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灵力波动,纯粹物理攻击让那些正在转化能量的怪物僵在原地。
灵鼠群发出尖利的悲鸣。
它们爪尖纹路因能量匮乏开始崩解,膨胀的身躯像漏气皮囊般迅速干瘪。
余墨尘咳着血沫扯断脖颈上最后一条神兽锁链,碎裂的金芒没入刘灵儿血流不止的腕间伤口。
"就是现在!"刘灵儿抓住余墨尘颤抖的手,引导他掌心残存的狐火点燃千机笼。
被冰针封住命门的灵鼠在真空牢笼里烧成灰烬,爆炸的余波震得星桥剧烈摇晃,却再没能掀起半分灵力涟漪。
最后一只灵鼠消散时,星砂珊瑚丛突然发出琉璃碎裂的脆响。
那些血色胚胎表面的复眼同时渗出黑血,尚未成型的爪子疯狂抓挠水晶壁。
余墨尘撑着赤焰刀残柄起身时,刘灵儿正盯着珊瑚根部浮现的暗纹——被灵鼠血液浸润的星砂,正拼凑出与铜镜血莲完全吻合的图案。
"别碰!"余墨尘拽回刘灵儿探出的手。
噬心诀反噬让他整条右臂爬满蛛网状裂痕,却在触及星砂的瞬间僵住。
本该灼热的星砂冷得像万年玄冰,而那些血莲图案中心,缓缓浮出七个扭曲的太古篆文。
刘灵儿灵泉空间里的石碑突然安静下来。
池水倒映的星空不知何时变成了浓稠的血色,水面漂浮的星砂自动排列成与珊瑚丛相同的文字。
她无意识念出那句咒文时,余墨尘颈后的魔宗咒印突然发出灼烧皮肉的滋滋声。
整座星桥开始崩塌。
那些承载着血色胚胎的珊瑚化作齑粉,却在消散前将篆文印入两人衣襟。
刘灵儿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余墨尘用染血的狐尾卷住她腰身,而他们坠落的深渊里,漂浮着数以万计刻有相同血莲纹路的青铜残片。
星桥彻底消失后,暴露出深渊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古老刻痕。
那些由灵鼠血液激活的篆文正在缓慢蠕动,像无数苏醒的眼睛开合着瞳仁。
余墨尘后颈尚未消退的咒印突然与某处刻痕产生共鸣,而刘灵儿灵泉空间的血色星空里,浮现出一角与青铜残片完全吻合的轮廓。
深渊底部的荧光苔藓在青铜残片上投出斑驳暗影,刘灵儿撑着余墨尘的狐尾站起来时,发现他右臂的裂痕正在缓慢渗血。
那些嵌入血肉的星砂碎片像活物般蠕动,在皮肤下折射出诡异的血光。
"你灵泉里的青铜残片在发烫。"余墨尘突然捏住她手腕,魔宗少主惯用的命令式语气里带着罕见的紧绷。
刘灵儿这才注意到空间里的血色星空正将青铜残片轮廓投射在现实岩壁上,与那些爬满青苔的古老刻痕严丝合缝地重叠。
灵泉水忽然剧烈震荡。
刘灵儿本能地抬手接住飞溅的水珠,却在掌心触到冰凉液体的瞬间僵住——本该清澈的灵泉水此刻泛着青铜锈色,水面倒映的已不是星空,而是三百丈外某块半埋在地底的断碑。
碑面上七个血莲纹路正随着他们呼吸明灭,与余墨尘后颈咒印闪烁的频率完全一致。
石像破土而出的轰鸣震落簌簌碎岩。
三丈高的玄武岩巨人从碑文里挣脱时,周身缠绕的锁链将最近的青铜柱拦腰截断。
余墨尘的狐尾在刘灵儿腰间勒出红痕,带着她堪堪避开当头砸下的石拳。
飞溅的碎石在他左肩撕开血口,魔宗少主闷哼着撞上岩壁,封印神兽之力的咒印突然在皮肤下凸起狰狞脉络。
"别用那个!"刘灵儿甩出三张冰盾符。
符纸撞上石像膝盖炸开的冰晶却只在表面留下薄霜,反震的气流将她掀翻在满地青铜碎片上。
掌心传来的刺痛让她想起灵泉异变,抬头正看见余墨尘试图催动神兽之力时,那些苏醒的碑文突然化作血色锁链缠住他四肢。
石像空洞的眼窝里亮起血红符文。
刘灵儿在第二道拳风袭来时滚进岩缝,后腰撞上凸起的青铜棱角。
她听见自己肋骨发出脆响,灵泉空间里的血色星空却在此刻沸腾般翻涌,染锈的泉水自动凝结成箭簇形状。
余墨尘的狐尾突然软绵绵垂落,他颈后咒印渗出的血珠正被石像吸进掌心裂纹。
"看着我!"她突然嘶声大喊,染血的指尖插进灵泉水面。
锈色泉水顺着指缝暴涨成旋涡,裹挟着空间里躁动的星辰之力形成湛蓝光柱。
那些被吸入石像的血珠突然在刘灵儿瞳孔里显出轨迹——余墨尘的神兽血脉正在被迫激活碑文封印。
石像抬脚踩向余墨尘的刹那,刘灵儿将整条右臂浸入灵泉。
刺骨寒意顺着骨髓窜上后脑,她却借着这股剧痛将灵力灌注到沸腾的水流中。
四百二十滴灵泉水在她掌心压缩成棱镜状,折射出的虹光里浮现出与青铜残片相同的血莲纹路。
当石像拳头离余墨尘眉心只剩半寸时,她迎着飞溅的碎石将水棱镜拍进地面。
灵泉爆发的气浪掀翻了十丈内的青铜残片。
湛蓝光波穿透石像胸口的瞬间,那些吸收的血液突然从裂纹里反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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