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在哪?带本官去瞧瞧。”
宋应知背着手,快速追问。
“回大人,尸体已被那持剑之人趁乱扔进祠堂里焚烧,一身焦黑。”
此人太过谨慎,要不是带了仵作跟来,还真查不出六人的死因。
“去祠堂。”
宋应知看了一眼宴庄,随即转身就要回祠堂,夏县令见此,急忙追问:
“大人,那剩下的这个村民该如何处置?”
宋应知双脚一顿,头也不回说道:
“杏花村所有参与斗争的人,全部发配巴里,无罪之人全放了,井水是长河村村民挖掘出来的,那便归长河村所有,所再有闹事者,就地处决。”
话音刚落,杏花村那边传来阵阵哀嚎!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然而,宋应知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着急去祠堂看尸体,不知怎地,一个答案从内心呼之欲出。
“宴庄,你能认出步青红的剑法吗?”
“当然可以,不过尸体已经烧焦,大人,你这是在为难我。”
宴庄一脸为难,“不一定是他们,若真是我师弟,以他的性格,杏花村不会有一个活口。”
“这可说不定。”宋应知冷笑,如果对方极力想掩藏身份的话,这几个死者完全说得过去。
“本官猜,这几个人都是闯入他们院内才会被杀害的。”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快步到了祠堂。
看着仵作正在对死者进行解剖,宋应知当即问道:
“死者身上的弹丸呢?”
他当初给王氏的短枪,是工部的独有设计,弹丸也与普通火器不一样。
是不是两人,一看便知。
“回大人,小人在对死者解剖时,并未发现弹丸的痕迹,想必已被人提前取出。”
竟如此小心翼翼?
“有意思,其余人守在长河村,夏县令,你随本官回一趟县衙,本官要亲自见见这位江湖高手!”
说完,宋应知领着宴庄大步朝村口去。
“大人!等等下官……”
夏县令好不容易赶上来,气还没喘匀,见知府大人又要回县衙,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
“哎……本县令的命怎么这么苦。”
没办法,人还得追。
众人只见县令大人猛吸一口气,随后快步追了上去。
三人骑马行至一半,正好遇上迎面而来的衙差。
一见对方身上的剑伤,宴庄双眼不由一眯。
“大人,是步青红。”
不等宋应知回话,那衙差便先从马背上翻滚下地。
“大人!犯人已、已逃……”
话说至一半,便没了动静。
夏县令连忙翻身下马,俯下身去查看衙差的情况。
心知二人已逃,宋应知拉住缰绳调转马头,平静说:
“宴庄,你这次再抓不住步青红,就等着给北远镖局的兄弟们收尸把,驾!”
“……”
看着折返回长河村的宋应知,宴庄没忍住吐出一句:
“步青红,你当真是找死!”
再次折回长河村,宋应知去看了村民们打的井。
“大人,这口井在我们村已经存在了百余年,上个月就枯竭了,咱们村好几户都是靠着打井为生,见这井底的一直都是湿土,便猜想底下还有水,这才合计着往下挖。”
长河村村长颤着音解释道,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惹怒了知府大人。
“村里除了这口井,还有别处有吗?”
看着打上来的水中参杂着泥沙,宋应知心中明白,这地下水已经见底,坚持不了多久。
“诶……没有,村民们一向都只在河里打水,这唯一的一口井,还是当年村里人练手给打的。”
村长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这点水,光我们村二十几户人都不够喝,哪还供得了杏花村那么户多人?要不是有大牛夫妇在,只怕我们长河村死的死伤的伤,还请大人开恩,放过大牛夫妇吧!”
说着,村长竟带着好几位村民一块跪地,求宋应知放过步青红二人。
他充耳不闻,转而问道:
“村长,这二人,何时到的长河村?”
“去年三月份左右,两人是沿着沘水河飘下来的,身上还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原以为活不成了,村里人就捞上来准备找个地给埋了,谁想竟然又活了。”
每每说起这事,村长都觉得十分稀奇!“那二牛身上全是刀伤箭伤,眼看着活不成了,村民们直接把人扔在村尾的破房子里,每日送点吃得,谁知三个月后竟奇迹的活了!”
宋应知内心一紧,终究是问了出来。
“那女的呢?受伤了吗?”
村长摇摇头,又点头,“身上没伤,但不记事了,醒来后就一直在发呆。”
什,什么……
失忆了?!
宋应知心中一阵惊愕,想过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想过王氏不来找他,竟是因为失忆?
“嗐!村长,这事都多久了,那二牛嫂后来不是又记起来了吗?”
又记起来了?这大起大落,让宋应知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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