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了插在腰间的笛子,“这个也能勉强一用。”
那只笛子通体碧绿,显然是用最顶级的翠制成的。
“这是不是有点奢侈?”莫生祭觉得这东西最多能敲晕对方。
“那还是尽量别让我出手。”他说完也没等莫生祭径直推开了神殿大门。
神殿内光线昏暗且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一个身姿婀娜的身影坐在神像前。那正是莫生祭最不愿意看到的人——禁魇婆。她依旧穿着上次见面时那身显眼的服饰。与她本人相比,她身下的那张椅子更让人毛骨悚然。椅子似乎是用无数鲜活生命的肢体拼凑而成,有手臂、大腿、头颅等等,这些残肢断臂以一种怪异的方式组合在一起,形成了这个独一无二的座位。
禁魇婆就那样静静地坐在上面,宛如一尊冷酷无情的雕像,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美丽但却阴森可怖的笑容。
“欢迎。”
储帝一见她就皱起眉头,“品味真差。”
禁魇婆见了他们也有些吃惊,“奴只邀请了一位客人,怎的来了两个?”
就在那一瞬间,他俩感受到一股强大力量骤然袭来,这股力量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们紧紧地吸附其中。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身不由己地朝着神殿内部急速飞去。与此同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原本敞开着的神殿大门轰然紧闭。
禁魇婆离开凳子围着尚未站稳的储帝转了一圈,“黑发黑眸,你是帝族?”
莫生祭深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储帝回道:“镇国公世子凌奂。”
“凌奂?”禁魇婆怀疑地眨眨眼睛,“凌奂不是被送去了雾斜谷吗?”
“你们闹了场这么热闹的戏不得出来看看?”
“那白雾是不是炸得很美?”提起这个禁魇婆显然很高兴。“只可惜没能将你们雾斜谷一起炸了。凌允华确实有些难办。”
“你们行动前竟也未考虑到司主是天理使徒。”
“三个老不死的东西罢了。”禁魇婆看上去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只要给他们一个能彻底摆脱现状的机会,他们不会有任何迟疑。”
“那您请我们来是做什么?总不能是纯聊天?”
“借郡主神迹一用。”她轻轻晃动手中的拨浪鼓,“两位请放心,时机未到奴不会伤害二位。只要您二位配合一定能平安归去。”
知道莫生祭具体神迹的人全帝国不过只有三人。
“我若是不愿意呢?”
“郡主,奴有个问题。您为何对奴有如此大的敌意?”
莫生祭目瞪口呆,“你这么快已经忘了上次的事了?是你先不分青红皂白向我攻击。”
“那是因为您取走了重要的物件。不问自取视为偷。”
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莫生祭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接着道:“总之你就是敌人。”
“敌人更是从何而来?”禁魇婆围着他们一边缓慢的转圈一边轻晃拨浪鼓。“您若是知道二百年前发生了什么,您就不会这么认为。”
“那你说说看。看看能不能改变我的看法。”
禁魇婆刚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接连往后退了三步。“你们天宗十司就没一个人能管管这个疯子吗?”
这个形容词实在太有代表性,莫生祭立刻想起了少宫主。但他现在的情况应是不能随意行动才是。
“少宫主?”莫生祭自言自语道。
“这么说来疯子还真不少。”禁魇婆冷笑,她一直退到了神像前。“您二位别急。我们下头再见。”
“下头?”莫生祭还没来得及出手。禁魇婆像是化作了一片黑雾一般消失了踪影,弄得她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营里应是已发现我俩失踪。”
“这女人说得疯子是谁?怎么莫名其妙的。”
“蓝苍岚吧。说到疯子也只有他俩了。”
莫生祭沉默了一会想起他在乙阁时的举动,非常能理解这个外号。
“但他怎么会在沧国,甚至还知道我们在这?”
“不仅仅沧国,岳国也有安排人去。”储帝显得非常悠然自得,他围着神像转了一圈。“为防止万一我的位置十司主人人都有。”
“那岂不是没一点自由?”
储帝被逗笑了,“储帝要什么自由?”
莫生祭还在想着要说些什么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隆声,仿佛是有什么建筑坍塌了。
“这是公子?”
“若说是就是了。”储帝想了想说:“出去等。这神像没有样貌不是常见神像,还是别在殿中久待。”
没有样貌的神像?这个描述让莫生祭想起了在乙阁中见到的那尊神像,同样也是没有样貌而是被一块黑布遮盖。
她抬头看向神像,虽然姿势不同但果然两座神像是一样的。
“上次的魂俑便是在这种神像胸前发现的。”
“这种?”储帝又看了一遍神像,“乙阁那座由永明台回收。不着急。我们还是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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