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们没想到,父皇早就留了一道诏书,待他驾崩后面世,那份诏书上,写着让我继承皇位,没错,就是当女皇。呵,女皇帝哎,从古至今,可是很少有的。”
她说到这里,眼泪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她根本不想要什么皇位,不想要什么权贵,她只想像寻常人家,儿女能够和父母其乐融融,团团圆圆的在一起。有了一样好事物,可能就失去一样好事物。
就像她有了公主的身份,可以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几乎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可是,她没有知心的朋友,没有疼她爱她喊她回家吃饭的母亲。
她缺少母爱,又没有朋友,身边还有一个监视她又保护她的贴身侍卫。
难得出了一次皇宫,认识了这么清俊的少年,内心莫名多跳了跳,她第一次吐露了自己多年的心声,告诉了这才认识不到半天的男孩。
顾恒卿的脸容很好看,摘下面纱后,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只不过,是小小的惊艳,竟会有长得如此漂亮的男孩。
她在睡梦中还念叨着他的名字,从送他翡翠哨子的那一刻,就决定将余生都交给他。
只不过,这梦来的太美好,太美妙。
她都怀疑,眼前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在很早以前就喜欢顾大哥,可是顾大哥,又是何时喜欢上她的呢?
不管了,萧韶收回了思绪,只要他们互相爱着对方,谁先喜欢上又有什么要紧。
萧韶满足地眯了会儿眼,突然,身旁有一阵异响。
她惊讶地一看,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红帕被摘落,花容失色,正要大喊来人,就被那黑衣人捂住了嘴,黑衣人在她耳边小声道:“公主殿下,你这是要出嫁?”
萧韶挣开他,抿起唇:“本公主下嫁干你何事?你是什么人,怎么无声无响进的轿子,意欲何为,从实招来!”
黑衣人阴森的冷笑:“盈余公主,现在不是你盘问我的时候,我只问你一句,你要嫁的人,可是名为‘贝水’?”
萧韶不屑地哼一声。
黑衣人不以为怪,道:“据小人所知,那‘贝水’不过是个化名,公主真正想嫁的人应该是华山的顾恒卿吧?”
萧韶眼中划过一丝警惕:“你在说什么?”
黑衣人微眯双眼,负手道:“原来如此,可惜啊可惜!”
萧韶黛眉紧蹙:“你到底是何人?”
黑衣人取下面纱,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额头荡下一缕碎发:“我是顾恒卿的同门师兄,宋掌门座下弟子,名唤鲁元。”
黑衣人从怀里取出一枚华山印记,萧韶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既是顾大哥的师兄,为何偷偷入我轿中,掀我盖头?”
鲁元闻言,一脸愁苦,唉声叹气,坐在旁边,说道:“还不是那罪孽重大的顾师弟,他利用掉包计,将公主嫁与他人,自己却坐享两头之财,不仁不义。”
“你说什么?”萧韶瞪圆了眼睛。
“盈余公主可还记得曾经有个贴身侍卫?”鲁元不慌不忙,问道。
萧韶疑虑窦生:“你说贾深?”
“不错,他现在是不是离开公主了?”
萧韶点点头:“他一个月前就辞职了。”
鲁元长叹一声:“那盈余公主可知贾深为何离开?”
萧韶愈发奇了:“他说他托一个相熟的朋友介绍,在宫外有了一个不苦不累的工作,月薪也不低,就与我告辞了。”试探着问:“可有什么不对?”
鲁元摇头叹息:“盈余公主还不知道吧?‘贝水’二字,是用了拆字法,其实是贾深的贾,贾深的深。顾恒卿当初说将新郎的名字改成‘贝水’,表面上说防止外界妖魔鬼怪在婚礼上作祟不吉利,实际上,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娶你。你如今嫁的人,是真正的‘贝水’——贾深!”
萧韶脸色一变:“这怎么可能?”
“公主若不相信,在下手头有一样宝物,名曰留影简,”鲁元掏出一个竹简模样的东西,摊开,“此物可将一段真实发生之事录制下来,重复播放。”
他念动咒法,竹简绽放光彩,一个个金色符文变动飘起,最后化成了一个画面。
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一个黑裙女子,满面英气,一个身披喜服,嬉皮笑脸的男人,居然是一个月不见了的贾深,还有一个戴纱笠的青衣男子,赫然是顾恒卿的打扮。
“看来这身衣服还是穿对了。喂,贾深。”
“我要娶公主啦,我要娶公主啦……明天我要娶她了,哈哈哈,没人比我更爱她,我爱惨了她。我终于可以娶公主啦!”
“行了行了,大白天唱什么山歌,也不嫌丢人,别人还只把你当成傻子呢。”
“我实在太高兴了,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仿佛一生中第一次,出现一件让我不知所措的事情。”
“你到时只管和萧韶拜堂,没有人会认出来的。”
“说的是。”
……
画面褪去,竹简被鲁元卷起,他叹道:“神女有梦,襄王无心。可惜了公主一片痴情,却险些被这不孝的弟子害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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