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琦抬手不轻不重地捶了捶顾廷烨的肩膀,故意说道:“说的什么话!再忙,我也不会忘了你这个一块儿长大的兄弟。
我此番随华兰回扬州,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特意来书院瞧瞧。
也想趁着这机会,感受感受这书院里浓厚的书香气息,熏陶熏陶自己。”
由于周围还有看书的学生,顾廷烨引着曹琦和长柏出了藏书阁,找了一个亭子,拉着曹琦在一旁落座追问道:“你如今战功卓着,成了威风凛凛的冠军侯。
这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的日子,是不是既惊险刺激,又畅快淋漓?”
曹琦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认真说道:“痛快是有那么些时候,但更多的,是沉甸甸的责任。
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生死只在眨眼之间。
每一场胜利,那可都是用无数将士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背后是千百个家庭的顶梁柱,说实话,我不怕死,但我不想我的士兵去死……
对了,你在这书院里,日子过得怎么样?”
望向书院里那宁静又充满书香气的景色,顾廷烨道:“我现在一门心思扑在科举上,就盼着有朝一日能踏入朝堂,施展自己的抱负,为天下百姓谋些福祉。
这白鹿洞书院藏书万卷,各类典籍应有尽有,又有诸多学识渊博的名师讲学授课,正是我潜心钻研学问、提升自我的绝佳之地,父亲为我找这个地方也算上上心。”
曹琦听后道:“我信你!以你的才学,还有这远大志向,科举高中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等你入朝为官,咱们一文一武,相互帮衬,携手共进,还怕不能为这天下、为百姓做出一番实实在在的功绩?就怕小秦氏继续毁你名声,你大哥断你仕途……”
后面两句话曹琦没有说出来,之前在京都的时候就提醒过顾廷烨,结果还差点大打出手。
之后曹琦也不管小秦氏这些烂事了,只要不涉及自己就好,反正顾廷烨是男主,逢凶化吉都是小事,不过些许风霜罢了,对吧,顾二郎(#^.^#)
顾廷烨听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伸手用力拍了拍曹琦的手,语气坚定:“好!就等你这句话了!等我科举高中,咱们兄弟俩,不对,再加上长柏,我们兄弟三人定要携手闯出一片天地!”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盛长柏,听到顾廷烨提起自己也一板一眼说道:“能得二位兄弟如此看重,长柏深感荣幸。
只是这朝堂波谲云诡,不比战场厮杀来得直白。
往后行事,还需我们三人处处谨慎,事事以百姓福祉为念,以家国社稷为重。”
既然故友相见,当然少不了出去找个好点的酒楼喝一顿,其实要不是有长柏在,不方便带曹琦去平康坊听听南曲,看看歌姬舞女展示才艺,现在只能够带着去找画舫,带领两人游游瘦西湖,一边享受美酒佳肴,一边欣赏水上风光,三人觥筹交错一时间也惬意。
随着三人在酒桌上交流之后,曹琦才了解到,顾廷烨之前下扬州继承白家老爷的遗产,遭到白二爷追杀,还好有长柏帮忙,见到了盛宏,在盛宏的帮助下,顾廷烨才能顺利继承遗产。
长柏也是由于这次追杀和顾廷烨相互熟悉,之后又一起在白鹿书院求学,一来二去居然慢慢发展成了知己。
“如此说来,仲怀现在是家资颇丰了?”曹琦好奇道。
顾廷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洒脱的笑意,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家资一事,确实比从前宽裕了些。
但于我而言,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能顺利继承,还多亏了长柏和盛伯父仗义相助。
钱财虽重要,可我更看重的,是能有机会施展抱负,为这世间做些实事。” 说着,他转头看向盛长柏,眼中满是感激与敬重。
曹琦:苦命的有钱人?
盛长柏谦逊地摆了摆手,神色温和,轻声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仲怀自身有勇有谋,才是关键。”
曹琦问道:“那仲怀是准备在扬州这边参加秋闱还是回京都?”
顾廷烨微微沉吟,目光望向远方的天际,若有所思地说:“我打算回京都参加秋闱。
京都乃人才汇聚之地,在那儿参加考试,能与更多的才俊切磋较量,也能更好地了解天下局势。
再者,我在京都长大,对那儿的人脉和环境更为熟悉,于备考而言,也多有便利。”
州试,也叫解试,是科举的初级考试,由各州主持。通常在秋季举行,所以又称 “秋闱”。州试考过之后被称为 “举人”,能够去京都参加尚书省礼部主持的省试,又叫“春闱”。
省试的主考官由皇帝临时任命,多为朝中重臣或文学之士。省试过了就被称为 “贡士”,获得参加殿试的资格。
最后一关的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殿试一般不淘汰考生,只排定名次,分为三甲,一甲赐进士及第,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长柏就是殿试获得了二甲第五的成绩,直接入翰林院,而顾廷烨则是被顾廷煜陷害,将顾廷烨为杨无端鸣不平的事告知了官家,导致顾廷烨直接被官家亲笔黜落,终止了科举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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