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即一把微不可见的粉末纷纷洒洒,背后袭来。白求跹耳边生风,迅速一闪,却还是碰到了一些。
不痛不痒,毫无感觉,但她知道,自己危险了。偏偏这毒乃神器所炼,用火烧不了,用法去不掉,得回去另想个法子。
她决定速战速决,凤翎剑瑞气千条,霞光万丈,照得整座殿宇光亮如白昼。魔界没有太阳,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淡淡的月光,而白求跹的一招顿使此地再现光明。
“仙家疯子,你以为我没有办法治得了你?”
黄焱怒喝,周身的魔气如滔滔巨浪,翻涌不休,他的双眼迸发出赤红的血色,獠牙露出,四周的空气有些扭曲。
白求跹的眼睛无比明亮,光芒更胜一筹,她聚起无上的力量,剑围的范围迅速扩张,即使黄焱的一招暴击,也没使得这结界发生一点变形。
黄焱大怒,双掌祭出蓝色的火焰,朝白求跹投过去。这魔火乃魔族精修而成,威力仅次于三昧真火,然而白求跹本体是一只神凰,受到火的反噬近乎没有,此时就算面对的是魔火,也不至太过紧张。
黄焱冷笑一声,在其中添入了一些孔雀毒,白求跹眉一凝,待那片蓝色火海燃烧剑围时,自己召出十方凤火,将其中的绿色孔雀毒一一烧化。孔雀之毒虽解,但剑围外面都是魔火,她自知灵力消耗得差不多,人还没找到,不能这么用下去,现在出也出不去啊。
黄焱不客气,又发出几招,白求跹以退为进,却不出招。
“我说白求跹,你方才不是还很厉害,现在怎么只是躲,都不出招了?不会是,灵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吧?哈哈哈,我这蚀仙散乃是用助魔壶所炼,便是神仙见了也胆寒,你却中了毒,灵力会迅速流失,不到一个月,便会形同凡人,慢慢老死。哈哈哈,你倒是安心,很快你就能和你的徒弟团聚了。”黄焱慢慢走近道。
一群魔兵武装持枪小跑进来,对黄焱行礼,将白求跹围起来。
一个魔兵笑道:“白求跹也有今天啊,我们可算是开了眼。”
另一个魔兵有些谨慎,说:“护法,姓白的诡计多端,保不准还留了什么后手,魔宫把手众多,她却只身前来,未免其中有诈,不简单啊。”
“嗯,如所言有理。但是白求跹有一个要命的缺点,就是太自负。太自以为是,以为光凭一己之力就能单闯魔宫,也不想想我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黄焱说。
魔兵说:“护法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正说着,凤翎剑忽而化为一双火翼,插在白求跹背后,扑腾着,扇出雄雄三昧真火,把周围的魔兵焚得尸骨无存,黄焱大皱眉头,喝道:“真不要命了!”
到底是神凤,发起威力来还是不可小觑,便是魔火也不敌那可以炼化魂魄的三昧真火啊。黄焱察觉不妙,还是退隐到一边,手紧握成拳,万没想到白求跹中了蚀仙散也不惜使用体内的三昧真火,心不甘,但还是先撤了吧,待以后机会成熟,再报仇不迟。
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一股灼热和刺痛感顺着血脉流窜至全身上下,白求跹硬是忍下这焚心燃骨的痛楚,喷了一口血,血在地上燃烧,也成为三昧真火。
一路杀兵斩将,灵力激荡,她手一拍,掀起的狂风扬开了三千长发,白裙上不少地方被鲜血浸染。靠着顾恒卿身上的尾羽感应,她马上找到了他的所在。辛紫轩早不知去向,魔兵们也一个个逃的逃,散的散。
白求跹双手掐作兰花状,交叉挡在胸前,一声咒语,喝道:“疾!”
白光暴涨,锁着顾恒卿的紫藤蔓自动脱落,白求跹及时接住他,温柔抚摸:“恒卿……”
顾恒卿的眉眼动了动,缓缓挣开双眼,映入一抹白衣时,喃喃道:“师父?”
白求跹微笑道:“为师来救你了。”
“师父,”顾恒卿抓着她的手臂,“对不起,我把你的火玉弄碎了。”
“没关系,恒卿没事,师父就放心了。”
原来他比火玉还重要。是啊,以师父的习性,怎么会因为一块能解毒的玉就责怪于他呢?他可是,她最得意的弟子啊!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太晚了……
顾恒卿被白求跹抱在怀里,泪如雨下。
白求跹把歪在地上白纱斗笠帮他重新戴上。
顾恒卿再次疲惫地闭上眼,此刻虽无法睁眼看外面的情况,但他能感受到白求跹牢牢裹住自己,他两只手颤抖着抱住白求跹的手臂。师父,弟子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求跹紧紧搂着他,手指冰冷,心却安了不少。她拉下白袖遮掩伤痕,悲伤蔓延,却是怪自己的无力。
顾恒卿吸吸鼻子,眼泪涌上来,却极力遏制住。
白求跹没有低头看他的表情,而是伸手绕过白纱,抚过他的脸颊,发鬓。小脸紧贴着他的脸。
“轰!”顾恒卿的脑海里像有什么要炸开了,心砰砰直跳。
白求跹凌空而起,说不出的飘然出尘,谈不尽的清丽绝人,温柔的嗓音响在顾恒卿的耳畔:“恒卿,我们马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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