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咱们青山县出现了特务。”
“胡说!应该是山里发了水,去救灾的!”
“咱们都没听说山里哪儿发水了,你胡咧咧啥嘞?”
“这么多兵行动,还带着家伙什,肯定是抓捕特务去了。”
“那我们有没有危险啊,万一特务逃到咱们县城可咋办?”
有人担心的开口。
街道上闹哄哄的。
姜柒月精神有些不济,昨夜死气消耗了她不少的精神。
姜皓月似乎看出了她掩藏在笑容下的疲惫,拍了拍自己的腿“躺着睡会儿,路还远着。”
“轻车熟路呢。”
姜皓月仿佛没听懂妹妹的揶揄,眼神温柔的从身旁拿了个薄毯盖在她身上“睡吧。”
那温柔的声音,简直能将人溺死。
前排的两个警卫员彼此相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悚。话说,谁见过姜教授这么温柔的时候啊?
这还是那个在研究所冷心冷肺,看谁都跟空气似的姜教授吗?
别看这位长得芝兰玉树雅致清隽,可那双眼看谁都没有温度。
但是今天,两人频频被这位天才教授的温柔惊掉下巴。感情不是姜教授冷漠,而是他们这等凡人不配啊!
好心碎是怎么回事?
姜柒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就睡到了家门口。
那能把人颠的魂魄离体的山路竟然都没将她唤醒。她都有些佩服自己的睡眠质量。
“怎么不叫醒我?”
姜柒月拱了拱身子,揉着睡眼朦胧的眸子。纤长的羽睫颤悠悠的眨了眨,浑身上下都透着懵懂无辜。像极了半睡半醒不愿起来的小奶猫。可爱的有些犯规。
姜皓月低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急。”
车子就停在祖宅门口。
自然吸引了村里人的关注。
“那是不是找小姜知青的?”
“小姜知青被革委会抓走了,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有人幸灾乐祸。
还有人忍不住探头瞅了一眼“刚才才过去几辆军卡车,这又来了一辆小汽车。该不会这次来的是小姜知青的哥哥吧?”
“谁知道呢,哎,不过你们听说了吗,我隔壁那谁被抓了。”
“我隔壁的隔壁那个也被抓了。据说是潜伏的特务呢。哎呦呦……一想到我整天跟个特务呛声,我就是一哆嗦。”
村里人指指点点,小声蛐蛐着今天村里发生的事,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往日那般轻快松弛了。
姜柒月缓了半晌,才彻底清醒。翻身坐起。
啪嗒一声。
她低头,这才发现是手里的存折掉了。
忙俯身捡起,拍了拍上边不存在的灰,一脸笑意“好悬,差点儿把某人老婆本弄丢了。”
姜皓月瞥了她一眼,无视她的搞怪,嗓音平和却有种平等创死包括妹妹在内的所有人的狠劲儿“性功能障碍,不具备娶妻生子的条件。这些都是给你压箱底的。”
言下之意,别想了!老婆本不存在的,家族绵延全靠你了。
姜柒月被噎了一下。有种被委以重任的惊悚,她下意识扭头去看前排。
呃……
这俩是什么表情?
前排两个警卫员表情麻木,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开玩笑,这才是正常状态的姜教授好么!从来都是一副尔等不配出现在我眼前,平等创死所有人,不顾众人死活的模样。
对妹妹的温柔才是真的不正常,让他们深刻怀疑眼前的教授被人掉包了。
此时,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他们悬着的心终于踏实落地了。
人还是那个人就行,至于他说了啥?
哈!
这都不重要!
反正他们在姜教授眼里都是空气!
空气的想法重要吗?
根!
本!
不!
重!
要!
此时,被巨大的讯息刺激清醒的姜柒月感觉烫手。
原来,有种关爱叫来自哥哥的关怀——泰山压顶!
是她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原来,有种钱叫哥哥给的巨款——买命钱!
姜柒月觉得,这山芋烫手,可物归原主矣……
“咳……”
“要喝水?”面前突然多了一个开盖了的军用水壶。
姜柒月:……
“那个……”
“钱不多,也就八九万的样子,凑合用。”依旧是和风细雨的温柔嗓音。
姜柒月:……
姜柒月嗖的一下,快速将存折塞进自己的藤编小挎包里。笑盈盈的,装作刚才要递还存折的动作完全不存在。咳!生命这种世间最伟大的奇迹,没有什么事是扛不动的。她的命……呃,也是奇迹!能抗!
某人略心虚,完全没看到自家哥哥眼里溢出的略显狡黠的笑意。
下了车。
姜柒月终于想起了自己这个主人家的身份,忙带头引路。
身后,姜皓月拎着洗漱用品跟上。
两个警卫员快速从车里搬下四个行李箱,迈着沉重的步伐跟上。
“宅子保存不错。”姜皓月目光从门口的万龙铃上划过,长腿跨过高高的门槛,绕过影壁后,审视庭院几秒。发出由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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