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能看出经过的人和商队肥不肥、硬不硬。像张麒麟这样的,这些山匪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个彩票,家境不是一般的富裕。
尤其是他骑着的那匹马,说是神驹都不为过。
在这个年头,要养这样一匹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面对突然窜出来的土匪,一人一马都表现的格外淡定。
就这样的货色,别说张麒麟了,就是他胯下的黑马都不会放在眼里。
它被张家散养在山野之间,自然不会一个人都没遇上。
也有人在见过它之后专门召集了人手来寻它,意图将它驯服。像它这样神骏的马儿,总是惹人觊觎的。
它每年都得踹死一些人,才能保证自己一段时间的安稳生活。
“小子,遇上爷几个是你的不幸,现在乖乖下马,还能少吃一点苦头!”拦路的山匪手里拿着大刀,对着张麒麟露出狰狞的笑。
张麒麟眉头微皱,觉得自己面前的这几个山匪笑得真难看。
对付这种不入流的山匪,张麒麟连拔出黑金古刀的动力都没有。按着马背借力,飞身而起,在空中翻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落下的时候一脚一个踹在了两个山匪的脑袋上。
那两个被踹的山匪受此一击连后退,自己摔了不说还带累了几个离他们比较近的兄弟。
十来个围攻张麒麟的山匪,一下就去了一大半。
黑金古刀在手里转了一个圈,张麒麟信手一甩,刀鞘被他甩飞,重重捅在一个山匪的肚子上,把山匪捅战圈的同时借着山匪肚子反弹的力量又稳稳的回到了张麒麟手上。
不偏不倚,正好把黑金古刀收入刀鞘。
“风紧!扯呼!”
张麒麟使出这一手,还没被打的山匪顿时面色大变,急忙呼哨着还能动的兄弟们撤离。
张麒麟的点子太硬了,不是他们这种小喽啰能啃得动的。
见山匪溃逃,张麒麟眼睛微眯,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地上被他打伤的山匪还在捂着自己的伤处哀嚎,时不时的还偷偷睨一眼张麒麟的神色。
疼是真的,想要从张麒麟身上咬下一块肉也是真的。
这些山匪经验丰富,对上不同的人自然会有不同的表象。虽然一开始判断失误,把张麒麟这个硬茬子当成了软柿子,但这不妨碍他们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改变策略。
就张麒麟表现出来的身手,一看就知道是富硕人家出来的,毕竟自古以来就是穷文富武,没有好的家世,练不出这么好的身手。
而这种富家子弟,大多具有很强的同情心,最是怜贫惜弱。
只要他们表现得足够弱小,就能使得面前这个富家少爷失去警惕。等他因为失去警惕而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再把自己怀里的迷药往空中这么一撒,这肥羊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麒麟低眸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山匪,一脸平静的拿着黑金古刀挨个敲了过去,把所有山匪敲晕。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山匪打得是什么主意?
不就是想着等自己放松警惕了用迷药把自己药晕,接着把自己绑回匪寨好要赎金吗?
他张麒麟要是被这么低端的计谋设计成功,怕不是会被道上的人笑话死。
别人笑话不笑话的张麒麟无所谓,但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万一被传回张家,以后自己每年开年会的时候都要被那几个贱人拿这件事出来调侃,张麒麟就面露抗拒。
别人张麒麟不清楚,但齐瞎瞎和张海盐这两个瘟神是一定能做出这种事的!
这两个人不仅会当着他的面蛐蛐他,还肯定会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糖糖听,到时候他在糖糖心里高大的形象一定会因为这件事而崩塌的一点都不剩,这是张麒麟绝对不能允许的!
谁都不能破坏他在糖糖心里的形象,就算是他自己都不行!
所以张麒麟非常干脆的动手把所有还醒着的山匪敲晕。
黑马贱嗖嗖的在晕过去的山匪身边蹦跶,时不时低头把地上的山匪拱到一起,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脑子里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乖。”张麒麟抬手摸摸黑马的大脑袋,蹲下身把所有山匪的腰带抽出来,把还在昏迷的山匪绑了起来。
把人都拖到树下,张麒麟在边上的石头上坐下,从包袱里拿出食水,开始吃喝。
黑马倒也乖觉,自己在地上寻觅了一会,开始啃刚刚冒出芽的嫩草。
吃饱喝足了张麒麟也没管那些晕着的山匪,把包袱往自己脑后一垫,就开始午休了。
这些山匪一看就知道只是一些小喽啰,完全没有审问的必要。张麒麟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那些回去报信的山匪把山匪头子引过来。
张麒麟三教九流都接触过,知道混黑的最讲究一个义字,这么多小弟落在了他手里,山匪头子不可能不来看看情况。
他就一个人,山匪头子要是不来,那么他这个山匪头也就当不了了。
手底下的小弟被俘,作为当家的要是不想着怎么把自己小弟救回来,那剩下的那些小弟自然也就会掂量他这个当家的还值不值得自己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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