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名为虎彻的倭刀即将饮血的时候,藤田筱虎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就此悬浮在半空之中,再也前进不得半分了。
藤田筱虎向下看去,只见那个被他们忽视的不起眼的赶车老头儿,正紧紧抓着他腰间的鞶带,将他高举在半空之中。
白震山见倭寇的攻击紧密,却都是冲着车内之人,似乎完全忽视了自己。
白震山是何等样人,岂容倭寇在眼前放肆?
他见那藤田筱虎以虎扑之势直取马车,当即举起虎爪,将那倭寇举在半空,随即大喝一声,将那藤田筱虎轮转起来,重重地扔了出去。
藤田筱虎只觉得自己在那老头子手中如同玩物一般,只觉得天旋地转,晕头转向,又被像垃圾一般狠狠扔在地上,磕磕碰碰,竟然多了无数擦伤。
于是他不敢再轻敌冒进,而是朝那肉山大喊一声:“刚力莽山,你去对付那老头子,他可不像看上去那么好惹。”
白震山不知道他们叽里呱啦在说着些什么,但见那肉山朝他飞扑过来,自不敢掉以轻心,当即伸出虎爪,闪身避过的同时,在对手的肩膀上留下一个鲜红的爪印。
寻常人挨这一下,必是伤筋动骨,可那刚力莽山一身肥肉,虎爪只抓了一手油脂肥膏,并未伤及根本。
白震山与刚力莽山缠斗之时,藤田筱虎早已站了起来,通过方才的那一次交锋,他心中已经明白眼前这个老头子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他思索片刻,暂且放弃进攻陈忘等车内之人,与刚力莽山一前一后,夹击白震山。
白震山被二倭纠缠之际,后面的马车方向,柳生浮云早已抽出浮云剑,欲再取陈忘。
生死关头,陈忘顾不得身上剧毒,强行催动功力,只将芍药护在身后,举起木匣迎敌。
浮云剑法如浮云轻动,四散飘流,无声无息又杀机四伏。
而陈忘本身目盲,全凭耳力迎敌,如今面对这无声之剑,如何能是敌手?
危急之中,他急切地对芍药说道:“丫头,你来做我的眼睛。”
“我?”芍药显得颇不自信。
陈忘摸了摸芍药的脑袋,道:“丫头,相信自己,一路走来,你不都是大叔的依靠吗?没有你,我肯定早就死了,哪里能撑到现在。”
听到这话,芍药陡然睁大了双眼。
一直以来,芍药都靠着大叔这些人的保护和帮助,却从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是别人的依靠。
自信和责任同时在芍药的心中生发。
她屏气凝神,仔细观察着柳生浮云的动作,喊道:“他直刺来了,冲着咽喉。”
芍药的声音刚刚发出,陈忘手中的木匣便动起来,只是这一次,木匣并未去挡浮云剑,而是自下而上穿刺过去,直取柳生浮云拿剑的手肘。
若柳生浮云将剑刺出,未及陈忘身体,手肘必将先被陈忘砸断,骇得他急忙收剑,一连退出数步,直到与陈忘拉开距离。
有了芍药的指挥,陈忘接连破除柳生浮云的数次进攻,逼得他屡屡退后,只是碍于眼盲和要保护芍药,陈忘只得被迫防守,而无法追击,一时形成僵局。
杨延朗与展燕二人,也各自与新兵卫和鬼冢御师的式神缠斗在一起。
杨延朗挡下新兵卫的致命一击后,将手中的几节竹子七拼八凑,居然在转瞬之间组成一杆竹制长枪,看的新兵卫目瞪口呆。
他身骑骏马,手持长枪,居高临下与新兵卫打斗,稳稳占据上风,逐渐实现了对新兵卫的压制。
可就在杨延朗一杆竹枪虎虎生威,以为很快就能解决战斗的时候,却听一声箭鸣,不知从哪里射出一支冷箭,直扎中杨延朗胯下“小青龙”的脖子,那马儿嘶鸣一声,当即倒地,将杨延朗重重摔在地上,一路滚了好远。
新兵卫见杨延朗跌落下马,急忙奔去,欲将之擒获,哪知杨延朗虽跌的七荤八素,但恍惚之中看到那马儿“小青龙”重伤倒地,心中愤恨之情更多于疼痛。
只听得他大喝一声,猛然起身,提枪再战,只看见枪影乱舞,招招狠辣,直取要害。
面对杨延朗奋不顾身的打法,那新兵卫仓促应对,只得被动防守,若非身着铠甲,竹枪刺之不透,恐怕早就成杨延朗枪下之鬼。
这边二人正打的激烈,却听展燕大喊一声:“臭小子,当心身后。”
话音刚落,杨延朗便觉背后阴风阵阵,心觉不妙,当即虚晃一枪,逼退新兵卫的同时,以迅捷之势使出回马枪,将身后的东西扎了个透心凉。
抬眼看时,却见那东西竟是那倭国无常身边的恶鬼式神,此鬼虽被一枪刺穿心脏,却并未丧失行动能力,竟用双爪握紧竹枪,张牙舞爪的嘶吼着。
杨延朗大骇不已,前有恶鬼握紧竹枪,后有新兵卫持十文字枪杀来,千钧一发,生死一瞬。
展燕见杨延朗受制于人,当即瞄准新兵卫,发出一枚燕子镖,可镖至半途,却被一倭国忍者发射的手里剑当空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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