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微愣,心道我连破五层功力,就算没到生生不息的地步,也不至于说劳累,她让我休息……
女子的话是这世上最复杂的存在,一句话可能有着很多种意思,有些时候需要顺着意思来,有些时候需要反着来,刘毅明白这个道理,
“不必了,司徒伯雷虽然伏诛,可他的太公术并未查清来源,这二人一个是司徒伯雷的儿子,一个是其弟子,定然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些什么,而且,”
刘毅顿了顿,肃然道:
“朱雀、玄武、青龙三大堂主皆死在我手,我担心明教会狗急跳墙,若让他们知晓我们手里还有人质,少不得会来袭扰,你们来我不放心,还是让我亲自看守。”
“这……”
苏荃略一沉吟,她是明教出身,自然清楚其作风,瞧了眼郑采荷,见她微微颔首,知道不必强求,只道:
“既是如此,伯爷,不如将二人唤醒,咱们一起审问,也好有个参谋。”
刘毅没有拒绝,打出一道法力,将二人叫醒,司徒鹤与曾柔睁开眼睛,见四人直勾勾盯着,不由向后退了退,又见刘毅好生生站在眼前,心下顿时有了几分猜测,面上不觉露出急色,
“不必猜测,司徒伯雷已然授首。”
一听这个,司徒鹤与曾柔登时泪如雨下,放声哭嚎,其间还伴着各种咒骂,刘毅眉头微紧,用法力堵上二人嘴巴,冷冷一哼,额头神某猛的睁开,直惊得满堂后退半步,一种被看穿奇异感觉油然生出,
刘毅扫过二人面容,尤其在曾柔身上多停留片刻后,方冷冷道:
“大道理某懒得讲,只问一句,太公术是否还存在世上?是在王屋山鬼谷之内,还是在你们身上!”
二人并不答话,只恶狠狠瞪着,似是要生啖刘毅之肉,见此,刘毅刀眉微蹙,额头神目闪过一道紫芒,
“不说也无妨!不怕告诉你们,某这神目乃青鸾神女赐下,有镇邪驱魅、辩明奸邪之神通,只一照下,哼哼,任你嘴似铁赛铜,也要做了棉裤腰!”
二人一听,瞳孔顿时紧缩,不过司徒鹤只是忧心自己扛不住神通说出实情,曾柔却是多想了些,
“天呐!若神目真是神女赐下,岂不是说我们都是奸邪,活该要被他杀了!可师父不是说我们是在行善积德吗,入明教,也是因君命在前,不得不从,怎的我们成了奸邪?!
若教我背叛师父,是万万不能的,可他又有神目,为今之计,只有假意应下,等他解开束缚,我便咬舌自尽!”
打定主意,曾柔就要假意答应,可瞧见刘毅那威峻神异的面容,不由心神微荡,
“死在他手里倒也不是坏事,他应该会记住我吧。”
这般想着,曾柔眨巴了下眸子,见状,刘毅刀眉微挑,他清楚女子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投降,
“该不是要自杀吧?”
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狗血桥段,刘毅熄了回应的念头,可又想就是自杀如何,这样近的距离,他又不是救不下,当下散去了禁锢,
“说吧。”
“你……”
望着男子的面容,曾柔那咒骂之言骤然停下,心思一阵翻涌后,竟是想起初见刘毅时他说的什么旧相识、故剑拾遗的话,鬼使神差的问道:
“你说得那些都是真的吗?”
刘毅被问的一愣,瞧见曾柔眸子中半是期许、半是寂灭,也不顾郑采荷就在身边,郑重道:
“我的的确确是觉你犹若旧识,你的名姓也绝非拷问你两个师兄得知,绝无半句假话!”
这世上真话不可信,假话不可信,半真半假之言反倒最可信,刘毅在前世知晓曾柔之名,现下说犹若旧识也不算得差,他又说的真切,不曾掺杂半分假意,曾柔自是信了十成十,嘴角微微掀起,
“啊,那就好,杀了我吧。”
她说的极为随喜,就像是熟人偶遇,打了声招呼,刘毅眉头紧锁,也不答话,只摇了摇头,
“你不杀我,我也是要自杀的。”
女子柔柔笑了笑,甜美的容颜凭空多了三分凄凉,饶是其他三个女子心里也是狠狠颤了颤,
“可我不想自杀,那有些痛,你动手,我大约是不太痛的。”
“不太痛……”
刘毅喃喃一声,眸光猛的冷下,慢慢抬起手来,曾柔坦然无惧,嘴角噙着笑意,眸子里映着恍若神邸般的男子。
手刀重重落下,曾柔只觉喉咙一甜,意识渐渐抽离,身子不觉倒下,眸子却不曾偏离半分,
“真好啊,他一直在看着我。”
砰!女子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半丝生气,司徒鹤愣愣看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暴起冲着刘毅奔来,可只一下,便也昏死过去。
霎时间,偌大的屋中落针可闻,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的眸子居然缓缓睁开,她看着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忽然明白什么,伸手就去摘头顶发簪,可身子一轻,整个人竟是扑进一处极为暖和的地方。
在曾柔的记忆里,只有孩提时代会被父亲抱在怀里,那真的很踏实,很舒服,可往后的百年里,陪伴她的不是大雪漫天,就是一成不变的鬼谷,尽管那里四季温暖如春,可再也不曾有这份暖和,如今再次寻见,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但残存的理智不断提醒着她,眼前的温暖充斥着师父的鲜血,她奋力想要挣脱,耳边忽然响起浑厚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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