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在公安局说了十几分钟,从见义勇为,不顾个人安危救火到水培蔬菜,抗洪救灾,总之大大小小的能说出来的荣誉都罗列了一遍,对方做记录的小民警手都写哆嗦了。
姐,你还要夸自己夸多长时间?
对面的民警都要听不下去了,干脆打断的看向徐会计。
“这位同志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徐会计点头,指着时夏道:“其实她做的更多,有很多事情都没说出来,还是太谦虚了。”
屋子里的人嘴角抽搐,你们岛上说话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习俗吗?
“咳咳,时同志,你的光荣史我们知道了,现在说说眼前的事情。”
“行,我说这些不是显摆,主要是证明我的人格高尚,品德优良,绝对不会做出投机倒把的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夏突然低下头,泪眼汪汪。
“刚刚举报那人的时候,那人暗地里吓唬我,说要诬陷我!我真是……呜呜呜呜……”
“时夏你别哭,咱们都当场举报他了,警察同志肯定不能听那人诬陷的。”
时夏和徐会计一唱一合,很拙劣的演技,但不得不说很有道理。
公安两边审讯,想陷害时夏的那位真的诬陷了,可时夏这边从始至终都有人作证,时间线清晰,在这之前与这人根本没有任何联系,再加上那一堆的荣誉。
公安局门口,时夏感动万分的表达了感谢。
“多亏你们明察秋毫,这样的人一定要严惩,绝不姑息!”
时夏和徐会计走了。
路上,徐会计问:“是那个殷成荣?”
“嗯,应该是,除了他我们也没得罪别人。”
“现在怎么办?我们回家?家里怎么闹都行,这里京市咱人手不够。”
时夏摇头。
“不用,该着急的是他们。”
徐会计见时夏有成算就不再劝了,他主打听话,定位清晰。
两人回了招待所。
半夜两点,正是熟睡的时候。
大院,殷家。
正在睡觉的殷成荣只感觉湿漉漉的,手臂挥动,啪嚓一声,水花的声音。
殷成荣惊醒,试图点灯。
啪嚓!
灯泡碎了,还闪烁几下火花,吓的殷成荣立刻精神了。
“啊———”
一声又一声的尖叫打破了大院的安静,很快就有巡逻小队过来撞门。
殷家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哗啦啦的水冲出来,开门的人根本躲闪不及。
过了好一会才能进人,手电照耀下,殷家满屋子的水。
此时殷家众人都哆嗦着站在水里,看着家里被浸泡的一切东西。
都毁了。
一楼的东西都毁了。
“水管爆了!”
“赶紧抢修啊!”
这一晚,殷家人忙碌一晚上,时夏安睡一整晚,略有遗憾,要不是不想太惊悚,二楼高低也得进水。
不过没关系,今晚再玩别的。
大概是因为殷家被水淹了的事情,逛了一天京市的时夏没有收到任何干扰。
当晚,殷家收拾的差不多了,一楼全部冻成了冰场,全家人都暂时搬到二楼挤一挤。
半夜十二点,飘起了雪花。
殷家因为水管破裂,家里没有了暖气,冷的瑟瑟发抖。
雪花一开始很小,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的大了起来。
碰!
挤在一个卧室的殷家人再次惊醒,有碗那么大的雪球从碎了玻璃的窗户砸进来。
“啊——”
又是一声尖叫,殷家再次吵醒了整个大院。
接下来,很多人见识了局部有大“雪”的现象。
别的地方下小雪,殷家下盆口那么大的雪团。
殷家所有的玻璃都砸碎了,还有外面停着的小汽车,更是坑坑洼洼,修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殷家根本不敢跑,这砸一下怕是能砸死人吧?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坐在屋里,看着雪球胡乱砸下,将他们整个家砸的面目全非。
第二天一早,京市的气象学家都来了,对着殷家贴脸开大。
“雪真的有碗口那么大?”
“砸在身上疼吗?”
“你脸上这块青是雪砸的吗?”
殷家人压着怒气送走了气象学家,一个个的脸上难看极了。
他们很生气,可偏偏发泄不出来。
因为不管是暴水管,还是局部碗大的雪球都是意外事件,他们除了自己倒霉,还能怎么办?
完美隐身的时夏心情不错。
她能感知到天气的变化,知道昨晚会下雪。
她就是稍微把雪紧凑了一点点,送殷家一份礼物。
今天是她留在京市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坐火车,跟着林老头他们一起回去。
林老头不去海三岛,时夏也准备让徐会计先自己回去,她跟着林老头转一圈。
时夏带着徐会计体验了京市的特色早餐,至于豆汁儿两人没尝。
上午逛一圈后,两人去国营饭店吃饭,吃好后去了有名的后海。
后海不是海,是一个很大的湖。
两人走,看看风景,冰面上有人滑冰,还有人在凿冰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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