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穿越时的经历,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那种绝望与无助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原来,何时所经历的这一切,比他所想象的还要艰难险阻,这根本就是一条无法回头、无法复制的险途。
何时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以为你是轻松过来的,难道穿越的过程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吗?”
导师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被我的话勾起了深埋心底的回忆。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轻松?你还是太不了解我了。在决定穿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是一场破釜沉舟的冒险。那台穿越机,是我们这个世界打开通道唯一的希望,但同时也是绝望的源泉。因为稳定器和调校系统只有这一个,除了你我,再没人能掌握这项技术,没人能做到穿越。”
“所以在来这里时,我留了一道「后门」,亲手毁掉了它。我不能让其他人再有机会穿越,这力量太强大,不能落入别人手中。我宁愿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也不愿让它成为他人的工具。”
何时听着导师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既感到震惊,又感到恐惧,还有一丝莫名的庆幸。
何时缓缓开口:“那你错了,这股力量准确来说是机缘巧合,并不是穿越所带来的收益。”
陈晖炎冷冷开口:“现在看来……是这样呢……”
“陈晖炎,我最后再问你一件事,如果我现在要夺走你的能力,你要拼死反抗吗?”何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审讯室内回荡。
陈晖炎的脸色瞬间阴了下去。他想到过,何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过在他的认知里,何时虽然对他心怀怨恨,但毕竟曾经是他的学生,或许还会念及一丝旧情。可此刻,何时眼中的决绝让他明白,这个曾经被他视为得意门生的年轻人,已经彻底与他站在了对立面。
陈晖炎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深知,自己才刚拥有这种能力,而何时如今所拥有的「创生」权能远非他能想象,如果何时真的下定决心要夺走他的能力,他恐怕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陈晖炎他望着何时那冰蓝色、仿佛能看穿灵魂的眼眸,心中疯狂盘算着。此时的他,犹如置身于万丈深渊边缘,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他太清楚,以自己如今对能力的掌控程度,在何时那深不可测的「创生」权能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若此刻硬拼,能力被夺是板上钉钉,而失去能力的他,无疑会成为待宰的羔羊,曾经的野心与抱负都将化为泡影。
想到此处,陈晖炎眼中慌乱的神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与狠厉。他赌上了自己最后的筹码——何时心中或许还残留的一丝旧情与怜悯。
陈晖炎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顺从与悔恨。他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沙哑,说道:“来吧,我愿意。”
何时微微一怔,他没想到陈晖炎会如此轻易地答应。那双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紧紧盯着陈晖炎,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出哪怕一丝的伪装。然而,陈晖炎此刻将姿态放得极低,脸上满是颓然与认命,仿佛真的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执念与抵抗。
“何时,我知道我罪大恶极,曾经的我被贪婪和野心蒙蔽了双眼,做出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陈晖炎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但此刻,面对你,面对我曾经的学生!我愿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能力,你拿去吧,只希望……只希望你能用它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弥补我曾经犯下的过错。”
何时紧蹙的眉头几乎能夹死一只飞虫,眼中满是不解与警惕交织的复杂光芒。他凝视着眼前这个姿态卑微、言辞恳切到近乎卑微的陈晖炎,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翻涌不息。
以他对陈晖炎过往行径的了解,此人向来将野心与利益置于首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这般轻易地甘愿交出能力,实在是超出了常理认知,怎么看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可诡异的是,他全力催动的「真视」之眼,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此刻正闪烁着神秘的光辉,一遍又一遍地扫视着陈晖炎。在这双能洞悉虚妄、直抵灵魂本质的眼眸注视下,陈晖炎的灵魂波动竟如平静的湖面,没有泛起一丝可疑的涟漪,那些曾经因谎言与算计而扭曲、躁动的灵魂纹路,此刻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
何时深吸口气,周身幽蓝辉光骤起,如星芒倾洒,「创生」权能已然全开。他紧盯陈晖炎,眼底狐疑与警惕翻涌,过往对陈晖炎的认知让他此刻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抬手轻挥,「创生」权能——「剥夺」
……
「删除」
……
「虚无」
……
陈晖炎仍完好无损,神色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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