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夜到黎明,堪堪挖出一个四丈的深的坑,眼见就要够五丈,元兵发现了先祖,也看见了佛像,欲要去抢,先祖死死将佛像护住,为首的元兵大怒,拔刀斩下了先祖一条手臂,鲜血喷涌,落在佛像上,而后竟是狂风大作,乌云蔽日间,天上竟是落下一座高塔。
见此情形,一众元兵是四散逃去,先祖灵机一动,将佛像扔进坑中,那高塔也插了进去。
这塔实在高大,足有二十三丈,偏又狭长若剑,顶端有一三丈长尖刃,远远看去似是一条降魔杵。
这般动静,惊动了一元兵将领——脱脱不林,他听到手下的回复,顿时嗤之以鼻,率领大军齐至飞来峰,欲要将高塔挖出来。
先祖极力阻拦,却被绑在一旁,脱脱不林要他亲眼看着高塔是怎么被挖倒,谁知他们不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松动高塔周边的一寸土地,大怒之下,脱脱不林调来投石车,轮番对高塔轰击,仍是奈不得分毫,百般无奈,脱脱不林只好罢手,又问先祖这高塔来历。
先祖据实相告,脱脱不林大为惊异,在高塔前三跪九叩,就此奉了释家,并勒令下属不得伤害扬州城百姓,后特意在高塔下建起一座小罗汉庙,还请先祖做了庙祝。
自此,先祖就在飞来峰罗汉庙住下,直至三年后,天降大雨,济公再次显灵,
‘吴匠人,和尚我哪里需得什么庙来供,你若真愿奉我,和尚赠你一杆降魔杵,千万小心保管,来日若有邪祟妖魔作乱,只高呼梵音,保管什么妖魔也就没了,还有这是你我间的秘密,切不可告知旁人呐,哈哈哈!’
说完,又是一阵畅快大笑,先祖醒来,发现罗汉庙已然崩塌,而怀里则有一杆尺来长的降魔杵,明白这是济公再次显灵,在塔前拜过后就此下山,凡有外人问起,只说大雨冲塌寺庙,彼时脱脱不林已死,晓得此事者唯先祖,众人也不疑有他。
往后我吴家不管如何动迁,总不会离这飞来峰太远,直至祖父那一代,他们兄弟二人,兄长留在扬州,弟弟则从了军,挣下了一个七品武官,留在京城,后兄长年迈,膝下无子,去信请求弟弟过继一子,弟弟应允,将次子送去扬州,兄长临去时把此件秘闻并着降魔杵一并传给次子,次子长大,临去时又将此事告知独子,这独子便就是我了!”
听罢,刘毅心下既是觉得惊异,又觉得似乎也不如何,只奇道:
“那这降魔杵?”
吴柳琪并未答话,只伸手相请,刘毅随其出了正堂,又入一间小屋,屋内供着历代吴家牌位,显然是祠堂,而在诸多牌位正中,则有一方檀木盒。
“这便是了!”
吴柳琪先是拜过牌位,这才将檀木盒打开,双手从其中托出一柄尺来长的物什,刘毅双手接过,稍一打量,只见其通体乌黑,光泽暗哑,却与寻常降魔杵并无二致。
“叮!恭喜你获得一点特殊声望!
当前声望:.6!”
“嗯?涨了五千?漫化,这次又是哪位尊神?”
“吾主,是降龙罗汉。”
“这次倒是出来的挺早!”
刘毅正自诽腹,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笑声,随后就觉意识模糊,飘飘荡荡间,竟是来到一处佛殿内,这佛殿极其宏达,供有五百罗汉,每一尊具有百余丈大,独中间一尊,恐有千丈余。
这样庞大的体型,足以称得上遮天蔽日,若同蝼蚁般的刘毅心底不觉生出三分惧意,七分顶礼膜拜,双腿一软,堪堪就要跪下,这时,胸口忽得发热,紧接着,这股热流瞬间流遍四肢百骸,一扫恐惧尊崇。
“这是!”
“叮!是勇气之证,也就是你的道心。”
“它?!”
刘毅脸色顿变,勇气之证最初是系统奖励,可后来他发现,它其实来源于自己的内心,系统只是将其具象化,每次它发挥作用,必是绝境,
“所以,祂要杀我!”
刘毅心头凛然,冷汗登时布满全然,当下将法力运转极致,双腿处雷光闪烁,扭身就要逃走,
“且慢!”
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响起,不知为何,刘毅感觉自己翻涌的心顿时平复下来,法力也如同石块一样,纹丝不动,
“言出法随?!”
刘毅只能想到这个,同时也清楚,自己现在就是一只随手就能碾死的蝼蚁,轻吐一口浊气,转身就拜,
“哈哈哈,是和尚卖弄了本事,不想拜就不要拜了!”
闻言,刘毅依旧是折身拜下,恭敬道:
“是思之无状,还望尊者勿怪!”
“哎呀!你这个小娃娃啊,心思多得嘞!你且抬头瞧瞧!”
刘毅依言抬头,却见眼前站着一干瘦的邋遢僧人,一袭破烂袈裟,一顶百纳僧帽,一把扎毛蒲扇,一个硕大葫芦,眸子明亮,面生沟壑,嘴角时时挂笑,与记忆那个老爷子分明一模一样,
“济公活佛!”
“欸!”
僧人一摇破蒲扇,撇着嘴角摇头晃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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