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丽莎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反问。她垂下眼眸,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水杯,沉默了好一会儿。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那种静谧让人心慌。
过了许久,德丽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轻声说道:“其实……我确实有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很多想法在我心里搅成一团。”她苦笑着摇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
随后,德丽莎的目光柔和下来,带着一丝探寻,轻声问我:“说起来,我突然好奇,你现在多大了?”
微微一愣,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思绪不禁飘远,很快整理好情绪回答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了,差不多27 了。你也知道,有记忆起就是……「一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多少。所以当初就把生日当成春节那一天,这不,马上就要 28 了。”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德丽莎深吸一口气,仿佛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目光直直地看向我,说道:“何时,你知道吗,其实我已经快50了。”她的声音很平稳,但那话语中的重量,却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低落点了点头:“嗯……知道…怎么了吗?”
德丽莎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别看我样子很年轻,如果年龄差太大,是不是很奇怪啊,年轻人就是得去找个年轻的人在一起,没必要……”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笑容也有些牵强,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我看着德丽莎,轻轻一笑说道:“照你这么说,我准确来说是岁,你忘了我还在那时间裂隙待了1万年。”
德丽莎笑了笑,那笑容带着无奈与宠溺 ,却又有苦涩:“怎么会忘呢,只是有时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又沉默着。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夜晚的风轻轻透过窗户缝钻进来,带着丝丝凉意,撩动着德丽莎几缕发丝。
她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匆匆看了看表,语气故作轻松:……“啊!原来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别让大家担心了。”说着,便急忙起身准备离开。
我下意识地一把拉住她,她脚步一个踉跄,竟直接坐在了我怀里。她的身体瞬间僵住,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我们靠得极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
德丽莎慌乱地想要起身,眼神闪躲,不敢对视:“你……你快放开我,幸好现在没人,被其他人看见了,这样成何体统。” 我却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目光温柔且坚定地看着她:“德丽莎,别总是逃避,我们之间的问题,总是要面对的。”
德丽莎咬着嘴唇,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纠结与挣扎,小声嘟囔道:“我没有逃避,只是……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已经……有月下了。”
我苦笑一声,半开玩笑地说道:“其实我也是律者,你知道吗,说不定我是另一个世界泡的人之律者呢,爱着每一个人。”
德丽莎:“……”
德丽莎:“何时……放开我吧。”她脸上只有失落,轻轻挣脱开我下意识拉住她的手。
我下定决心,长舒一口气:欸……好吧,你不说,我就替你说吧,德丽莎,我喜欢你,爱你,为你哭,为你笑,正如之前你对我所说。‘你的快乐跟我分享,你的痛苦我来承担。’”
德丽莎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眼中已有泪光闪烁。她静静地望着我,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那泪水里,有长久以来深埋心底的情愫被唤醒的悸动,有意外听到我表白的惊喜,更有那些无法言说的委屈与纠结在这一刻的释放。
“你……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德丽莎声音颤抖。
“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你只是把我当并肩作战的伙伴,所以我只能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
我看着她,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德丽莎,我找过爱莉姐了。当我怀着满心的纠结与困惑,将对你的这份心意倾诉给她时,爱莉姐告诉我,只要内心的情感是真实纯粹的,就绝非什么肮脏的想法。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伤心难过,更无法做到就这样放弃你。”
德丽莎微微一怔,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抬起头看向我,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那……月下怎么办呢?她也是我们重要的伙伴,而且她对你……”
我轻轻握住德丽莎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她,说道:“月下知道你对我的情感,她是个心思细腻且善良的女孩。她也不希望看到你受伤难过,她对我说,她只在乎我心里有没有她。”
“我是一个……享受人间温情的孤儿。而在心中,你们对我而言都无比重要,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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