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神瑛侍者顶多请到警幻仙子帮忙,吾主你有白虎星君注视,她奈何不了你。”
听到这话,刘毅这才放下心来,拿起通灵宝玉,将法力探了进去,刚探进去,便觉得脑袋一昏,闭眼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却见天地间血雾翻涌,耳边阴风怒号。
“漫化!这是怎么回事?”
“吾主,勿要惊慌,你现在是灵魂离体,正在通灵宝玉之内,有吾在,这些怨气伤不得你!”
“哦?灵魂离体?”
刘毅心头惊诧,抬手一看,正见自己浑身虚幻,再一抬头,有一头白虎虚影盘踞在上。
“漫化,这是你?”
“是吾借助白虎星君愿力幻化而出,有白虎星君之威,这样一来,任谁都以为你是白虎下凡。”
“狐假虎威啊,我懂我懂,只是,”
刘毅望向四周,见天地间竟是如幽冥炼狱,不由得皱起眉头,
“好歹也是补天石所化,里面怎的阴气森森?!”
“吾主,这只是幻象,你再看!”
刘毅再向前看去,却见天地间那里还有血雾阴风,只有五彩霞光,云海翻腾,虚空中,隐隐传来仙乐阵阵,令人心旷神怡。
“这倒是有些仙家法宝的气象!就是不知这里能否看见那警幻仙子?”
正自计较间,白云之中竟是泛起道道霞光,紧接着,霞光里竟显出一神女。
这神女外披月白流光薄纱,内着藏青织云袖裙,三千青丝挽作飞仙鬓,上簪金璎钗、璃银珞,形似春波柳荡,貌胜秋风霁月,飘飘乎非人间之流,毓毓兮若红尘超脱,刚一出来,口中便悠然高唱: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想来祂就是警幻仙子了!漫化,祂真伤不得我?”
“吾主安心,即使祂不认你是白虎下凡,此方仙神也不会随意伤害凡人。”
刘毅心中大定,主动上前作揖行礼,
“不知是哪位仙子当面?刘毅刘思之有礼了!”
“星君不必多礼。”
那神女抬手虚扶,又欠身道福,自言道:
“吾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是也!专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与星君这般杀伐正神相较,却是小巫见大巫!”
“星君?”
刘毅故作讶异,连忙摆手,
“认错了!认错了!思之一介凡俗,怎会是什么星君!”
警幻仙子淡然轻笑,抬手一点刘毅头顶,
“汝头顶有白虎元神盘踞,正是星君下凡不假,星君缘何来得吾这太虚幻境之内?”
“此地是太虚幻境?”
刘毅惊呼一声,将贾宝玉中邪一事细细道来,警幻仙子听罢,眉头轻轻皱起,良久这才叹道:
“原是如此,不想那薄命司的女子竟因着星君变了命数,被那顽石觉察,这才要害人,罢!罢!罢!看来也是薄命司不该命薄,星君,吾有一事相求。”
“求我?”
刘毅微愣,奇道:
“仙子神通广大,思之一介凡俗,如何能帮得了仙子?纵然有心,也是无力啊!”
“此事非得星君出手不可。”
警幻仙子摇了摇头,翻手取出一本册子,上书薄命司三字,
“星君且看,此物载着金陵三十六名薄命女子,她们此生注定受尽人间疾苦,有得善情却无善终者,有得善终却无善命者,有得善命却无善运者,此类种种,皆由凡俗痴缠怨气而生,前番吾应了那神瑛侍者,助他重返仙途,他也须了却这番怨气。
为此,吾特意令凡间修士寻来这顽石,随神瑛侍者一并托生,护他周全之余,也好点醒于他,谁想星君阴差阳错,与薄命司上的女子有了纠缠,以星君之法力,这些女子的怨气却是消得,也便不劳神瑛侍者费心。”
刘毅大概听明白了警幻仙子的意思,薄命司三十六名女子,是由痴缠怨气托生,她警幻仙子掌管风月之事,消弭这些怨气是其职责所在,这才让转世的神瑛侍者帮忙,
“不对啊!漫化,你方才说神瑛侍者走了不破不立的路子,故意让通灵宝玉迷幻自己,好经历大彻大悟,堪破真灵,可警幻仙子又要他消弭怨气,这消弭怨气最好办法不是许这些女子一个好结局吗?想要好结局,不得留意孔孟之间,委身经济之道,才能扭转抄家的局面?这样一来,岂不是跟你的话冲突了?”
“并不冲突,吾主,其一,警幻仙子起先说的了却,了却只是因果罢了,各自结局如何不管,到你这里才是消弭;
其二,不破不立,这种法子极为极端,就算历经大起大落,也不见得能够做到,而且神瑛侍者本是仙神,祂的转世之身,天性必然是跟随世间正道的,不会那么容易改变。吾猜想,贾宝玉他不是,或不完全是,需得加上通灵宝玉才是完整的神瑛侍者。”
“这……你的意思是神瑛侍者与补天石各自一分为二,又重新组成一个新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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