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姜子牙正在相府中闲坐,忽然听到外面喊声震天。姜子牙问左右:“为何有喊杀之声?” 不一会儿,有探马跑到府前报告:“启禀老爷!朝歌的人马在西门外扎营,不知是何缘故。” 姜子牙暗自思索,成汤无缘无故为何起兵来犯,于是传令:“擂鼓聚将。”
不一会儿,众将领上殿参拜。姜子牙说:“成汤的人马前来侵犯,不知是何原因?” 众将领都说:“不清楚。”
且说晁田安营之后,和弟弟晁雷商议:“如今我们奉太师之命,来探西岐的虚实,没想到他们竟然毫无防备。今日我们要不要去西岐城下叫阵?” 晁雷说:“长兄所言有理。” 于是,晁雷骑上马,提着刀,前往城下挑战。
姜子牙正在商议对策,探马前来报告:“有敌将前来挑战。” 姜子牙问:“谁愿意去探探虚实,走一遭?” 话还没说完,大将南宫适应声而出,说道:“末将愿意前往。” 姜子牙同意了。
南宫适率领一支人马出城,排开阵势,立马在军旗之下观看,只见对面是晁雷。南宫适说:“晁将军且慢!当今天子无缘无故对我西土用兵,这是为何?” 晁雷说:“我奉天子敕命,闻太师军令,来质问你们。姬发自立为武王,不遵从天子的谕令,还收留叛臣黄飞虎,实在是罪大恶极。你可速速进城,禀报你们主公,早早把反臣交出来,押解到朝歌,免得你们一郡遭殃。若是迟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南宫适笑着说:“晁雷!纣王罪恶深重,杀害大臣却不考虑他们的功绩,诛杀杜元铣有失对司天官员的尊重,制造炮烙之刑不容谏言,设置虿盆残害深宫之人,杀害叔父比干剖心疗疾,建造鹿台让百姓遭殃,君王欺凌臣子的妻子,五伦尽失,宠爱小人,严重破坏纲常。我主坐守西岐,奉公守法,心怀仁德,君尊臣敬,子孝父慈。天下三分,有二分已经归了西岐。百姓安居乐业,军心顺服。你今日竟敢率领人马侵犯西岐,这是自讨苦吃,自取其辱。”
晁雷大怒,纵马挥刀,直取南宫适。南宫适举起刀,迎面抵挡。两匹马交错,双刀并举,一场大战就此展开。南宫适与晁雷战了三十回合,晁雷渐渐力不从心,筋疲力尽,哪里是南宫适的对手?南宫适卖了个破绽,将晁雷生擒过去,用绳索捆绑起来。西岐军中敲响得胜鼓,将晁雷推进了西岐城。
南宫适来到相府复命。他在辕门下马,让左右的人进去向姜子牙禀报。姜子牙传令:“让他进来。” 南宫适进了殿,姜子牙问:“出城作战,胜负如何?” 南宫适说:“晁雷前来讨伐西岐,被末将生擒,听候丞相指挥。” 姜子牙传令:“把他带上来。” 左右的人将晁雷推到滴水檐前,晁雷站立着,并不下跪。
姜子牙说:“晁雷,你既然已经被我军擒获,为何不屈膝求生?” 晁雷瞪大眼睛,大声喝道:“你不过是个编笊篱、卖面粉的小人物,我可是天朝上国的命臣。不幸被擒,唯有一死而已,岂肯屈膝求饶?” 姜子牙命令:“推出斩首。” 众人将晁雷推了出去。
两边的大小将领,听到晁雷辱骂姜子牙出身低微,都在暗自偷笑。姜子牙何等人物,立刻就明白了众将的心思。姜子牙对诸将说:“晁雷说我编笊篱、卖面粉,这并非是羞辱我。昔日伊尹不过是莘野的一介平民,后来辅佐成汤,成为商朝的得力大臣,这不过是机遇早晚的问题罢了。” 他传令:“将晁雷斩首,然后来报。”
这时,武成王黄飞虎站出来说:“丞相在上,晁雷只知道有纣王,不知道有周。末将敢说此人可以归降,日后讨伐纣王,说不定还能得到他的助力。” 姜子牙同意了。
黄飞虎走出相府,只见晁雷正跪在那里,等候行刑。飞虎说:“晁将军!” 晁雷看到武成王,低下头,没有说话。飞虎说:“你不识天时,不知地利,不明人和。天下三分,周土已得其二。东西南北,很少有地方还归属纣王。纣王虽然强盛一时,但不过是强弩之末,如同老来的康健,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纣王的罪恶,天下百姓都知道,战争从未停歇。况且东南地区战事不断,天下局势可想而知。武王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想我在纣王那里,官拜镇国武成王,来到这里,只改了一个字,成为开国武成王,天下百姓都心悦诚服地归顺周朝。周武王的德行,即使是尧舜也比不上。我如今为你尽力劝说丞相,准许将军归降,可保你世代荣华富贵。若是执迷不悟,等行刑令下达,可就性命难保,后悔都来不及了。”
晁雷被黄飞虎这一番话,说得心明眼亮,口称:“黄将军,方才末将顶撞了姜子牙,只怕他不肯赦免我。” 飞虎说:“你有归降之心,我定当全力担保。” 晁雷说:“既然承蒙将军大恩保全,真是再生之恩。末将怎敢不从命?”
且说飞虎进了相府,见到姜子牙,详细说明了晁雷归降一事。姜子牙说:“杀害归降之人,是不义之举。既然黄将军这么说,传令把他放了。” 晁雷来到檐下,拜伏在地,说:“末将一时鲁莽,冒犯了丞相尊颜,理应正法。承蒙丞相赦免,真是感恩戴德,恩重如山。” 姜子牙说:“将军既然真心为国,赤胆辅佐君主,我们都是同一朝堂的臣子,同样是国家的股肱之臣,有什么罪过呢?将军既然已经归周,城外的人马可以调进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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