是叫卡罗塔吗？我知道卡罗塔的真面目’。米切尔张大了嘴巴，愣了好久说不出话来。他说你知道亨利的秘密呢。”
我既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是沉默着。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
“听说你明知道亨利的身份还和他订婚，我很高兴。小梅知道卡罗塔在哪里吗？米切尔一口咬定说‘不知道’。听到这话，我确信卡罗塔还活着。如果她去世了，米切尔肯定会明确地说她死了。这么重要的事，收养孩子，那个米切尔不可能不去调查。我想见卡罗塔，向她道歉。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但我真心想向她道歉。”
这事我不能擅自作答。
“您跟亨利说过这件事吗？”
“没有说。米切尔很平静地对我说‘如果关于亨利的事情，你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们家就会成为里奇蒙家的敌人’。他绝对是认真的。家族的人都知道米切尔和陛下关系亲密，包括我在内，没有人敢惹米切尔生气。”
“我把刚才的话告诉亨利，可以吗？”
“可以。希望米切尔能保守秘密。我真的不想与他为敌。能和卡罗塔联系上吗？我想向她道歉。拜托了，请你和亨利帮帮我。就是这样。”
芭芭拉夫人向我深深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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