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小声的讨论声一直没有停顿过。
半晌才有人开口小声道“可那么大个熊,我们是真的怕啊。”
“是啊是啊,我胆子小。这么大个熊瞎子,我们是真的害怕,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不懂什么大道理,我怕黑,怕野兽又有什么错。”
刘启军无奈回头,就看到黑皇眨巴着蠢萌蠢萌的豆豆眼无辜的看看他,又继续低头舔蜜罐子。这副憨批的样子,怎么都跟野兽挂不上边。
这时候,姜皓月才上前一步,看向大家“我知道,你们中有部分人是被人怂恿来的。”
一句话,让人群中不少人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又道“还有一部分是跟风来的,别人说什么就附和什么。”他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寡淡而薄凉“你们这么多人跑来围堵我们,可是你们扪心自问,我家黑皇是伤你们谁了?亦或是恐吓你们了?它就是抱着蜜罐子舔个蜂蜜而已。怎么就罪不可赦了呢?”
说着,他又将黑皇的爪子抬起,指着上边一刀刀伤,脸色阴沉“知道军区特供一线的止血药吗?我妹妹研制的。知道里边的核心成分吗?黑皇,哦,也就是这只熊提供的。它的血液有极佳的药性。当然,我不是在道德绑架你们,而是想告诉你们这头熊的价值。试问,我把它放养在山林里,你们担不担心它跑丢了?被敌特抓捕了?”
这下,刚才还在议论满脸不满的家属们纷纷沉默了。
他们的男人们都是部队的军人,当兵哪有不受伤的,尤其是现在这种还有些混乱的时期。好的止血药有时候能抢回一条命。
就连刘启军听到都侧目看向他:真的?
姜皓月面无表情:不然?
嘶——!
刘启军这下看黑皇的目光更火热了。玛德!难怪一头熊都值得暗处的人大费周章去抢,尼玛,这哪里是野兽,踏马谁家野兽这么眉清目秀!这分明是他东北野战军的宝贝金疙瘩!
在场的人心情都有些复杂。甚至隐隐有些羞愧,有些人悄悄看了眼那个蹲在墙角憨憨的舔蜂蜜的大家伙。突然觉得这个熊好像也没有那么吓人。至少他们这么多人围着,它也没有表现出焦躁暴虐的情绪。反而温顺的不可思议。
就在这场抗议即将虎头蛇尾落下帷幕的时候。
突然一道有些愤懑的声音从人群中慷慨激昂的响起“司令,不是我们不理解。但我们女人确实胆子小一些。就算这熊温顺,但难保它不会暴起伤人。畜生毕竟是畜生,它可不会和人讲道理。当然我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家属院可以容下一头熊,但容不下一头自由活动的熊。若是姜教授家能把熊关在笼子里。或者跟军犬一样拴个链子不出门,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
说话的是妇女主任冯月桂。刘启军是认识的。听到她义正言辞的发言。他眼神暗了一瞬。沉吟片刻道“冯同志的话不无道理。”
他回头,看向姜皓月“这样,这只熊除非你们兄妹领着,否则不能离开家门,这样可以吗?”
姜皓月对上司令有些为难的眼神,就知道,这件事暂时也只能到这里了。
毕竟家属不是军人,不能用军令如山来压制。更多的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去说服。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而他和姜柒月也从未想过让黑皇一直待在这里。不过是一段时间的过渡罢了。
思及此,他微微颔首“所以……现在大家能散了吗?我还要出门买点儿东西。”
呃……
众人面面相觑,对上姜教授冷漠的目光,大家一时有些讪讪的,尴尬的让开了路。
姜皓月对着司令微微颔首,便带着黑皇扬长而去。
路上还能看到一些家属异样的目光。他全部无视。
军区供销社。
“啊——熊瞎子!”
刚进门,一声尖叫差点儿掀翻屋顶。姜皓月的脚步顿了顿。扭头,拍了拍黑皇的脑袋“坐下等等。”
【吼吼!烦死了,你快点儿!】
姜皓月看着嗖的一下躲到柜台下瑟瑟发抖的售货员,扶额“同志别怕,它吃素,不伤人。我就买点儿东西。”
“真……真的吗?”售货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闻言,小心翼翼从柜台后探出半个脑袋来,小心翼翼的问。
“真的。麻烦帮我拿两盒香皂。两盒擦脸油,一包红糖,20尺碎花布。还有碗筷也拿上6副,谢谢。”
梅香看姜教授难得露个好脸,顿时心中那股子害怕就散了不少。反而有些羞窘的脸都红了。啊啊啊,她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太怂了点儿。呜呜呜……好丢人啊。
她捂着脸搓了搓。这才强忍羞耻转身快速从货架上拿出了姜教授要的东西。
一股脑放在柜台上“姜教授,总共25块8毛6分。一斤糖票,3张工业券,20尺布票。”
“好。”姜皓月掏出钱包,取出钱票交给售货员。
看了眼时间,蹙眉“隔壁这时间,还有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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