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军将士们,甚至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在沸腾。
多久,究竟是多久?
他们都记不清,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
特别是面对突厥铁骑的情况下。
不对!
在面对突厥铁骑时,他们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那可是突厥铁骑。
雁门一带,向来以防守为主。
每当突厥铁骑突然出现在边疆,甚至列阵之时。
雁门众将士,就会变得恐惧起来。
他们的身子在颤抖,下意识的开始畏惧。
他们怕!
怕突厥铁骑冲向雁门,直接展开大战。
也怕与这些凶悍的蛮夷作战。
自古以来,基本上都是这种情况。
要说反过来,似乎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大汉风光时期,还是先秦之际?
也只有这些时代的兵马,才有中原人的傲气。
他们杀得蛮夷抱头鼠窜,见到中原的战旗就怕!
杀得蛮夷不敢逾越半分。
杀得蛮夷,边疆埋骨万千。
杀得蛮夷,丢了尊严和傲气,对中原点头哈腰。
太遥远了,这一切太遥远了。
但现在这一切,已经重新上演。
怕了,那些蛮夷不就是怕了?
他们畏惧作战,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可汗被追杀。
饶是地面上全是他们同族的尸体。
这些突厥蛮夷也视而不见。
他们的手在颤抖,他们的眼神写满了恐惧。
“冠军侯威武!”
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
一名守关将士,忍不住高呼起来。
“冠军侯威武!”
接着,又有人高呼。
高呼声一片接着一片,宛若海浪声一般起伏不断,响彻在整个战场上。
就连杨广等人,都为之动容。
这一刻,雁门军心,皆因吴缺而振奋!
隋人的尊严和骄傲,皆因吴缺而铸造!
一众将士,甚至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眼中的战火在燃烧。
他们紧握住手中武器,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城杀敌。
就连跟在吴缺身后的罗成,都被这种场景给惊到。
“哪怕是侯爷,也没能有这等军威!”
一旁的杜文忠忍不住道。
“不愧是大隋冠军侯,当得上英雄二字。”
罗成沉声道。
言罢,他快马加鞭,继续跟随在吴缺身后。
这一次,杜文忠不但没有劝说,反而跟了上去。
更别说其余的幽州铁骑了。
现在还用说什么?
气氛已经到这个地方了。
至于突厥人,他们的恐惧在蔓延。
一些兵马甚至下意识的在逃走。
各方突厥将领,纷纷怒喝:“谁要是敢跑,老子第一个杀了他!”
“突厥人没有逃兵!”
“尔等在做甚?”
“尔等是忘了你们身上的狼神血脉?”
无论他们如何威胁,甚至是怒喝,甚至吼的脸红脖子粗。
那些怯战的突厥铁骑,依旧不断后退。
他们不知道逃亡何处,甚至不敢和普通的隋军骑兵交手。
他们只想跑,离开这个地方!
没办法,吴缺的手段太过残暴。
若是从高空俯瞰,甚至不难发现。
从突厥外围再到中军,一条延绵不绝几十里甚至更长的血路,显得无比清晰。
这条血路上,摆满了突厥人的尸体。
无头尸体,甚至血肉模糊不成人形者,简直多不胜数。
这一条血路,就像是一道巨大口子。
这条口子,是吴缺亲手造成!
这一刀,直接从突厥的头上砍到尾。
只差一点,就能伤到其要害。
而这一刀,也会让突厥人铭记一辈子,甚至永远不敢放弃!
回过头来,吴缺仍在追击咄吉。
咄吉更是玩命狂奔,他甚至在心中暗暗叫苦。
他寻思着,自己为何不听咄苾等人的安排,早一点离开?
现在好了,吴缺在身后穷追不舍。
一众突厥铁骑,也被杀出了阴影。
有的人,甚至都不敢上前阻拦,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可汗被追。
而且一路上,隋军的不少勤王兵马,甚至之前被困的散兵。
全部都跟着吴缺,加入了这一场追击当中。
“咄吉!”
吴缺大喝一声。
他的声音,宛若催命符一样,直接让咄吉身形一僵。
咄吉甚至纳闷,吴缺为何知晓他的名讳?
咄吉不敢回头。
他有一种错觉,倘若自己回头,瞬息之间便会死于非命。
吴缺也没了耐心,立马张弓搭箭射出了七根箭矢!
箭矢破空而出,带着刺耳的空气爆鸣声。
足以可见,这七根箭矢的威力有多大,甚至远胜之前射出的箭矢。
眨眼之间,七根箭矢带翻无数突厥铁骑,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奔着咄吉就去。
“快,护住可汗!”
咄吉都以为自己要死了,突然听到一声高呼。
下一秒,四面八方的突厥铁骑都冲了过来,自发的挡在他身后。
箭矢穿过无数突厥铁骑,还是奔着咄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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