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降落在东水市国际机场，李铁牛帮白小米取下行李架上的背包，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发丝，带起一阵淡淡的柑橘香气。
"那个黄毛说要带人在出口堵我们。"白小米压低声音，嘴角却带着掩不住的笑意，"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叫来几十号人？"
李铁牛将背包递给她，顺手整理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衣领："放心，在东水市，还没人能动你一根头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白小米心头一暖，想起飞机上李铁牛单手掐住黄毛脖子时那冰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一刻的李铁牛，与她平时认识的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男人判若两人。
两人随着人流走向出口，远远就看到黄毛带着七八个染着各色头发的小混混堵在通道口。黄毛正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时不时指向出口方向，引得那几个混混发出阵阵哄笑。
"看来我们的'老朋友'很热情啊。"李铁牛挑了挑眉，脚步丝毫未停。
白小米下意识抓住李铁牛的手臂："要不要叫保安？"
"不用。"李铁牛拍拍她的手背，"这种小事，不值得惊动机场安保。"
走出自动门，潮湿的热浪扑面而来。黄毛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立刻带着人围了上来。
"哟，还真敢出来啊！"黄毛叼着烟，歪着头打量李铁牛，"在东水市，敢得罪我黄晓嘉的，你是第一个！"
李铁牛环顾四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就这几个人？我还以为你能叫来一个加强连呢。"
"你！"黄晓嘉被噎得脸色发青，猛地将烟头摔在地上，"给我上！打断他的腿！"
七八个混混立刻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染着绿毛的壮汉率先出手，拳头带着风声直袭李铁牛面门。
李铁牛身形未动，只是轻轻抬手，精准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绿毛顿时惨叫起来，跪倒在地。
"还有谁想试试？"李铁牛松开手，绿毛抱着手腕在地上打滚。
其余混混面面相觑，一时不敢上前。黄晓嘉脸色铁青，掏出手机："你等着！我这就叫人！今天不弄死你，我黄字倒着写！"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奔驰S级缓缓驶来，稳稳停在人群外围。车门打开，一个身着定制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
"黄...黄总？"黄晓嘉看到来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黄臣看都没看黄晓嘉一眼，径直走到李铁牛面前，微微躬身："铁牛哥，路上有点堵，来晚了。"
这一声"铁牛哥"如同一记闷雷，炸得黄晓嘉双腿发软。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黄氏集团的掌舵人，东水市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竟然对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如此恭敬？
"黄臣，这是你们黄家的人？"李铁牛指了指呆若木鸡的黄晓嘉。
黄臣这才转头，目光如刀般扫过黄晓嘉："你是哪个分支的？"
"我...我是黄家旁系，黄建是我爸..."黄晓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黄建？"黄臣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立刻冻结黄建名下所有资产，从今天起，他们一家与黄氏再无瓜葛。"
挂断电话，黄臣看向李铁牛："铁牛哥，您看这样处理满意吗？"
李铁牛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他说东水市是他说了算。"
黄臣闻言，额头顿时渗出冷汗："铁牛哥说笑了，在东水市，谁不知道您才是..."
"行了。"李铁牛摆摆手打断他，"送我们回去吧。"
黄臣连忙点头，亲自拉开车门："铁牛哥请，白小姐请。"
白小米全程处于震惊状态，直到坐进车里才回过神来。她悄悄打量着李铁牛刚毅的侧脸，突然发现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身上，似乎藏着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车子缓缓驶离机场，黄晓嘉还呆立在原地，面如死灰。他那些狐朋狗友早已作鸟兽散，只剩下绿毛还躺在地上呻吟。
"铁牛哥，要不要我派人..."黄臣透过后视镜请示道。
"不必了。"李铁牛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小角色而已，给他个教训就够了。"
白小米忍不住插话："那个...黄总，黄晓嘉他们家会怎么样？"
黄臣透过后视镜看了李铁牛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回答道："白小姐，他们会被收回所有黄氏产业的股份，名下房产、车辆都会被冻结。在东水市，没有黄家的庇护，他们什么都不是。"
白小米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抓紧了李铁牛的手臂。她突然意识到，身边这个男人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家族的兴衰。
"吓到了？"李铁牛转头看她，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白小米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只是没想到...你在东水市有这么大能量。"
李铁牛笑了笑，没有解释。车子驶入市中心，窗外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这座繁华的都市，在夜色中展现出它最迷人的一面。
"直接送你们回家？"黄臣问道。
"先送小米回锦绣花园。"李铁牛说，"我还有些事要和你谈。"
白小米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识趣地没有多问。当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时，李铁牛坚持送她到门口。
"今天谢谢你。"电梯里，白小米轻声说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
"不会有如果。"李铁牛打断她，"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电梯到达楼层，两人走到门前。白小米掏出钥匙，却迟迟没有开门。
"那个...要进来喝杯茶吗？"她低着头，耳根微微发红。
李铁牛看了眼手表，歉意地说："今天恐怕不行，黄臣那边还有重要的事。改天吧。"
白小米难掩失望，但还是点点头："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李铁牛突然伸手，轻轻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明天公司见。"
目送李铁牛进入电梯，白小米才打开门，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同梦境，那个在飞机上耍得黄毛团团转的李铁牛，那个单手制服混混的李铁牛，那个让东水市大佬俯首称臣的李铁牛...每一个形象都让她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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