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高尚,魔障也随之增高,禅机本应平静,却无故生出妖怪。
心君正直,走在正道之中,木母愚笨,在外惹是生非。
意马沉默,心怀爱欲,黄婆无言,暗自忧愁焦虑。
邪恶的妖怪得逞,空自欢喜,最终还是要从正道消除灾祸。
孙大圣驮着妖魔,心里埋怨唐僧不体谅自己的辛苦:“走在这么险峻的山路上,空着手走都困难,却让老孙驮人。这家伙别说他是妖怪,就算是好人,他没了父母,我把他驮给谁呢,倒不如把他摔死算了。” 那怪物早察觉到了行者的心思,就施展神通,往四下里吸了四口气,吹在行者背上,行者顿时觉得背上重了千斤。行者笑着说:“我的儿啊,你用重身法来压你老爷我呢!” 那怪听了,怕大圣伤了他,就施展解尸之法,元神出窍,跳到九霄云外,站在半空中。行者背上的重量越来越重,猴王发怒,一把抓起那怪物,往路边的石头上狠狠一摔,把那具躯壳摔得像个肉饼。他还怕那怪物再捣乱,索性把四肢扯下来,扔在路两边,全都摔得粉碎。
那怪物在空中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心头火起,心想:“这猴和尚,太可恶了!就算我是个妖魔,要害你师父,可还没动手呢,你怎么就把我伤成这样!幸好我早有算计,元神出窍跑了。不然,就被你平白无故地害死了。要是不趁现在抓住唐僧,再让下去,他肯定会想出更多办法来对付我。” 好个妖怪,在半空中刮起一阵旋风,只听 “呼” 的一声,飞沙走石,十分凶狠。这风可真厉害:
狂风怒吼,卷起水云,带着腥味,黑气弥漫,遮蔽了日光。
岭上的树木连根被拔起,野梅树也被吹得东倒西歪。
黄沙漫天,让人睁不开眼,难以行走,怪石嶙峋,道路崎岖难行。
天地间一片昏暗,遍山的禽兽都吓得发出叫声。
这风刮得三藏在马上坐不稳,八戒不敢抬头看,沙僧也低头遮住脸。孙大圣知道是怪物在弄风,急忙快步追赶,可那怪已经借着风头,把唐僧抓走了,无影无踪,不知道被抓到了哪里,根本没法追踪。
一时间,风声渐渐平息,日头又亮了起来。行者上前查看,只见白龙马吓得瑟瑟发抖,嘶鸣不止,行李担丢在路边,八戒趴在崖下呻吟,沙僧蹲在坡前呼喊。行者喊道:“八戒!” 呆子听到是行者的声音,抬头一看,狂风已经停了,赶忙爬起来,拉住行者说:“哥哥,这风可真大啊!” 沙僧也走上前说:“哥哥,这是一阵旋风。” 行者又问:“师父在哪里?” 八戒说:“风刮得太急,我们都忙着藏头遮眼躲风,师父当时也趴在马上。” 行者问:“那现在他去哪里了?” 沙僧说:“师父就像灯草做的,估计被这一阵风卷走了。”
行者开口说道:“兄弟们,从现在起,咱们这取经的队伍就该散伙了!” 八戒连忙附和:“没错,趁早散伙,各自去找出路,这样才好。那西天的路又远又长,看不到尽头,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啊!” 沙僧听了,大吃一惊,浑身一麻,说道:“师兄,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因为前世有罪,承蒙观世音菩萨的劝化,为我们摩顶受戒,改换了法名,皈依了佛果,心甘情愿保护唐僧去西方拜佛求经,好将功赎罪。如今到了这里,一下子就散伙,还说出各自寻找出路的话,这不是违背了菩萨的善意,坏了自己的德行,让人笑话我们有始无终吗!” 行者说:“兄弟,你说得也在理,可师父总是不听劝。我老孙有火眼金睛,能分辨好歹。刚才那阵风,就是树上吊着的那个小孩弄出来的。我认出他是个妖精,可你们认不出来,师父也认不出来,还把他当作是好人家的孩子,让我背着他走。我本想好好整治他一下,他就用重身法来压我。我把他摔得粉碎,他想必是又使出解尸的法术,弄出一阵旋风,把师父给抓走了。所以我才怪师父老是不听我说话,弄得我心灰意冷,这才说散伙的话。既然贤弟你有这份诚意,倒让老孙我进退两难了。—— 八戒,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八戒说:“我刚才是失口乱说的,其实不该散伙。哥哥,事到如今,没办法,就听沙师弟的,去找那妖怪,救师父吧。” 行者听了,转怒为喜,说道:“兄弟们,咱们还是要同心协力,收拾好行李和马匹,上山去找那怪物,搭救师父。”
三个人抓着葛藤,攀着树枝,翻山越岭,走了有五七十里路,却一点师父的消息都没有。那山上飞禽走兽一只都看不见,只有古老的柏树和高大的松树随处可见。孙大圣心里十分焦急,纵身一跃,跳上那险峻的峰头,大喝一声:“变!” 瞬间变成三头六臂的模样,就像当年大闹天宫时的样子。他把金箍棒晃了晃,变成三根金箍棒,噼里啪啦地,往东打一路,往西打一路,两边不停地乱打。八戒见了,对沙僧说:“沙和尚,不好了。师兄是因为找不到师父,急得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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