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也要靠乞讨了吗?”
依着原作里邢岫烟宁愿当袄也不愿麻烦人的性子,能特意从城外抛头露面的跑进城内,还是在日落时分过来,绝对是遇到了极大的难处,刘毅暗下一叹,他原也是贫贱出身,知道这样做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之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尽管曾柔做的很好,照顾到了对方的自尊,可这样依旧不够,当下故作恍然,语气里多了七分热切,
“邢姑娘是否有一位姑母,是荣国府赦大爷的夫人?”
邢岫烟微愣,心底闪过诸多计较,点头应是。
“哎呀!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快进来!”
刘毅放下锅勺,伸手请邢岫烟进粥棚,邢岫烟面有犹豫,瞧了眼快要暗下的天色,心道我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已算是不雅,再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岂非不洁?不妥不妥。
不过,刘毅瞧出邢岫烟的忧虑,先解释道:
“邢姑娘不必忧虑,某非外人,荣国府赦公之女,是我未过门的妾室,说起来,姑娘该唤我一声姐夫才是!”
“姐夫?”
邢岫烟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她只是出来讨要些粥米,突然跳出一个天神般的男子和自己攀亲戚,自是迷茫无措,不过她也非是寻常女子,稍一思忖,暗道这样一位人物也没必要骗自己这么个贫家女,略略欠身,怯生生道:
“岫烟见过表姐夫。”
“欸!好妹妹,快进来!”
刘毅眉眼顿笑,再次相请,全然没注意到一侧的曾柔神色略有黯淡,邢岫烟却是瞧见,心下虽不解,但隐隐觉得与男女之事相关,自己一个待嫁女,不好掺和,便出言拒绝道:
“姐夫相请,岫烟自不该拒,然家父卧床,家慈病前侍候,正需粥米果腹,不敢怠慢,这就告辞。”
“且慢!”
一听邢岫烟家里有难,刘毅顿起怜悯之心,忙出言拦住,
“令堂是得的什么病?可是形容枯槁,面色发黑,犹若将去之人?”
邢岫烟摇了摇头,回道:
“有劳您挂念,家父得的只是风寒,也用了汤药,想来不过几日就能痊愈。”
刘毅点点头,笑道:
“不是蛊毒就好,邢姑娘,天色已晚,你一介弱女子这般回去实在不妥,我看不如这样,此去不远有一家墨轩阁,是我的产业,原是酒楼,客房也算得上舒服,就在哪里将就一晚,至于家里就让我派人相告,你看如何?”
“谢过姐夫美意,”
邢岫烟欠身谢礼,语气虽是轻柔,却自有一派风度,
“父病在床,我心下忧虑,实不便做客,他日如有机会,再去府上叨扰。”
见她不卑不亢,刘毅不由暗赞,心道这等素雅高洁女子实在少见,我该帮上一帮。
“欸,这话就是外道了!”
刘毅咧咧嘴,露出过分白的牙齿,晃得邢岫烟脑袋微晕,
“亲戚里道的,怎能让你孤身回去!况论讲起来,我该唤令尊一声舅公,长辈抱恙,晚辈不知也就罢了,知晓了不去探望,岂非有悖人伦?
这样,我也懂些岐黄之术,就随你一并回去,也好为舅公瞧上一瞧。”
“这……”
看邢岫烟仍有犹豫,刘毅故意板起脸来,沉声道:
“某最讲忠孝节义,邢姑娘也不想他人言说某家不孝不义吧?”
话已至此,邢岫烟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下,刘毅放下锅勺,想了想后向,来到粥棚后边,见还剩两麻袋新米不曾开口,一拍三元葫芦,就将其装了进去,而后折到曾柔身边,笑道:
“柔儿,可愿随我去探望探望长辈啊?”
见长辈什么意思曾柔自是知晓,恰有霞彩斜下,登时为碧玉俏颜登染上霞彩,
“才认识几日就要去见长辈,这个坏人!不过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正自计较间,曾柔却觉脚下一轻,再回神已然是在玉璃龙背上,而邢岫烟却是坐进了车架内,
“坐稳了!”
一声落下,曾柔只觉得耳边大风呼啸,暗道我也能御空,但抵多飞上一阵,尚不如师兄他们的夜叉真身,似这般快……怪不得师父会败于他手!
不提曾柔这番心思,刘毅向下一瞧,正有一山,山上有一座庙宇,庙宇挂匾,上书蟠香寺三字,暗道红楼里写妙玉在玄墓蟠香寺出家,邢岫烟与她一墙之隔,想来邢家就在此处了!当下不多废话,催着玉璃龙下了云端,直落在蟠香寺前。
此时正值日落,庙里并无香客来往,前面空出好大一片空地,却是个停车落马的好去处,刘毅将玉璃龙降下,瞥了眼庙门,又看向一侧,见其落有一座柴门小院,晓得这便是邢家,翻身下来,请邢岫烟出了车架。
邢岫烟此时还是晕晕乎乎,方才她见刘毅用葫芦收了两麻米,正自骇然,便觉脚下一轻,再回神就听是到了家,下来一看,玉璃龙的模样却让她止不住发抖。
“莫怕,这是我的坐骑,唤作泼墨玉璃龙,是通灵异兽,不会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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