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作死嘛,白泽的压门砖也敢挖,那可是让大威城墙百年不倒的秘密,就连攻城石都攻不破的守护之力,结果就让这个傻逼给挖了。这下好了,不但城墙没了,他也陪葬了。”
曲泽歪着头,问:“你们还信仰白泽嘛?”
同行哥哥捂住曲泽的嘴,警惕的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才放下手,谈起摇头:“谁敢啊,没人敢的,哎。”
没人敢,而不是不想。
曲泽笑得更灿烂了,继续兴致勃勃看着城门的方向。
就在锦衣侍卫奋力挖掘的时候,一片废墟下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打声,众人警惕起来,看向那边,离得近的锦衣侍卫相互看了一眼,立刻赶往声音来源,开始搬石头。
在费力挪开几块沉重的巨石后,下方竟悄然探出一只布满伤痕、显得格外沧桑的手。
那只手里还握着被挖出来的压门砖,砖上刻着的虎头兽眼神温柔,与外面的侍卫大眼瞪小眼。
锦衣侍卫们一愣,将人从废墟里拉了出来,发现竟然是守城的士兵,他下面还有好几个人,包括守城头领在内,竟是有四个人在下面,除了擦破了皮出了点血,竟然再无外伤。
而那支撑四人躲过死劫的,竟然是一架梯子。
一位锦衣弯刀的侍卫,不经意间将目光掠向了一名小兵紧握于手中的那块沉甸甸的压门砖。那一瞬,他的心房仿佛被不轻不重地撞击了一下,激起层层涟漪,旋即便匆匆收回视线,仿佛那砖上藏着不可言喻的秘密,令人心生敬畏,不敢再轻易触碰。
他听人提起过,大威每座城池的城门上都有一块压门砖,压门砖不碎,城墙不塌,他只以为这是夸大其词的传说,白泽若有如此能力,怎又会被皇室舍弃。
可今日所见,却印证了他听来的并非传言,也非夸大其词。
白泽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
锦衣侍卫低着头,藏起惊骇不已的面色。
守军头领跪在地上,脖子上架着弯刀,对锦衣侍卫痛哭流涕的说:“大人冤枉啊,真不是我干的,我也劝过术师大人,术师大人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啊,我不敢违抗命令啊。”
锦衣侍卫恨不得刮了他,但也知道他说的确实属实
若是不听术师的话,他们也是活不成的。
心口有气发不出的感觉实在难受,锦衣侍卫收了弯刀,踢了一脚守军头领,喝道:“还不带人赶紧去把术师挖出来!”
“是是是!”
守军头领连跪带爬的跑来,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下来了。
远处,曲泽跳下马车,对同行的同伴说:“哥哥,我们走吧,这里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同行的哥哥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对对,赶紧走,城门都没了,真打起仗来,半天都扛不住,咱们赶紧走。”
身后传来的纷扰,曲泽早已不在意。
他跟着同行之人,在平阳城补充了干粮和水,又找了一辆马车,很快就离开了平阳城。
在他们走的时候,与他们同行的行人多了几倍,显然城墙倒塌,让城里的百姓惶恐不安,前来行商探亲的人,都果断提前离开,在赶到下一座城池的时候,不敢停留。
边境屡次发生冲突,谁也不清楚,大禹的军队什么时候就攻打了过来,那时候,没有了城墙庇佑的平阳城,就是板上鱼肉,任其分割啃食。
去往下一个城镇的路上也不太平,他们的马车遭遇了两次劫匪拦车,幸亏车上的众人齐心协力,赶走了劫匪。
车夫是个孔武有力的汉子,车板下面藏了好几把砍刀,劫匪来的时候,他直接扔给了车上的客人们,自己就拎着一把出去砍杀去了。
同行的哥哥也抢了把刀,让曲泽在车里躲着,自己和其他男人冲了下去。
车上只留下妇幼和瘦瘦小小的曲泽,有个大娘看曲泽年纪小,还让他往里面多多,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十分可怕的话:“别怕孩子,路上经常有劫匪拦路,大家都习惯了,能活着最好,若是死了,也是解脱呢。劫匪规矩,不折磨人的。”
曲泽:“……”
他只离开了六十年,大威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曲泽嫌弃了车帘一角,看着外面拼杀的众人,已经有伤亡出现,他看到那所谓的劫匪,也不过是一群饿的皮包骨一般的庄稼汉子。
曲泽闭上眼,心中万分痛惜。
大威皇室私心作祟,赶他离开,却根本护不住这大威百姓,让他们成为案板上的鱼肉,自生自灭,被邪神吞噬。
如今有再回故土的机会,他必是不会让大威百姓再如此挣扎下去。
曲泽伸手,轻轻一挥,激战中的两拨人突然顿住,劫匪神奇的摸了摸肚子,刚才还饥肠辘辘的肚皮竟然有饱腹之感,身上的伤口也全都不痛了,有眼可见的愈合起来,他们甚至感觉缠绵多日的疲惫感也瞬间一扫而空。
手中砍刀落了地,劫匪们震惊又惊喜,若是没有被逼上绝路,谁家好人会干这个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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