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站在一旁,脸上的肥肉因惊愕而微微颤抖,嘴巴大张,眼睛瞪得滚圆,心里直犯嘀咕:“这阿宁咋突然就像失了魂儿似的,难道是这鬼地方有啥邪性东西?”吴邪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与疑惑,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靠近却又被那股无形的恐惧所阻挡。张起灵则表情冷峻,眼神深邃如幽潭,静静地注视着阿宁,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那微微握紧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突发的危险。
陈墨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赶到赶到几人身边,只见阿宁持续疯狂尖叫着,双眼圆睁,瞳孔却在不经意间微微收缩。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看似毫无规律,可那指尖的微微颤抖,却透露出一丝不自然。沉默紧紧盯着她,目光如炬,细细审视那脸上的每一丝神情变化。阿宁的额头虽有汗珠滚落,但分布并不均匀,像是刻意为之。她的呼吸看似急促紊乱,然而在某些瞬间,节奏却有微妙的停顿与调整。
陈墨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然明了。阿宁这副模样,全然是装出来的。她不再迟疑,手起刀落,精准地击在阿宁颈侧,阿宁瞬间软倒。她利落地提起阿宁,转头招呼众人:“我发现这珊瑚树后面有个岩洞,咱们进去瞧瞧。”张起灵看着陈墨的动作,眼神里的疑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她判断的信任,他默默跟在后面,同时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吴邪和胖子面面相觑,满心疑惑,胖子在后面小声地嘟囔:“无邪,你没发现小墨有些不一样吗?”无邪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在前面带路的陈墨,轻声应道:“嗯。”胖子皱着眉头又说:“哎呀,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奇怪。你瞧,你是不是小哥上身了?”吴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和小墨相识以来,她一直用心保护我,而且每做一件事,都会给我解释得清楚明白,既像老师,又像朋友。可是自从秦岭神树那次回来后,我发现她的行为越发古怪了,有点像上古时候的人类,说话、举动,一言一行都有了微妙的变化。不过我能确定,要是我遇到危险,她肯定还会第一时间保护我,就仿佛这是她的使命一般。”说着,又看了胖子一眼,接着道:“出现在我身边的人,他都会尽量地帮助和守护。可不知为何,他对阿宁似乎充满敌意。”胖子眨了眨大眼睛,对吴邪说:“那阿宁就不是个好东西。陈墨又不傻,他当然能分辨出谁对你是真心实意,谁对你是陷害利用。”吴邪微微点了点头,二人便不再言语。
二人紧走两步,追上张起灵。张起灵耳力极佳,早已将他们小声聊天的内容听得一字不漏。他心中暗自思忖,的确如此。自从认识陈墨以来,她始终在帮助他们,守护着吴邪身边所有心怀善意之人。看来阿宁并未被陈墨认可。
这个岩洞相较于他们刚进来的那个巨大岩洞而言,规模略小了几分,但空间依然较为宽敞。几人步入其中,脚步在空旷的岩洞内轻轻回响。墙壁上,天然水晶石绽放着绚丽多彩的光芒,交相辉映间,让整个岩洞宛如一座华美的地下宫殿。抬头望去,洞顶并非常见的钟乳石,而是铺满了如棉絮般洁白、似云朵般轻盈漂浮着的奇特物质,给人一种仿若置身仙境的错觉。
众人的视线很快被岩洞正中央那具巨大的水晶棺所吸引。缓缓走近,只见水晶棺里躺着的并非人类,而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玄武。其形似龟,龟背上稳稳地盘坐着一条蛇,那蛇的尾巴竟像是从龟壳中生长而出,二者紧密相连,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一同陷入了沉睡。玄武双眼紧闭,周身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在守护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吴邪一眼认出,不禁惊呼出声:“这这是玄武!”张起灵神色凝重,默默点头,确认了吴邪的判断。
再看这水晶棺内,除了沉睡的玄武,还满是令人惊叹的稀世珍宝。在棺底以及玄武的周围,厚厚的一层鸽子蛋大小的宝石随意散落着。这些宝石颜色各异,红的似血,蓝的如海,绿的像翠,每一颗都在水晶棺内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似乎在向众人展示着它们曾经见证过的沧海桑田。
胖子的眼神在吴邪、张起灵和陈默脸上依次扫过,那目光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忐忑。三人亦回望胖子,短暂的对视间,一种无形的默契在他们心间蔓延开来,无需言语,彼此心中的念头已然明晰。
胖子神色凝重,双手小心翼翼地从背包里捧出一根玉白色的蜡烛,那蜡烛质地温润,仿佛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他缓缓走向岩洞的东北角与东南角,最终选定东南角的位置将蜡烛轻轻放下,随后擦亮火柴,那微弱的火苗在他手中跳跃,映照着他虔诚的面容。他嘴唇轻启,喃喃念道:“人点烛,鬼吹灯。呸呸呸,是神吹灯。玄武祖宗,您要应承我们开棺,就让蜡烛一直正常燃烧。您要不允许我们开棺,那我们就退出您的长眠之地。”言罢,他恭恭敬敬地在玄武的棺椁前跪下,身躯挺直,额头缓缓触地,磕下几个响头。吴邪、张起灵和陈默见状,也纷纷随胖子一同跪下,他们的眼神中透着敬重与敬畏,对着水晶棺重重地磕了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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