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的是这么个道理,我们这些驻扎在阿兹卡班的普通职员在换岗回到伦敦后,都感觉脾气变差了很多,一点小事就有破坏的冲动,之前听说有同事因此成为了这里的真正的住户。”
职员干笑了几声,随即压低声音说道:
“我听说,大多数回去的人都失去了使用守护神咒的能力,原本这些巫师都应该能发挥更大作用的。要我说,魔法部拿这些鬼东西根本没办法,为了不让它们出去惹麻烦,才给他们提供犯人作为口粮来安抚它们不要乱跑。”
卢平没有接话,他看起来情绪差极了。
希娅也不好受,她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呆了七年,西里斯是否还是印象中的那样,恐怕性格已经不可避免的会发生很大的改变了,就像她前几年在爱尔兰的经历,她的性格也因此有很大的改变。
无言中,职员不再接话,小船没过多久就靠了岸,希娅看了一下四周,登陆的是一个破旧的码头,岸上有几座房屋,有灯光从中映出,似乎是驻守这里的职员平时的居所和办公地,每个房屋面前,都有着一盏如同船上的提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但不论是木质的码头还是砖砌的房屋,甚至是脚下有些松软的土地,似乎因为潮湿的原因,都是一种令人不舒服的黑色。
抬起头,一座高耸的三棱柱形的建筑在这个名为阿兹卡班的小岛中央的山上,近乎占据了整座小岛,似是石制,却又隐约像是金属铸成,同样呈黑色,在氤氲的雾气中,甚至看不到建筑的顶端,能看到上面宛若苍蝇一般环绕飞行的摄魂怪们,这凶名赫赫的阿兹卡班监狱,光是看着就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了。
“抓紧时间吧,你们的时间不多。”又走过来另一位职员,看起来印堂发黑,脾气也不是很好的样子,想也知道,在这住几天谁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好的,请您带路。”希娅向对方礼貌的点了点头。
那人并没有理会,转身就开始走了起来。
“希娅,要是你感觉不好的话就留在这,我一个人上去吧,往上走恐怕摄魂怪的影响更大。”卢平吃下了巧克力,脸色略微的红润了一些。
“我现在还好,没关系的,莱姆斯,别忘了来之前你教我的,回想快乐的回忆。”希娅摇了摇头,也转过身小跑跟上了那名带路人。
卢平苦笑的摇了摇头,对自家教女的心理素质又有了更为直观的认知,急忙快走几步跟上了跟着希娅,现在的他算是从那种茫然中走出来一些,想起早年的快乐回忆的时候不再像之前那般痛苦。
进入阿兹卡班监狱之后,再丰富的想象力也无法想到,这种地方居然是给人居住的,哪怕是犯人,但连基本的人权都没有。
和所有认知中的监狱不同,下层是犯罪较轻的,越往上罪行和刑期越重,相同的是每一个罪犯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单间,面积上并不局促。巫师社会一共才多少人,阿兹卡班犯人最多的时候恐怕也无法利用这些牢房的十分之一,但这不是什么好事。
从进入这座监狱,到刑满释放为止,犯人无法离开这个单间,没有厕所,没有放风,屋中只有一个不断冒出清水的小水槽供他们饮用和清洗身体。
污水和排泄物都直接在屋角地上的地沟中,这些排泄物会被小水槽中源源不断的新水冲走,没有什么水费的困扰。
每个礼拜会有魔法部职员对他们的房间施放一下除垢咒,仅仅一句“清理一新”就可以让犯人保持基本的卫生水平。
食物是自动出现在屋内的,吃完的餐盘也会定时消失的,这是阿兹卡班家养小精灵们的工作,他们从来不露面。
摄魂怪会每天固定时间巡查牢房,它们会穿过门巡视犯人的死活,顺便还会吸取一些快乐作为报酬。
除非犯人死亡或者出狱,这个紧闭的牢门无法通过任何手段打开。
托魔法的福,这种难以想象的管理方式不至于因为卫生和疫病导致犯人死亡率过高。
这还需要建立在职员能够尽职尽责的按时保质量完成这份工作,或者说外面是否有家人朋友“关照”一下,犯人自己除非放出去,或是探视的时候和家人诉苦,否则根本没有任何举报的途径,像是全家食死徒的一些重刑犯有没有人管都不好说。
怪不得所有巫师都对阿兹卡班谈之变色,来这里之后,就压根算不上人了。
希娅面色阴沉极了,身后的卢平也是面色凝重,很显然,他们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西里斯可能并不会得到应有的待遇,即使这份待遇已经差的离谱了。
随着楼梯一层层向上走,关押的犯人越来越少,但罪行越来越重,而再往上刑期都是终生监禁。
听到了脚步声,有人开始鬼哭狼嚎,有人开始放声大笑。
终于,带路人的脚步在一个监牢前停了下来,门口的标识上赫然写着“西里斯·布莱克,终身监禁”,看着里面蜷缩着的人影,背对着他们躺在湿冷的地上,衣衫褴褛,瘦的仿佛是一具骷髅,原本高大的人现在仿佛一个行李箱都装得下,希娅的情绪一下子控制不住了,她的头发一下变得通红,握紧的拳头仿佛要把手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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