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如今高有一丈,放在人群之中俨然一个小巨人,加上威势又盛,是以香客虽多,却没人敢挤他的路,带着苏荃不过片刻就进了寺门,刚进寺门,就瞧见同是男子打扮的三女被一富家公子带着一群小厮围了起来。
见此情形,刘毅立即想到是富家公子贪图美色,仗势欺人,怒火顿上,忽又觉得不对,三女里,哪怕是林黛玉的易容,都是他用法力变得,寻常人根本看不出,这富家公子也不像是什么高人,岂能看穿他的易容,
“那是因为别的?”
刘毅不愿多想,径自上前,挡在三女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那富家公子,冷冷道:
“跟我走一趟吧!”
言罢,伸出大手一把攥住那富家公子的脖颈,提猫狗一样,抓着他就要离去,旁侧几个小厮那里肯依,齐齐上前来拦,刘毅威势更盛猛虎蛟龙,只轻轻一瞥,那几个空架皮囊怎能承受,两腿一软,瘫在地上,被骇得屎尿齐流。
“哼!一堆腌臜东西,真是脏了这千年古刹!”
刘毅嗤然一笑,御使清风将众人丢出了寺门,这一幕着实将来往之人看的目瞪口呆,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苏荃见人越聚越多,上前小声提醒道:
“人多眼杂,是非之地。”
刘毅点点头,与三女使了个眼色,头前开道,提着那富家公子径自向着寺庙内走去,行过不久,正见一天王殿,不进,扭头向一侧罗汉殿走去。
罗汉殿外,人影稀疏,几人寻墙角僻静处停下,刘毅将富家公子丢在一角,又随手布下阵法遮掩,方冷冷问道:
“说,谁叫你来的?”
富家公子使劲咽了咽口水,他是嚣张不假,可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是分得清的,能把他这么大个人轻松抓起、相貌、衣着具不是常人的存在,绝对不是常人,所以刚才他没有大叫,也没有让小厮动手,这个时候老实点认错,说不得还能少受些罪。
“没……啊不!是元纯法师!他说日落时分会有三个外乡人来灵隐寺进香,只要抓住他们,我舅舅肯定会高兴。”
“元纯法师?”
刘毅眉头轻紧,接着问道:
“你舅舅是谁?”
一听是问来历,富家公子当即来了精神,微整衣衫,一挺肚子,颇为得意道:
“我舅舅乃是这杭州府尹,某名杨溢之,这位爷,我知道你来头不小,可这儿到底是杭州的一亩三分地,有言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本是无心之过,还请这位爷念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就高抬贵手吧!”
“杨溢之?杭州府尹吴柳琪的外甥?”
刘毅暗里咋舌,鹿鼎记里的杨溢之算是个忠义之辈,不过下场极惨,被做成了人彘,现在却是成了纨绔衙内,倒也是世事难料,
“不错!吴大人就是我的舅舅,这位爷,你穿的衣服料子一看就是贡品,必是从京城来的大人物,我也不问您是谁,您也别追究,咱们骏马和真龙,谁也莫为难!”
“哈!”
听到这番话,刘毅不禁莞尔,摇头道:
“你这个纨绔倒是有些眼力见,我且问你,这个元纯法师你是在什么地方碰见的?他又为什么知道日落时分会有三个外乡人来灵隐寺?”
“这……”
见杨溢之吞吞吐吐,不愿张嘴,刘毅将刀眉一扬,浑身气势暴涨,直将他逼的瑟瑟发抖,
“说。”
“是!”
杨溢之大声应是,遂解释道:
“今早我去向舅舅请安,没想被他老人家以左脚先进屋为由,吊在树上痛打了一顿,我气不过,就带人跑出了府耍了一整日,午后在飞来峰脚下遇见了元纯法师,他穿着道袍,却口称阿弥陀佛,我本以为他是个骗子,没想到他不但一眼看出我的来历,就连我前天偷去丽春院找的春花姑娘他都算的清清楚楚。
这时我才信了他是真有本事在身,我向他问计怎么讨舅舅开心,他说日落时分,灵隐寺内,有三个外乡人,抓住他们带回去,舅舅一定会开心。
于是我就带着一众小厮转道灵隐寺,原本我还想人这么多,哪里去找三个外乡人,不料刚进寺,就见他们三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进寺。
虽然他们装的很像,可哪有男人扭着屁股走路的,我一眼就看出她们不对,就带人将他们围了起来,然后爷您就来了。”
听罢,刘毅若有所思,暗里感应御使出去的那缕清风,杨溢之见他久久不应,忍不住小声道:
“爷,您看我什么都没做,要不……”
“那边是什么地方?”
话未说完,刘毅就将其打断,并伸手指着某个方向,杨溢之顺势一看,下意识答道:
“扬州府衙。”
“府衙?”
刘毅虎目微凛,忽觉不对,瞧了眼对面的飞来峰,却见千寻塔在日落之下熠熠生辉,仿佛是生着佛光一般,又看扬州府衙,哪里却是红霞照顶,似若火烧,
“不对!是真的走水了!”
冲天的火光中,滚滚热浪扑面而来,杨溢之神色呆滞,猛的大叫一声,撒腿就跑,谁知撞在阵法上,摔了个七荤八素,不过来不及多想,顺势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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