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总该……不对!”
望着依旧是阴云密布的夜幕,刘毅刀眉顿紧,
“他还没死?!在哪儿?!是那法宝!”
刘毅猛然想起,方才司徒伯雷在抽出寒桐后,那棒子却是消失不见,即便是被抽出元神,也没有再出现。
“那法宝能召唤夜叉鬼,还能令其死而复生,莫非他将一丝元神匿在其中,想借法宝之力恢复?”
刘毅越想越觉得有理,急忙强运法力,欲要施展神目去寻,奈何神目消耗太大,只得凭感知去寻,
“吾主!在府衙哪里!”
“府衙!”
刘毅放眼一瞧,却见府衙冲起一道血芒,血芒内一夜叉鬼手持棒子冲杀出来,赤面青发,虽是元义方的模样,但背后却浮现着司徒伯雷的元神,
“刘贼!纳命来!”
惊天的暴喝声里,司徒伯雷再次召出千只夜叉鬼,蜂蛹冲杀过来,刘毅咧嘴一笑,将虬龙号和风月宝鉴收起,提起寒桐就迎了上去,
“虎!啸!天!”
近三十丈的白虎虚影咆哮杀出,作为最先领悟的招式,虎啸天并不需要耗费法力,却能对付法力,最是适合现下,所卷起的罡风携秋风扫落叶之势,直将夜叉鬼大军撕开一个口子,可下一刻,这口子就又补上,围成口袋将刘毅团团围住。
司徒伯雷飞身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层层包围里的刘毅,眸里满是怨毒,一百四十余年的苦功,好容易一朝得愿,却又一朝破灭,若非他提前留个心眼,在第一次召出夜叉鬼大军的同时,将元神悄悄分出一丝藏进法宝冥金鬼牙棒里,此刻怕已是形神俱灭,即便如此,他此生再也没了寸进的机会,甚至连自由都不得,只能寄身在法宝内。
你道为何,原来这冥金鬼牙棒是阴兵符的一点碎屑混合黄泉中的铁矿炼成,寄居着千只夜叉鬼真灵,只要不是法宝受损,夜叉鬼大军就能不死不灭。
虽是幽冥法宝,可冥金鬼牙棒并不能为鬼物使用,盖因其拥有阴兵符之力,除阴帅这生来的幽冥神邸外,其他鬼物若是贸然靠近,要么会被其阴气震杀,要么会被吸收,成为其内真灵。
司徒伯雷虽为阴神,可也不敢随意使用,是而自得到这法宝后,除召出两只夜叉封印在儿子与徒弟身上,鲜少动用,此次融合金身,本想着能够发市,不想却将自己搭了进去,仅有一丝元神成了法宝之灵,幸好有元义方这个倒霉蛋,他果断操纵残余的力量让冥金鬼牙棒认主,再利用其腹部封印的夜叉鬼反夺舍,这才有了新的身躯。
“下作的小贼!居然将义方给阉了!”
一想到自己今后就是阉人,司徒伯雷三尸神止不住暴跳,一挥鬼牙棒,夜叉鬼就一窝蜂的冲杀上去。
刘毅长吐口气,他清楚这是一场持久战,也是一场绝杀局,元神消散大半,占据弟子肉身的司徒伯雷是丧家之犬,而法力损耗严重,一时恢复不得的他是强弩之末,斗在一起,可谓困兽对困兽,谁先露怯谁就是输家,当下不敢松懈,将寒桐剑舞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上下翻转间似是游龙戏水,左右支绌中恍如山君扑蝶,夜叉鬼凡是接近半尺,便会化作飞灰,遂又复原,再次杀上。
“好俊的武艺!”
司徒伯雷也是戎马出身,曾为骑军副将的他,凭掌中枪、胯下马,在千军中也能杀个七进七出,可瞧见刘毅的表现,平心而论,他是比不过的,当下不禁生出退意,
“他不用法力就能挡我夜叉鬼大军,时间若久,凭义方的身躯必然撑不住这等消耗,不若趁现在离去,以待来日!”
主意打定,司徒伯雷扭身就走,岂料迎面却是射来一道寒芒,心下大惊,忙横起鬼牙棒去挡。
铛得一声脆响,司徒伯雷只觉脑袋好似被铁锤狠打,还未回神,寒芒又是杀来,凭着多年经验,他下意识挥舞鬼牙棒以棒身抵住,可防了这个,又一寒芒却擦着棒身杀来,直刺进胸口。
这一刺可实在了不得,司徒伯雷此刻是以封印占据元义方肉身,若身体遭受重伤,必会缩回封印,届时想逃可就难如登天,当即狠咬舌尖,稳住心神,连掐数道法诀,暂且封住伤势,又奋起余力,将来人震开后,纵身救逃。
“玉璃龙!”
娇喝声里,玉璃龙忽得踏天而下,一爪将司徒伯雷拍下,还不稳住身形,两道寒芒再次杀上,直杀得他左退右避,不消几息,浑身就如血葫芦般。
司徒伯雷且战且退,这才看清来人,却见一个身袭螺青劲装,容貌英武,手持一对透玉子母刃,一个红衣妩媚,跨骑龙马,手持宝剑,分明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青龙夫人,心下稍一思虑,朗声道:
“苏夫人!你来的正好!快一起出手,与我一起擒了这刘贼!”
闻言,苏荃妩媚一笑,眸里风情直晃得夜色轻颤,
“好啊,妾身这就来擒贼!”
言罢,催动玉璃龙疾驰杀上,司徒伯雷并不意外,挥棒迎上,剑棒相交之间,登时爆出刺耳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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