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外的变故,让崔狗儿等人都一愣,直到我们跑出去,才反应过来。
“马毛了,马毛了。”就这一种解释,不然他们可想不到这三匹马是有预谋的了。
凌十一走在队伍前面,此时一回头,骂道:“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追!”
小张和小王彻底懵了,我大声对他俩道:“坐住了,掉下来就没命了。”
这二人骑马的经验丰富,急忙将身子压低,伏在马脖子上。我一看,也照葫芦画瓢。别说,这样稳定多了。
这回,这三匹马跑得更快了。它们知道,只要带我们逃了,就是下半生的幸福啊。
我一回头,就见追兵紧紧跟着,凌十一还是冲在最面前,逐渐拉近距离。
我对马道:“加速啊,哥们,要追上了!”
“他的那匹马叫乌骓,是宝马,比我们快多了。”
“能不能跟它商量下,让它慢点!”
“啥时候了,顾不上!”
正说话间,凌十一追上来了。他要故技重施,把我抓下来。可是,刚伸出手,突然间一只雕翎箭飞来,直奔凌十一面门。这大盗也真不含糊,一低头,躲过去了。他再想抓我,忽然从两旁树林内,冲出了一群人。
凌十一急忙停住马,抽出了腰刀。我却看清楚了,为首的正是伍文定。谢天谢地,他总算来了。
我告诉马,来的是自己人,让它停下。伍文定手捻胡须,哈哈大笑:“韩大人,老夫没来晚吧。”
“伍大人,您再晚来一步,就得给我上坟了。”
伍文定吩咐人将我和小张、小王的绑绳解开,同时列队迎战。我一掂量,放心了。伍文定的队伍,至少有1000人。而对方凌十一,才100人。
“伍大人,那人就是匪首凌十一,把他擒下,宁王肯定实力大伤。”
伍文定点点头,催马就上来了。凌十一也不傻,看情形不妙,带着崔狗儿等手下,扭头就走。伍文定追了一程,也就回来了。这地方已经到了洪都辖区内,不安全。
我们往丰城返,伍文定问我事情经过。我只能说,贿赂了凌十一手下崔狗儿,让他帮着送信。至于到没到宁王那里,就不得而知了。自然,还是不能说香水的事。如果能回去,得让大青牛再给我预备点法宝了,每次有危险都靠香水,太俗套了。
伍文定道;“无妨!我们在洪都城内有细作,很快消息就能传来。”
此行洪都,小张和小王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都说,还是读过书的人厉害,让崔狗儿送信就送信,让马听话就听话。我亏心啊,这根读书有啥关系。我告诉他俩,这三匹马就交给他们了,别上战场,好好养着。他俩点头答应了。咱不能欺骗动物呀。
回到丰城,伍文定给我设宴压惊。我还真想喝点,解解乏。可人家有禁酒令,只能作罢。
一天后,洪都城内传来消息,说李士实和刘养正极力劝说宁王攻打南京。开始时,宁王听了,也在做着准备。但是,突然间,宁王放弃这个计划,反而在洪都附近屯重兵布防。
伍文定非常高兴:“王大人的计策成功了。韩大人,你立了大功,我会向王大人替你请功的。”
“伍大人,请功就免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我要是能从洪都回来,就请你帮一个小忙?”哥们出生入死,为了什么呀。
伍文定道:“自然记得。不知您想干啥?先说清楚,喝酒不行。”
我就那么像酒鬼吗?
“伍大人,我和王大人逃难时,在江上丢了个东西,对我很重要。我想请您派人帮我找到。”
“什么东西?”
“一块圆形的石头,不大,上面拴着红线。”
“丢在什么地段了。”
“就是从洪都到丰城的路上,具体什么地段,由于天太黑,记得不得了。”
“哦,那找不到了,不用派人了。”
找不到可不行啊。我央求伍文定:“伍大人,您可一口答应了,不能反悔。”
伍文定笑道:“韩大人,你知道那段江水有多湍急、多深吗。漫说是一块小小的石头,就是一艘船,也没影了。那块石头,很贵重吗?玉的,还是玛瑙的?没关系,老夫颇有家资,到时候给你买一块就行。”
我连连摇头:“伍大人,就是普通的石头,但意义重大。那是我老上级徐有德去世前,给我留下的遗物啊。您就帮帮忙吧。”
“徐有德是谁?”
“是我们当地的一个县丞,您不认识。”反正有啥恶心的地方,我都用徐主任的名字。
“好吧。死马当活马医。明天我给你几艘船,100兵丁,再征集点船夫去打捞。不过,你也别报太大希望了。”
我喜出望外,连连到谢。
伍文定叮嘱道:“不过,你们离洪都可远点,别让宁王的兵给抓去了。”
次日,我带着100兵丁和100多船夫,上了船,逆流而上,估算路程,最后在一片水域停船。
我对众人道:“大家加把劲,帮我捞出来石头,伍大人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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