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
为首的青龙开口了,神俊庄严的龙首上尽是柔和,
“贸然相请,实是我等之过,还望星君海涵!”
一听这个,刘毅顿时长舒了口气,暗道看来不是因为小鼍龙的事。
“不敢!敢问四位可是四海龙王?”
“正是。”
青龙应了一声,身形一晃,这就化作龙头人身,身披青色冕服,其余三龙亦是作龙首人身,各着三色冕服。
“星君,贸然相请,是我等有一事相求,还望星君万万不要推辞!”
说着,四海龙王齐齐折身相拜,刘毅吓了一跳,忙不受此礼,又道:
“四位龙王乃行云布雨之神,富有四海,不知有何事需思之襄助?若思之能够做到,定不推脱!”
四龙王闻言一喜,为首的东海龙王笑着解释道:
“此事星君定能办到!三弟,你来说吧!”
素白冕服的西海龙王应了一声,略一长叹,幽幽道:
“说来这事也是冤孽,我本有一个外甥,叫做鼍洁,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往日在黑水河犯了大错,被我关在瀚海中思过,后来见祂有些进益,这就放了祂出来,那知祂不知悔改,四处惹事,一次酒后误闯了灌江口,被吞日神君打成重伤,跌进河里再不见了踪影。
我原想着这个孽障也算死有余辜,看在家妹的份上,不让祂横尸荒野也就是了,哪想怎也寻不得祂的尸身,我没有办法,只好又是下地府查生死簿,又是请人襄助,这才知道祂的尸身落了下界。
天条有令,仙神不得随意下界,似我这样的水中神邸虽可报备下界,但这孽障死的不甚光彩,我也无颜下界寻祂。
头前日子我忽然感受到这孽障的一丝真灵,忙起推演,这才发现祂的尸身竟被一邪道夺去,用来祸害人间,幸而被星君斩杀,不至再犯下杀孽,但祂肉身却仍被人占据,残存的真灵更是叫一道外神之力压制。”
“外神之力?!”
刘毅微惊,忙问道:
“可是前番从三界缝隙里逃脱的外神?”
西海龙王惊咦一声,奇道:
“不想星君竟知晓此事,那我也不必赘述,这些外神原是上古三界遗落的碎片孕育,算得上是天地正统,可到底是道不全,这些外神生性更甚野兽,毫无人伦天理,兼之贪婪成性,若教祂们盯上,有些本事还好,本事不济的少不得要沦为是资粮。
而夺去我那外甥尸身的邪道,正是一名外神的资粮,祂要借那孽障的尸身重塑躯体,若真成了,祂就能借我那外甥的血脉执掌一方水域,眼下凡界江河湖海并无正神,那可真是老鼠跌进了米缸!”
闻听此言,刘毅心下震惧之余,又是好奇,若凡界没有水域正神,那这行云布雨又是怎的回事?
似是瞧出他的疑惑,西海龙王主动解释道:
“星君有所不知,自三界分开之后,能在下界常驻之神唯有一些阴神地仙,似我等这样的水域神灵,尽数去了上界,至于这下界云雨之事便由天道来管,是而这司雨之权算得上空白。
这些个外神应天机偷生,成了气候,是有机会得下界司雨之权,若是如此,以祂们的禀性,怕是少不得为祸人间,这等因果我龙族承担不起,是而特来求星君出手,将那邪道灭杀,夺回我那外甥的尸身!”
说着,西海龙王又是拱手相请,其余三孔附和,异口同声道:
“请星君出手,灭杀邪道,勿使生灵涂炭!”
刘毅并未多想,忙也还礼,
“此事便是诸位龙王不说,思之也要灭了那邪道!只是眼下贼人修为高我一境,我又被魔障困扰,一时间也走不脱身,但不知那邪道夺舍令甥尸身到了何种地步?我也好有个计较!”
“这……”
西海龙王略一沉吟,方道:
“依推演之术来看,那邪道再有一年的功夫也该就功成。”
“一年!”
刘毅咋了咋舌,从他正式踏上仙道至今,也不过才两三个月的功夫,却已至仙道第三境,法宝、神兵、术法,一样不缺,所以心境才会有缺,哪怕是外挂也没办法解决,而寻常修士修行,那个不是历经个甲子百岁,才有清静无为的心境,他纵然两世为人,也不见得能在一年里堪破魔障,遑论对方还是一名真正的神邸。
“我知道此事有些为难。”
东海龙王主动上前,龙首上露出些许笑意,
“也晓得星君正受魔障困扰,但此乃星君命里劫难,我等若出手襄助,反而于星君不利,不过我等有一宝相赠。”
“哦?”
听到有宝贝,刘毅眸子不禁一亮,龙王的宝贝有简单的吗?似乎没有,锁子黄金甲,如意金箍棒,这些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即便远不及这二样宝物,总也不会比神兵差。
不过面上的客气还是要有的,刘毅忙摆了摆手,正色道:
“诸邪灭魔,乃我辈本道,龙王这般岂不是显得思之市侩?”
“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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