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六臂，已然显形。
她的指尖一颤，意识终于清醒了几分。
“我不是杨戬。”他喉咙低哑，语调几乎近乎脆裂，“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轻荡，莲叶翻涌，一层层遮掩不住水面上交织的情绪。
她被困在混天绫编织的结界中，手腕被紧紧捆住泛红，湿发贴在脸侧，呼吸尚未平复，眼中却浮起一抹迟来的慌乱。
哪吒抬起眼，瞳孔紧锁她的脸，声音低哑，像是从撕裂的心口里挤出来的。
“师父，你喜欢杨戬，对不对？”
她怔住，唇瓣轻颤，本能地想回应，却在那个“是”字将出口的瞬间，忽然生出一种无来由的恐惧。
她扭过脸，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低得近乎呢喃：“我吃错药了……告诉杨戬了，他在帮我……”
哪吒的气息更重了。
“为什么不找我？”
她闭上眼，手指紧抓混天绫，语速快得像逃避：“你是我徒弟！”
话音落下，少年一怔。
“你明明心里有我的。”
她咬牙，瞪着他，像是要逼自己冷下来，却又逃避似的不敢看哪吒，扭过头道：“我心里没你！你走开！”
他只是慢慢地俯下身，将所有挣扎都压进她身侧。
少年赤裸的肩背线条清晰，肌肉并不夸张，却凌厉锋利如弓弦初张，每一寸都紧紧绷着，水汽，顺着脊背湿漉漉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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